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死者的死因还需要进一步尸检才能确定。”邢司南摘下手套,“去受害者生前居住的房间看看。”
“……”刘铖对于邢司南这种得寸进尺的行为很是无奈,“过分了啊邢司南,这案子又不归你们分局管,你在这里瞎指挥什么呢?”
“抱歉,习惯了。”邢司南态度很好,知错就改,“我敬爱的刘警官,能允许鄙人去受害者生前曾经居住过的房间看一眼么?”
“……”刘铖乜了他一眼,哼哼道,“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拒绝不成?”
“酒店总共四层高,死者生前居住在酒店的三层。”刘铖按下电梯按键,“据酒店前台所说,死者是通过某旅行软件预定了酒店的大床房,然后在两天前独自一人来到酒店,办理了登记入住。”
“按照原定的计划,死者原本应该在明天中午之前退房离开。”
电梯很快到达三楼,电梯门“叮”地打开。酒店客房分布呈“一”字型,电梯位于中间,单数号房间和双数号房间分别在电梯的两侧。由于死者被发现时是在酒店的右侧走廊上,因此,整条右侧走廊都被警方用明黄色的警戒线封锁了起来。
走廊上铺着大面积的浅咖色地毯,邢司南和楚白往里走,便看见离他们不远处的一间房门斜斜地开着,门口的地毯上不规则地滴落着点点的血迹。
一名警员半跪在地上,用棉签小心翼翼地提取着血迹。
刘铖推开房门,楚白瞄了一眼上方的门牌号,8310。
房间里就是一般酒店的布局,一进门,一边是洗漱台和镜子,另一边是卫生间和淋浴房。洗漱台上横七竖八地摆着几个贴着英文标识的瓶瓶罐罐,以及剃须刀、牙刷、袋装便携洗衣液等一类零碎的东西。
邢司南拿起最近的长条深蓝色瓶子,端详了一会儿:“洗面奶。”
楚白这辈子第一次知道原来除了洗发水沐浴露以外还能有洗面奶这种神奇的东西:“……那是干什么用的?”
“顾名思义,洗脸用的呗。”邢司南又拿起了另外一个瓶子,“这貌似是个什么美白精华……我看我姐之前总买这些东西。”
楚白叹为观止道:“原来除了肥皂和大宝……还有这么多能用在脸上的东西。”
邢司南将桌上的瓶瓶罐罐检查了一通后,下定论道:“都是一些护肤品,看来我们的死者生前一定是个非常注意自己外表的人。”
“什么叫非常注意,这是注意过了头吧?”钢铁直男刘铖道,“我去,我活了将近四十年都不知道这些东西。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娘们兮兮的。”
“也不能这么说。”邢司南随口应了一句,绕开地上的血迹,走到了摆放着大床的房间里。房间和外头的卫生间用一道镂空木质屏风隔开,死者的行李箱摊在屏风旁的空地上,几件衣物和他的随身用品散落了一地。
邢司南蹲下身,翻了翻死者的行李:“没什么异常的,都是一些游客会带的东西。”
他正准备合上行李箱,手指忽然碰到了一个硬硬的小方盒。
一般藏得这么隐蔽的,都会比较涉及个人隐私。邢司南挑了挑眉,拉开隐形拉链,从行李箱的暗格里将小方盒拿了出来——那东西在各位再熟悉不过了,那是一盒塑封完整、全新未拆封的计生用品。
邢司南烫手似的,两只手指捏着计生用品晃了晃,半晌后才评价道:“就怎么说呢……年轻人,还挺有安全意识。”
楚白:“……”
再怎么有安全意识,最终还是死在了异乡的酒店里。他没理会邢司南的调侃,走到酒店标配的一米八大床边上。床旁边是床头柜和插座,手机充电线一头插在插座上,另一头孤零零地垂在半空中。
床头柜还上摆着一个十分难以形容的圆柱体,又直又长,表面光滑,头部圆钝,看起来就像是……楚白皱起眉,回过头喊了一声邢司南:“你过来看看。”
邢司南听见动静走过来,在看清楚了那样东西的瞬间,眼疾手快地抬起手,一把捂住了楚白的眼睛。
楚白:“……?”
“咳。”邢司南淡定道,“小孩子别看。”
楚白:“……”
“那玩意看起来就像是……”
“不用看起来,它就是。”邢司南拿起那个不明圆柱体,拨了下底部的开关,圆柱体立刻以一种超高的频率“嗡嗡”地震动了起来。
“哎,你俩也看见了?”刘铖从拐角处的墙后面探出个头,嚷嚷道,“我刚刚还好奇呢,你说受害者他一个大男人,出门带个这玩意儿干什么?给谁用啊?”
邢司南沉默了一下:“……自己用吧。”
刘铖震惊了。
他结结巴巴道:“自自自自自自己用?”
邢司南“啧”了一声:“我说老刘,咱一把年纪的人了,能别还那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么?我们要尊重一下世界物种多样性,尊重他人的兴趣爱好乃至于性癖……”
“……”楚白听不下去了,打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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