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晾晾再搭理谢则凛。
可谁知玩着玩着手机,眼皮耷拉下来,无知无觉地卷进被子里睡了过去?。
-夜色朦胧,华灯初上的光景笼罩在?江北的各个角落,俱乐部内,靳淮青领着谢则凛进门后一路往里走。
所经之处喧哗嗨放,正是热闹的时候。
谢则凛从机场回来就直接去?了公?司。
等不到钟向窈的回复,他心知小姑娘还在?生气,烦躁的同时又带着淡淡的无可奈何。
明明在?处理工作时游刃有余,可只要面对钟向窈,谢则凛就变得笨拙到极致。
眼见他心烦透顶,靳淮青便?想?着找个地方问问情况,谁知约出来半个屁都不放。
两人的卡座在?最里侧。
一片歌舞声中,靳淮青走前头给?他开?道,刚经过灯光闪到的位置,忽而间,他们?都听到有人提起钟向窈的名字。
此时谢则凛正心烦,听到这声,下意识停了步子站在?原地。
“你可别胡说,小心钟家?给?你律师函。”
“这算什?么胡说的啊,我今天跟钟向窈他哥谈合作,亲耳在?电话里头听见的。”
“真的?是钟向窈说要解除婚约?”
“要不是我亲耳听到我干嘛说这事儿啊,谢则凛本来就身体不好,这婚约不能成也是情理中的事情。”男人嚷嚷着。
“倒也是,钟向窈可不缺联姻对象。”
“联姻不联姻倒是次要,主要这么多?年她也没谈个对象,只恐怕还是个雏儿。”
男人喝醉了酒,腔调染着醉意,嘿嘿笑着,嘴没把门就开?始胡言乱语,丝毫没注意到不远处隐匿在?黑暗中的谢则凛面沉如水。
“你他妈别乱说了,小心挨打。”
“我怕什?么!到时候等我老子的公?司跟钟澈合作上,近水楼台,我得先尝尝……”
话还没说完,脑袋便?开?了花。
砰——“啊!”
“啊啊啊!”
卡座内顿时人仰马翻,霓虹灯晕闪烁,谢则凛阴戾着一张脸,揪着男人的后衣领,重重将他的脑袋往茶几上砸。
咣咣几下,男人的脸上就已?经糊满血。
他缓缓弯腰,眼底阴云一片,猩红着双眸拿手背用力扇男人的脸,一字一顿地问道:“你他妈再说一遍。”
“你想?尝尝什?么?”
现场骤然一片混乱。
坐在周围的男男女女被这动静吓得不轻,纷纷四处逃窜,而刚才与男人聊天的其余人,僵在原地不敢乱动。
谢则凛的指背抵着男人的脸,见他不应,又冷着声音似笑非笑:“现在怎么不说了??”
“我、是我嘴没把门,小谢总,我……”
话还没说完,谢则凛便捏着他后脑的头发狠狠一扬,再一次直接砸在茶几上?。
旁边传来低低几道颤声惊呼。
谢则凛置若罔闻,长指压住他的头顶,一点点往里摁:“现在错了?有什么用。”
“……”
“你说我应该从哪里动手?”谢则凛唇角勾着弧度,“脑袋?嘴?还是你的手?”
被按住的地方霎时一阵疼痛。
男人瞬间酒醒,整个人匍匐在茶几上?,被砸伤的额角流下了?血水,糊了?满脸。
分?不清究竟是他的还是谢则凛的。
他浑身发抖,呜呜咽咽地出声:“小小小谢总,刚刚就是我嘴贱,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求求放我这一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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