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嘴角含笑,想到一句老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她常听父亲说秦将军正直不阿,又疼爱女儿,这回看戚少麟如何能躲过去!
她心底压着的这口气,总算是出了一大半。
作者有话说:
居然没写到揍人的部分,我再写一章,明早大家起来看!
在车厢中等了一炷香的功夫后,父亲还未出来,秦玥掀开车窗帘,恰好看到他身边的侍从龚年走来。
龚年站在车外道:“姑娘,将军让您先回府。”
秦玥并未见到父亲的身影,不禁有些疑惑:“父亲呢?他不与我一同回去吗?”
龚年仍是恭敬道:“将军与周将军还有事要叙谈,恐怕晚上才能回。”
多年好友重聚,这也是常情,秦玥不疑有他,应了一声后就放下帘子乘车回府。
见马车消失在街角,龚年才回到秦常锋身前复命。
秦常锋还未从恚怒中平复,面如寒锋,像是经历过一场角逐厮杀。他阴着脸,压低声音吩咐道:“龚年,你去将顾家那个顾宏带来。”
周薇那丫头此举太过刻意,三分真七分假,她既说顾宏知晓全貌,他便问个明白。
龚年领命:“是。”
在他走前,秦常锋叮嘱道:“行事隐秘些,不要张扬。”
自从得罪了戚少麟,顾宏借他的力升官的美梦就破灭了。非但如此,戚少麟极为小气,连其他晋升的路都给他堵了。他低人一等,周旋不过,索性打消了这个念头,依旧过原来纨绔浪荡的生活。
不过自打京城里的秦家人露面后,他便又开始提心吊胆起来。那位大名鼎鼎的老将之女,分明就是之前随戚少麟来他府上,被他一时鬼迷心窍下了药的女子。
他担忧得不敢出门,每日散值后乖乖回府,生怕被人捉去旧事重提。
但他偏又不是老实人,如此安稳度过大半个月,那点危惧便消散,每日脱下官服后就止不住地往外走。
他是酒肆的老熟人了,一跨进大堂店小二就迎了上来,“顾公子,您今日怎么得空前来?”
顾宏随手丢给他一份赏钱,“给我寻间上好的雅间,再叫几个唱小曲的。”
店小二没像平常那样满口答应,而是道:“已经有人订了座,就等您了。”
顾宏瞥了他一眼,“哦,是谁这么长眼?”
“公子去了就知道了。”他往前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您随我来。”
进了屋,顾宏只看到一个宽挺的背影,放眼望去,那人年纪似乎不小了。
身后的门被人猛地关上,他顿觉不妙,警惕地问道:“敢问阁下是何人?”
那人转过身,刀眉长眸,不威自怒,犀利的眼神如鹰隼般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他霎时两腿发软,冷汗直流,说话时嘴皮子哆嗦:“秦···秦将军。”
依顾宏这副心虚的神态,他绝不止是知晓玥儿与戚少麟的事,定参与过其中。他脸色沉了几分,“你既认识我,也应该知晓我叫你来所为何事。”
顾宏颤声道:“小···小侄不知,还望将军明示。”
秦常锋冷笑一声道:“顾宏,我虽一把年纪,可还有点气力,在这京城中让一个人消失不是什么难事。”
他一掌拍在桌面,喝道:“我女儿与戚少麟之事,你知道多少,一五一十地交待清楚!”
“砰”的一声响,吓得顾宏浑身一抖,直接跪了下去,“将军,不是我不想说,实在是不敢。戚世子位高权重,我若是说了,怕也是逃不过一死。”
秦常锋如不欲与他多废话,使了一个眼神,龚年腰间的刀就已经架在了他脖子上。
顾宏僵直了脖颈,唇色惨白道:“我说!我都说!”
左右都是死,他不如先保全现在,解了燃眉之急再考虑其他。
“戚世子与秦姑娘如何相识的我不得而知。去年戚家宴上,他曾在酒桌上说新得了一名侍妾,言语间对她尤为轻蔑。不过那人似乎不愿意跟着他,他后来还问我如何调|教人。”他磕磕绊绊地说完一段,才继续道:“直至一次我府上聚会,他将人直接带了出来,私下找我···找我要一些闺房助兴的药物,能让人听话的。他拿我朝中的官职威胁,我拒绝不得,只有照办。”
他半真半假,将所有事推到戚少麟身上,而后急切地解释道:“但是将军,我当时的确不知那人就是令千金,否则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那样做的!”
秦常锋骨节作响,语气让人不寒而栗:“可有半句虚言?”
“绝无。”顾宏矢口否认,“当时殷念柏也在场,殷家您总信得过,大可以问问他。”
···
从酒肆出来,秦常锋只觉一阵头晕目眩,眼前浮现出女儿灿然的笑和坚毅的眼神。
他步履不稳,龚年想上前扶住他,被他一手挡了回去,“天一亮你就去殷家,让殷公子来我府上一趟。”
到了安寝的时辰,父亲还没回来,只差人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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