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想笑?她猜不透他的情绪。
她摇头,「我唱歌不好听。」
「都来两次了还没听过你唱,上去唱一首,有我在没人敢说你唱歌不好听。」傅趋光笑着说,看上去眼神似乎有那麽一点柔情,他伸手拨了拨她的头发,顺到她耳後去,露出一对漂亮的耳朵和baeng的颈子。傅趋光亲昵地捏了捏她的脸颊,对着她笑,可是眉眼间看起来有些疲惫。
丁宛心继续摇头坚持,想挣脱他的手,倏地,门被人用力踹开,所有人往那方向看去。只见一帮人手里拿着尖锐的铁器,冲了进来。话都没说一句,就率先锁定一个站在门边的聊天的人,狠狠踹了一脚,把人远远踹飞。
「c!」傅趋光立刻站起来,认出那群人里面,有刚刚在厕所遇上的那两个。
傅趋光手一挥,包厢里的人也ga0不清楚到底怎麽回事,就涌上去,两帮人不由分说就打了起来。
桌上的酒瓶、杯子齐飞。叫骂声、惨叫声不绝於耳,简直是一场混战。
丁宛心很害怕,从沙发上滑下来,缩在沙发和茶几间的空隙,捂着头不敢看。她浑身止不住地颤抖,不知道自己什麽时候会被人攻击,只能想尽办法把自己藏起来。
傅趋光发现她的反应,立刻蹲下去抱住她,将她护在怀里,拖着她躲到沙发後背去,不忘叮咛她,「你躲在这里不要出来,我会保护你。不要怕。」说完就起身冲到前头,在地上随手捞了根东西追上去。
她用手背抹了抹流到嘴边的鼻涕,啜泣出声。刹那间,不知道什麽东西狠狠砸在沙发上,她吓得魂飞魄散差点尖叫出来,sisi捂着嘴,低头看到地上的一个皮夹,直觉应该是傅趋光的。她抖着手轻轻拿起,打开一看,的确是他的没错,里面有一张他的证件。
她看着不远处的傅趋光,逞凶斗狠,在人群里推挤着。她弄不清楚现在内心的感觉,明明很恨他,恨他掐着她的把柄对她予取予求,恨他对她纠缠不休!既希望他永远消失在她面前,又希望现在被人压着头打的他能挣脱。
皮夹拿在手里,她突然想到什麽,掏了掏口袋,捏着手,把一个很小的夹链袋放了进去,夹在钱夹里,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注意,又用衣摆抹了抹皮夹,丢了出去,一气呵成。她盯着那皮夹看了一会几经犹豫,想伸手去捡回来,手停几度在半空中又缩回。丁宛心紧闭双眼,内心天人交战,深深x1了一口气,心一狠不再去看。
她迫不及待想离开这里,多一秒都不想再待下去,她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莫明其妙卷入这场纷争,她只是被傅趋光半强迫带来的!这些恩怨她根本就不懂,也不想被牵扯。她一心一意想趁机逃跑,从沙发後面探出头,看着两帮人面目狰狞,斗得你si我活。
楼层的服务生已经赶来,还有几个警卫,想必已经有人报警,她不能等到警察来才走,不能!她还有她的学业,还有往後的人生!
她数着秒,趁门边出现一个间隙,奋力冲了出去,快到门边时,一个不认识的人冲过来,二话不说就要抓她,她腿软,一声尖叫,以为自己就要完蛋了,抱着头紧紧闭上眼睛等si。没想到傅趋光奋不顾身冲过来,上手臂被後头的人削了一刀,他咒骂一声,从後面sisi抓住丁宛心身前的人,不让他碰她。
丁宛心在那瞬间抬眼看他,心里很难过,有万般後悔又带着恨,揪着眉复杂看他一眼,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反正刚刚一个冲动,现在後悔也来不及了,便扭头,冲了出去。她卖力狂奔,一路狂奔,往电梯直奔而去,猛按下楼箭头的钮却迟迟不见电梯来。她转身去找逃生梯,打开逃生门,拔腿狂奔。
出了ktv,大家都在关心楼上的事,听到远方有警车鸣笛声,她耗尽全身力气,深怕自己慢了一秒。跑到大马路上,她气喘吁吁靠在一根柱子上,喘到差点断气,浑身还在发抖,接着忍不住就爆哭出声。丁宛心蹲在地上,放声大哭,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哭,是害怕还是别的什麽?
她不知道。
停止了哭,她还是在发抖,今晚发生的事太过,已超出她能接受的范围,连她自己都变得疯狂,做出平时不敢做的事。她哭丧着脸站起来,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九点,找个路边等公车,像具失了灵魂的躯t,在车上漠然看着这表面瑰丽多彩的城市,心黑到了万丈深渊。
下了车,她经过早早就关门的杂货店,穿过一片废墟,平时她经过这里总要快步通行,觉得害怕,可是今天她麻木得一点感觉也没有。她心底反覆不断告诉自己,刚刚那样做是不对的。那东西不是傅趋光的,自己怎麽能陷害他?怎麽可以这麽没有良心?傅趋光也待她好过,至少刚刚他保护了她,她怎麽可以这麽丧心病狂想置他於si地?
她停在家前的巷子,害怕的眼泪又流了出来。警察大概已经把他们带走了吧?会有人发现那个皮夹吗?她心乱如麻。
进了家门,原以为母亲会劈头一阵臭骂,没想到她探出头往外看了看,就问:「小光呢?他没送你回来?」
丁宛心低着头,不想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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