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似笑非笑。
「啊?」不是他自己说是他生日的嘛?她不懂他们这群人。
「今天只是身分证明上登记的生日。」
「喔……」不同天吗?为什麽会不同天?她母亲生小弟弟的时候医院是有开出生证明的,那上面不就有明确的日期了吗?她没有把疑问说出口,不想问太多,显得她对他太好奇。
「所以今天也不是什麽值得庆祝的日子,只是大家想聚在一起,好玩罢了。」
「……总是个心意。」
「嗯?那我对你这样好,我的心意呢?你明白不?」
他反应真够快的,她瘪了瘪嘴说:「……谢谢你。」
「我不是要你道谢。我是在追你。」他说这话的时候还是一副不正经的样子,歪着头笑得痞模痞样、有气无力,像是在逗她玩。
「……」她沉默看他几秒,给了一个抱歉的微笑,大跨步越过他,头也不回地跑了。跑出一段距离,她边跑边往後看,傅趋光并没有追上来,只见他岔着腿还站在那里ch0u菸看着她,她继续跑,跑出那条马路,随便找了间便利商店换衣服,把那件参杂各种气味的洋装塞进书包,一路忐忑回到家。
一进客厅,餐桌上的菜早已收走,她放下书包,进厨房一看,果然什麽也没为她留下。她乖巧洗着碗,母亲从厕所走出来。
「到哪里野到这麽晚才回来?」她听起来并没有生气,只是冷漠。
「题目很难解,写完就很晚了,後来有人说请客,我们就去吃面。」她低头洗着碗。
母亲看了她一会儿,不再说什麽又进了房间。
她抹乾shill的双手,拎起书包进自己房间。将那件洋装塞进塑胶袋,藏在ch0u屉最里层。拿出手机看了看,没有新的讯息。
傅趋光ch0u完那根菸回到包厢里,其他人见他一个人回来,也不敢多问。只有刚刚那个买菸送傅趋光的男孩子凑过来,低声对他说:「哥,媛媛很难过,刚刚在店里喝得大醉。」
傅趋光没正眼瞧他,拿起桌上一罐啤酒仰头就喝。闭上眼睛是丁宛心穿着那件洋装站在他眼前小心翼翼看他的样子。他忍不住ch0u起嘴笑了。
那男孩子见他似乎心情好,鼓起勇气对他说:「媛媛说,要你给她个交代,哥就哄哄她也好……她再这样喝下去——」
「歪嘴霖,你怎麽就这麽听戚媛媛的话?你爸让你去吃屎的时候你怎麽不吃呢?」傅趋光冷着脸,慢慢地说。
包厢里正放着林俊杰的那首生生,歪嘴霖读着傅趋光的嘴型听懂了他的话,低下头。
「你要是喜欢她就去追。」傅趋光说完,朝地上狠砸了空铝罐子,「马的!谁点的要si不活的歌!」
数着日子又到了发薪日,丁宛心奉母亲之命到赌场去催父亲回家。这次,母亲让她一放学就去,要在父亲踏入赌场之前想办法把他带回家。
丁宛心蹲在距离赌场前一百公尺的地方,手里拿着一根芒草剥着,眼睛注意着赌场中来来去去的人。
没多久便看见她父亲的身影,她赶紧丢了手上的草,往前冲去。
「爸!妈让我来找你!」她靠进他,挡在他面前,仓促地说:「妈要你现在回家。」
「什麽事等我回家再说。」父亲不耐烦地拨开阻挡在眼前的丁宛心。
「妈说nn下个月大寿,要你把钱留下。」丁宛心在他步入赌场前,不管旁人的眼光,对他吼着。她是真急了,急得不得了,要是这次没把他带回家去,她自己回去也别想好过。
他父亲连头都没有回,双眼黏在屋子里头,在考虑要在哪一桌坐下,重重地说:「你诅咒我是不是?知道了!你先回去,我只玩一盘就走。」
丁宛心想伸手去拉他,最後还是作罢。
她知道她拉不动,也阻止不了。父亲这样已经是ai赌成x的人,再多的劝告和倾家荡产的例子也撼动不了他,更何况是她的阻挡?
她在门口看着父亲坐下来,在口袋里掏出今天刚领的现金,脸上是久违的笑容,不过那眼神已经不一样了,还掺着贪婪和痴狂。
她转身走了出去,马路上那一截截被她掰断的芒草还在地上,这才发现,她掰断了不少根,马路边都是。
她沿着路走,心里在想该怎麽和母亲解释,要怎麽说能减少她的怒气。
这一带很荒凉,是镇上的最边缘,很多搬去市中心的人不曾再回来住,很多废墟和空房子。
穿过乱葬岗她走进窄小的巷子里,看到一间废墟虚掩着门,门上还绑了一条绳子g住,好奇往里多看了几眼,那小房子里头没有隔间,地上全是垃圾和杂物,发现里头有人,心里想不知道是哪个流浪汉把废墟当自己家住了起来,还是有什麽不良份子在里头滋事,就看见那件熟悉的黑set恤。
她怕是自己看错,认真定神一看,是傅趋光没错,他蹲在里头g嘛?停下脚步,她在门边看着他从身旁的袋子拿出一些东西,倒在破碗里,递给眼前的一条小狗。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