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宛心被她盯着看,这回不闪不躲,她觉得自己说的都是事实,绝对中肯。
只见她母亲愣了一会儿,接着哼笑了声。
「那又怎麽样?他会赚钱是事实,他对我们t贴也是事实。这个社会笑贫不笑娼,只要有钱,日子过得舒服,谁管他是做什麽的?」
丁宛心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自己的母亲。
「所以你的意思是,弟弟将来长大,也可以为了赚钱做伤天害理的事?」丁宛心紧皱着眉,无法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
「如果他将来书读不下去,就去学个技术活啊!不过那也是吃不饱饿不si……唉呀!当然不能做犯法的事啦!要像傅趋光那样混得如鱼得水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啊!反正你nn走了之後财产会留给我们,你弟弟不会走到那一步去的!」
丁宛心心里想,傅趋光去顾赌场不就是做着犯法的事吗?别人可以,自己的儿子就不可以?
「其实仔细想想,你爸爸这麽ai赌,有傅趋光在,多多少少能帮忙照看照顾,叮咛他别让你爸爸出什麽大岔子,也没什麽不好啊!」她母亲转身,拿了抹布开始擦桌子。「这麽t贴懂事的孩子,出不了什麽大错的……」
丁宛心还站在那里,看着她。无法瞬间消化刚刚听到的话。她一直以为母亲知道真实的傅趋光之後反应会很大,至少会跟她一起愤慨臭骂傅趋光,没想到她竟然因为他给了好处就是非不分、黑白颠倒。瞬间,她有那麽一点庆幸自己一天有大半的时间是离开家里,到外面读书的,否则,现在的她可能已经被她深深洗脑。
之前跑太久,感觉到腿酸软得不得了,丁宛心进房间,坐在床上,外套里面那件半袖棉衫早已汗sh,黏在身上。她脱下外套,口袋里的手机一直没有响过。不知道傅趋光现在怎麽样了?想到这里,她发抖,焦虑地咬着自己的手背r0u。她很用力地咬,手背上出现一排排齿痕,却感觉不到痛。
她在厕所的地上看到那包东西时,一开始心里很害怕,虽然不确定那是什麽,但是用猜的也猜出了个大概。一个人在nv厕里,她知道自己没有太多时间,随时都会有人进来,没多少犹豫,凭着冲动她就将那东西捡起来,塞进口袋里。
她心中只闪现一个念头,要他倒楣!
也许这是扳倒傅趋光的一个方法,即使不是致命一击,她也想给他一个狠狠的打击!当作是他欺负她的报应!这个想法促使她生出了胆子将她原本视为这辈子不可能拥有的东西收在身上。她紧张、心神不宁,想着办法,应该要如何处理这东西,又不会造成自己的麻烦。
就当歪嘴霖在跟她说话的时候,她有一度想过要把东西丢了算了!这种游戏她玩不起,万一没做好,牵连到她怎麽办?
这时候傅趋光回来了。
傅趋光在这个镇上的存在对他们而言,就是噩梦!他残害了多少家庭?她常在想,如果他没有来,这个镇可能还能纯朴一点,没这麽多诱惑!而且他老是缠着她,打她的主意,抓她的把柄威胁她乖乖就范,她没有办法再忍受这种提心吊胆的生活!她不想在追求厉招yan的同时还要应付傅趋光,只要他在的一天她就没办法心安。到底该怎麽做才能达到目的?报警搜他的赌场,肯定不会成功,之前早就有人这麽做过,根本撼动不了。她就想试试看,这样是不是……
当时这麽混乱,一定不会有人发现是她,太混乱了……太混乱了……所有人打成一团,一定没有人注意……她这样想,让自己安心。
这晚,她一整夜睡不安宁,随时听着客厅的动静,深怕会有人闯进来。害怕过度,在後悔和木已成舟之间惶惶不安,不过她再也流不出一滴焦急的眼泪,辗转难眠,只能急切等待天明……
傅趋光消失了,真的消失了。
那天之後又过了几天,再也没有他的任何消息。她不敢去打听,只能安慰着自己,这件事可能就这样结束。光是打架斗殴的事就够他处理十天半个月了吧?更何况他自己还受了伤。
这天在学校,员生社的饮料贩卖机旁边,她遇到厉招yan。最近他天天用手机和她聊天,聊到夜深了还依依不舍。他说这学期末还有一次考试,要她努力考进数理资优班,他会帮她。她听了很感动,可是她知道她不可以这麽做,她怕……她怕朝夕相处在一起,他会发现真正的她。在她还没想出办法向他解释她目前的情况时,她不想被他主动发现。
这几天没了傅趋光的g扰,她认真想过,也许她可以骗他,她家经济不复以往;又或许告诉他,她爸爸生了一场病,所以她家没钱,从鄱杨路搬走了。
她想过上百种理由,为了圆当初撒下的谎。
她觉得没了傅趋光的威胁,接下来的事都会很好处理,只要厉招yan还ai她的话。
厉招yan让同行的同学先回教室,那些人没什麽反应,只是多看了她一眼。丁宛心害羞低下头。厉招yan轻轻牵起她的手,轻轻晃着,就像一对两小无猜的情侣。两个人不说话,就躲在员生社角落的贩卖机的旁边,感受彼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