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自己的脚踝,感觉浑身上下都在隐隐作痛。
谢之砚从她床上离开,在她面前蹲下,左膝盖缓缓着地,另一只腿正常地曲着,手臂撑在上面,视线落在颜清的双脚上。
“撞到哪边了?”
“我看看。”
颜清并非矫情的女生,但此刻她也愿意稍微娇气一些,直接将右脚伸出,搭在谢之砚半蹲着的膝盖上,毫不在意地往他腿上探了探,委屈开口:“看见了嘛,脚踝那边红了。”
谢之砚下意识攥住她的脚踝,离自己更近了些。
她脚踝很细,细到谢之砚单手就可以紧紧握住,手背顺延至手臂的青色筋脉在此刻衬得越发清晰,好似掌心下的一切都毫无挣脱之力。
谢之砚的视线落在踝关节上方泛红的一处肌肤上,拇指往上移了移贴在那处肌肤上,指腹轻轻摩/挲着,格外清楚地感觉到指腹下传来的隐隐热意。
“都怪你,非要和我闹。”
颜清没动弹,任由他给自己揉着那处肌肤。
谢之砚喉结上下动了动,顺着她的话应下:“嗯,怪我。”
颜清轻轻哼了一声,难得见他这么乖顺,想要继续说几句时,却惊奇地发现谢之砚右耳耳垂处悄悄攀上了一抹粉色,从下至上逐渐晕染着。
心里瞬间漾起一阵惊喜,萌发出一些小心思,绵软的声线格外清透地喊着他的名字:“谢之砚。”
正专心揉着脚踝的谢之砚听到她的声音很淡然应了一声:“嗯?”
少女脸上不禁漾起一抹笑,像是狡黠的小狐狸,朝他靠近着徐徐俯下身,盯着他泛粉的耳垂,用手指戳了戳那处粉红,轻笑着在他耳边低声絮语。
“你……耳朵红啦。”
心跳
谢之砚手上动作顿时停下,眼神忽然暗,似乎在消化那句——你耳朵红了。
耳朵……红了吗?
他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身上确实有种无法言语的燥热。
垂下眼眸,攥住颜清的脚腕从自己腿上拿开,起身后低头看着她,衬衫的领口不知何时已经微微敞开,隐约露出一些白皙肌肤,那颗粉色胎记不偏不倚地映入眼帘
谢之砚喉结无意识地上下滑动,声音尤为冷静:“哦,你耳朵你也红了。”
颜清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和平时差不多的温度,没有感到一丝热意:“没有啊,我耳朵没有感觉。”
“去照照镜子吧。”
谢之砚指着里面的卫生间,佯装淡定地说着。
颜清半信半疑,穿上拖鞋在地面一路拖去卫生间。
而此刻,谢之砚已经悄悄低下头,指尖轻触了自己的耳垂,淡淡的温热顺着指尖传遍至心间。
还未来得及仔细感知,颜清已经从卫生间跑出来,语气透着些不满。
“谢之砚你骗我。”
“我耳朵一点也不红,很正常。”
谢之砚抵在耳垂的手瞬间抬起,指腹残留着少许余温,胡乱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没有任何信服力地解释着:“刚刚红了,现在消下去了。”
大概是心虚,谢之砚避开了她的眼睛,从而落在掉在地面的日记本上,是刚刚为了扶颜清,自己撒手扔在地上的。
扯着笑,十分生硬地转移了这个话题。
“地上的日记本,你不捡起来吗?”
“还是说,想要我捡啊。”
颜清思绪顷刻被他带走,紧张地将地面上的日记本捡起来抱在怀里,一副不可入侵的模样:“这是我以前写日记的本子,很幼稚很丢人,你不许再碰它。”
确实,儿时的日记无非是乱写一通,虽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内容,但颜清多多少少有些害羞,有种黑历史被扒出来的感觉。
“知道了,不碰了。”
谢之砚懒懒地应下,转身坐到椅子上,从书包里拿出作业准备开始写,同时不忘提醒颜清。
“你还不写作业么,现在已经七点半了。”
“还是说,你准备继续奋战到凌晨?”
“噢。”
颜清冷冷吱了一声,故意将尾音拖长以示自己心情不畅。
两人左右相坐,手肘相抵,桌面瘫着一堆作业,全混在一起,若不看字迹,谁也分不清是谁。
他们俩做作业的时候还是比较安分守己的,不会打闹胡来。
尤其是谢之砚,专注力很集中。
颜清则容易走神些,总想着和谢之砚说话,一会儿戳戳他的胳膊,一会儿探头看看他的作业进度,一会儿和他探讨着题目。
起初谢之砚还耐心地回应她,后来被她不停地戳胳膊给戳烦了,放下笔,转头盯着她,眼眸漆黑:“你到底想怎样。”
颜清瞬间缩回手臂,像只受到惊吓的兔子,眨着明亮的眼睛,试探开口。
“我……我想吃葡萄。”
“你可以帮我下去拿吗?”
她声音很轻很柔,像是羽毛轻落扫过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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