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见他心情不佳,打趣问道:“世子,听闻你身边留了个姑娘。顾某好奇,究竟是哪家绝色才能入你的眼?”
说话这人是顾家的大公子顾宏,他父亲虽是秘书少监一职,他肚里却无半点文墨。为人好色,戚少麟对他颇为不齿。
桌上其余人闻言亦纷纷投来目光等他的答复。
戚少麟一手撑在桌上,仰头喝下一杯酒,不甚在意道:“不过是个小玩意儿,有什么可好奇的。”
众人又是哄闹一阵,不住地调侃世子要懂得怜香惜玉。趁着酒劲,一干血气方刚的男子谈及此来免不得话带荤色。戚少麟听得不耐,还不待他开口,桌上的另一人便道:“既然是世子留下的人,那必定是有可取之处的,各位还请口下留情。”
戚少麟循声望去,斜对面说话的男子玉冠束发,是大理寺殷家的公子殷念柏。他指尖转动白瓷酒杯,不动声色道:“殷公子怎知她有可取之处?”
殷念柏先前只浅啄了几杯酒,脸上毫无醉意,温和笑道:“若非如此,世子也不会留在身边了。”
“的确。”戚少麟顾自倒了一杯酒,抬眸看了他一眼,“床上确有可取之处。”
话音刚落,周遭唏嘘一片。殷念柏抿紧双唇不再说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说话间,戚旭夫妻已经到了他们身后。戚少麟背对他们,听到有人称赞他二人琴瑟和鸣,伉俪情深。他嗤笑一声,同样的话他以前也听过,在他母亲去世前。
宾客散去,他亦喝的五分醉,步伐不稳地朝自己院里走。
庄远按命守在院门口,见世子归来后,连忙上前想要扶住他。
戚少麟挥开他的手,瞥了一眼灯火濛濛的院内,语气清明地问他:“有人来过吗?”
庄远听他语气如常,想来是没有大醉,安下心道:“如世子所料,殷家公子来过,说是有些醉酒,想四处散散步,被属下挡走了。”
戚少麟随意应了一声,继续道:“查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了吗?”
昨夜惜云说了殷家人在院中逗留之事后,他就留了个心眼,让庄远今日整日守在这。没想到还真的等到了。结合晚宴桌上殷念柏的举动,不难猜出他们之间的关系。
庄远点头,“往前殷家就住在秦家隔壁,属下听闻两家素来关系不错。殷大人因为当年替秦常锋求情,还遭到了贬职,去年才任职大理寺少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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