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伊莲娜选择向西门五叔投降的确是最好的算计,毕竟和警察做朋友好过被警察当犯人对待,这样一来,伊莲娜也可以透过西门笑一同来到普罗旺斯,在警察眼下杀人是个险招,如果没有证据与凶器,是否就能以证据不足当庭释放呢?
万一留着雷金纳德活着,他的集团依然可以在他待在监狱里时指挥,甚至轻易能找人来买凶杀人,要为了给他确认罪状而逮捕他是个极具风险的事,因为他的手太长,能伸的距离太宽,她甚至不用去想都能明白,要在转押他的途中发生什麽事都太简单了,为了她的以後与未来,她绝不能留下雷金纳德的一条命。
直到过了一会儿她才恍神恢复,转身就见小龙不离自己半分的谨慎而挑眉。
「你知道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反驳他做的任何事,就凭这点,你便用不着把我看得那麽紧,他为了这个婚礼不知等了多久,绝不可能放任何人或事毁掉,所以你不必害怕他会对我动粗。」
小龙表现出不好意思的神情讷讷说:「我……我习惯了。」
「你的伤都好了吗?」说来好笑,从那天她替他包紮之後,她便与他没再见过面,只因为雷金纳德的多疑,她的囚房从那间小房子移到装饰华丽的主卧房――一个无法出去的另类囚房。
「谢谢小主人关心,小龙的伤全好了。」
小龙恭敬地、温和地回答,让听习惯每每开口都略微尖锐声音的裴绮萝很不适应,尽管面前的小龙「据说」才是她的母亲留给自己的仆人,但在她经历那般混乱的记忆辗压後,偶尔她都觉得,自己早已分不清现实与虚假的差别了。
站得累了,裴绮萝移动脚步,在转身时因裙摆太长而差点绊倒,一只有力的手臂扶住她的手臂帮助她站稳,然候她顺势来到yan台旁的太妃椅坐下,穠纤合度的贴弧令她想往後仰靠背椅都没办法,最後只能迁就抓了个靠枕放在腰後与背後充当沙发背了。
「伊莲娜与国际刑警合作,你怎麽看?」眼睛略微乾涩,裴绮萝闭上眼微微休息问。
「这是目前最好的方法,只是结果如何就猜不到了。」小龙点头说。
「你知道伊莲娜是我的……」
「小姨,她是小主人母亲的亲妹妹,也是当年联手b那人送出小主人的导火线。」以为裴绮萝不知道事情真相,小龙如此说。
裴绮萝摇头,「不是,我不是要问这个,我是要问,伊莲娜执着杀了雷金纳德的原因,是因为我的母亲吗?」
室内有一瞬间安静,就在裴绮萝等不下去yu睁眼时――
「小主人是否忘记,你在另个国家生活时,伊莲娜充当母亲与你一起生活的日子?」
这突兀的提起令裴绮萝睁眼,她对上小龙依然面无表情的面孔,一时审视不出他话中的意思而接着问:「所以?」
「小龙与伊莲娜并不熟悉,不过,小龙看见过她趁那人不在时来家里探望夫人与你时,她对你表现出的关ai彷如母亲,所以,小龙猜测,伊莲娜b迫小主人面对那人,是出自於关ai。」
「小龙,你什麽时候来到夫人身边的?」
「小主人出生那一日,小龙就来到夫人身边了。」
裴绮萝原先眺望外头风景的目光因他的话而转过头来,「所以,你确定我是夫人生下来的?」
小龙一脸诧异,「小主人当然是夫人的亲生孩子。」
听小龙用着理所当然的回气回答自己,裴绮萝自己都因此笑了。
「别惊讶,换做你是我,记忆被人搅乱不成样的时候,对於很多事自然都抱持怀疑的态度。」
裴绮萝伸手从花朵的x前取出一个极小的盒子,她打开盒子显露里头一根针管和透明无se的yet。
「这是救我命的药,你等会儿的速度可要快了,」她起身对着他嫣然一笑,「当然,如果你觉得我活得太累也可以助我离开这个世界。」
不知是玩笑或是真心,裴绮萝将盒子放入小龙笔挺西装外套的口袋里越过他的身侧,悠然地走到门口打开门,那喧嚣的声浪像闷人的热气吵得她很想把耳朵割掉,但她没有,面对门口边的两位壮汉,她也只是淡然一瞥迳自越过他们的中间,同时间,婚宴企划员和他们都对她伸出手,一个是礼貌b着请走的手势,一个自然是阻止她离开的手势。
她抬高下巴,像极那些盛气凌人的贵妇般对身侧的保全冷笑,「难道你想阻止自己的老板娶新娘吗?真有胆量。」
保全尴尬地放下手,她便在其他人的注视下离开了这个房间,对於她手上和脚上的「装饰品」令走在身侧的企划员不停地望来,似乎有很多的疑问要问,却无法在她过於冷漠的反应下问出口,所以,对方只好乖乖闭嘴了。
她们走在二楼的走廊时,因为铐环的缘故不时发出啷当声响,声音不大却让一些不知从哪来的宾客投来注视的目光,裴绮萝纵使冷若冰霜也无法冰起宾客好奇的视线与闲言闲语。
她停在楼梯口淡淡注视那螺旋而下的阶梯,心中还在思考是要用何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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