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的东西,现在也没法拿到。命运,是诅咒啊。”她咧嘴一笑。
“我不相信命运。”罗纳德低声说。
“啊哈哈哈……”她的笑声渐渐远去,而他跟在她身边,他回头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像是羞辱。
克罗托躲在帘子后,她安静地看着一切。“为什么?”她轻声问道。
贝拉像个得胜而归的女战士,她正带着她的“奴隶”回到卧室,留声机关上了门。
“我没想到罗纳德还有这么一面。你看他的表情,像是在橱柜里发现了一只死老鼠!”她躺在床上笑着,而他坐在小桌旁边,没有应答。
“你在生气吗?推理先生。”她抬起身问他,这是一个进步,爱真是个可怕的健康疾病,居然叫她重视起别人的情绪!
推理先生摇摇头。他的目光沉浸在沙发上的风景画里。他的眼睛想要藏在那片蓝去。
“有些人是生来就要拒绝的,”她说道,“能省去很多麻烦。虽然我不是绅士,但他们的爱情对我来说只是放在扣眼里的花朵,每次宴会都会出来戴一下,回去后便摘下来。每个人都要回应得得有多累啊!我又不是首相,我为什么要回答每个人的问题?”
“仅仅一个问题就叫人煎熬了。”他说。
“那我问你,你爱我吗?”她问。
“依我们的约定,我理应爱着你的。”他说。
她走过去,抵着他的额头,“那我可以买走你多少晚的爱呢?”她蓝色的眼睛像摇摇欲坠的月亮,准备掉入他眼底的大海,她的头饰在他额前留下了珍珠印,她吻了吻那个凹陷的地方。
“一个月。”他说,“我承诺,在这一个月,我的身心都属于您。”
她微笑着,心底却想着若他能在一个月后死去便好了。
“奈布。”克罗托在走廊的一头等他。
明明他们之间只隔了不到十米,她仍觉得那条走廊又黑又长,有什么力量阻碍着他到她那儿去,像一道不见底的深渊。此刻衡量真正长度的不是距离,而是光阴,数十年,他就像只腐烂的甜苹果,她想他想到肺和胃都紧紧地搅在一起,而她的思念没有任何回音。在他的幻影即将变得模糊时,他又出现了,像命运女神刻意嬉弄她一般,他被送到她身边来,再由旁人夺去。啊啊啊、这种情况又发生了,果然生活是戏剧的重演吗?女主演、萨贝达,在她获得她本该拥有的一切时——命运女神又收回了她的丝线。拉克西丝,戏弄我很开心吗?她想。
他发现她仍站在原地,就是他们初次重逢时站在的那个角落,她的黑裙几乎要融入阴影,以至于他难以发现她站在那里。
“克罗托。”他叫了她的名字。她微笑。笑意被顶到她的眼睛里,刺痛她的双目,她的笑意不自觉地流了满脸。
“奈布。你只喜欢女主演吗?你只喜欢这种类型人吗?我本也可以是女主演的哇……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是我呢?奈布,为什么就不能是我呢?”
“克罗托,你今天不太对劲。”他说,他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奈布,你说我怎么了?我到底怎么了?”她扯着他袖子,像一个即将掉入悬崖的人紧紧地抓着藤条,他的袖子被她扯开一个口子,纽扣滚到了地上。
“只有医生才知道你怎么了。”他脱下手套,手贴在她的额头上,她的脸好热,或许需要冷水和毛巾,她的眼泪让他的袖子湿了一大片,他想抽回手,却又被她强行留下,“奈布,你喜欢女主演吗?”她问。
“……没你那么喜欢。”他给了个及其迂回的答案,直接变了问题的性质。
“奈布。我想成为女主演,”他的手背几乎要碰到她的嘴唇上,而她只是把他的手放到脸颊边,“我不止一次在想,如果我是女主演的话就好了。不止一次。”她的声音似乎还带了些咬牙切齿,方才的泣音像咖啡上的热气般被吹得无影无踪。克罗托确实有表演的才能,萨贝达想,刚才的她与现在的她完全是两个人。
“奈布,你会支持我成为女主演吗?”她问。
“我的朋友,无论在何时,我都支持你的梦想。”他说道。
她笑了,总算放开了他,“会的,奈布。为了我,也为了你。为了我们。”
当晚。酒馆内。
“你问我克罗托最近是否有些反常。”罗纳德重述了一遍这个问题,他咧嘴笑了,“那么快就找到下家了吗?推理先生,虽然我知道贝拉喜好新鲜感,你是在怕她把你像吃剩的罐头一样丢掉吗?”
他没有理会罗纳德尖酸刻薄的讽刺,他们两人能平和地坐在这里已不容易,甚至是罗纳德先提的要求,虽只相处了短短几年,但他依旧看不透这个战友内心的想法。
“不,我只是觉得奇怪,”萨贝达说,“我感觉她得了热病。”
“噢。你别担心了。她好着呢。没人比她更健康了。”对方十分不耐烦地把杯子放到桌上,萨贝达甚至能看出他有些焦躁,“你也和她认识吗?萨贝达。”罗纳德看着他,眼神哀伤。
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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