“我们一起回归那永恒的宁静,没有任何人来打扰。你就像一个木乃伊,连心脏都填满了香料。”
*一张从别的笔记本撕下来的便条:“努力说服……如果不行,水合溴化物作为媒介……”
*没有记笔记的必要了。
总笔记:
艾格认为是自己导致约瑟夫的死亡,因为他曾向他提过“灵魂的邪术”,创造出摄影机的邪术可使人得到“灵魂的秘密”,可能是财富、是时间,或者是灵感。他把这个告诉约瑟夫,将其作为试验品。约瑟夫失踪了,他对此感到恐惧、愧疚和被欺骗的暴怒。他继任了摄影部部长,他想要继续探寻这个秘密,却殊不知加大了自己的嫌疑。
随后他死了,死得如此平静,像知道自己要死。他躺在四楼走廊上,胸口刺入一把银刀,刀上有叶纹。窗口那束光照在他身上,我想是约瑟夫告诉了他答案,灵感的秘密,需要用死来倾听。画室里那幅画早已盖上了画布。我推开摄影部的大门,那里只有一张侧像。是你吗?约瑟夫,你一直告诉我,我进来时不用敲门。
杰克从四楼坠下,身上有激烈的打斗伤痕,内脏破裂。伊索·卡尔手臂上有三道刀刃。我知道,他成了最后的胜者。伊索·卡尔就死在杰克的不远处,指缝残留许些泥土,是因高浓度溴化物引起的眼部粘膜刺激导致的流泪,还有精神错乱,溴化物最终进入到他的皮肤里。
四个学生,全是贵族,他们的死亡在社会上引起轩然大波。不少人认为是他们遭到了恶灵的报复,约瑟夫是自作自受,他遭到了邪术的反噬。另一批人则是认为这是一起完美的闭环杀人案,凶手与被害人全部死亡。是的,这是一起完美的闭环杀人案。在社会里杀人,需要的可不止是冷兵器。至于邪术是真是假,我不感兴趣。亲爱的,如果在这个学校里终日游走是你所寻求的永恒的话,那么我替你高兴。因为我用你换来了四份佣金。你总是叫我“推理先生”,其实这里面做了个伪证,即使你死去你的灵魂也不应在四楼,而是在学校后面那片小小、密枝丛生的花园里,你不允许任何人的踏入,即使那里已杂草丛生。最后一点,能引起流泪和精神错乱的东西,不止有溴化物而已。
*贵族之礼x红衣人以及约→佣/莎翁的戏剧来自朱生豪的翻译版本
我无意间嗅到一股气味,凉丝丝的,仿佛摘下了一整条银河,夹带着晚风里百合花的气味,尾部混进点点星沙。是什么样的人才持有那种香味?我随着它进入小巷,它仿佛被淡红的破砖硬生生切割了一般,未到尽头便消失不见。一只白蝶在我面前飘然而过,飞向蓝纱似的夜空。
我忘不掉,我无法忘记,它给我白纸似的人生留下一道深深的折痕。事物始终是事物,美好印象的覆盖无异于婚礼上的头纱,为物品染上淡淡的圣洁光辉。但它始终是物品,和我们的印象始终存在差距。那股气味美好印象的产生并不来源于我个人感觉,而是它自身把我俘获。在记忆中它是本体与印象最贴合的事物,它不会让任何人失望,美好得……像个幻觉。
我埋进白被单,一遍又一遍回味起那醉人的味道,我企图将它从记忆里挖出来,试图将其抛向现实。被单中人工香料的气味令我不适,哪里多点干花,哪里多些草药,只需轻轻一嗅,答案便可知晓。那些干花是从怎样汗臭的双手滚落而下的?带着汗湿泡在沾过酒精的玻璃器皿里,最后装进廉价的纸袋混着市场的鱼腥味一同出售。那是姐姐给我买的,姐姐赋予了它独特的价值。
我的手覆住那片干黄的纸,我带着它辗转多地,始终没有找到与其相配的最后几种原料。这个配方的名字叫——“恋人的葬礼”。
那是一张从黑市里低价购入的配方,据拥有者描述,那款香水使人仿佛置身于布满彩色鲜花的黑白葬礼,檀木香的棺材里躺着是久别的恋人,重逢的喜悦与永别的悲伤之冲突,由低音提琴的缓吟过渡到花腔的高歌。
恋人的葬礼。
其故事背景的主人公,正好也是一位调香师。他是一位衣着传统的贵族老爷,黄色的蝴蝶结束住银色的长发,身着镶了金边的蓝色上衣。他的恋人是一名同他一般有着蓝眼睛工人,每天在香水工厂里将不同的花朵放在油脂上,最后分离成香精。
他时常在恋人的指尖闻见不同的气味,蝴蝶兰、茉莉花或水仙。直至有一天,他在恋人的指尖上闻见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味,像是含了香精的洗发水的发丝缠过恋人的指头——胜过他们低语的无数个夜晚。他把恋人放进了蒸馏锅里,同水仙、蝴蝶花和百合花一起,谁知道出来的会是什么怪味。
“他的棕发应是甜甜的核桃油味,嘴唇是泡在冰水里的薄荷叶,而指尖萦绕着各种鲜花的香气。他的眼睛是蓝色的,所以——里面只能有我的味道。”
这段故事虽与香水给人带来的感觉并不相关,甚至让人颇感怪异,那位老爷为纪念恋人的死而研制出的那瓶香水,“当时的情景给我的感觉即是你们闻到的。”他这么说。最后那位贵族掉到湖里淹死了,据说是望着路边的百合花出了神。
我对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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