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也很有边界感,只要觉得对方不想说,就不多问了。
……
顾卫国要去老宅就得从灵丹堂这边的巷口走。
拱火的是他,架秧的也是他,他也一直在等答案,等一个顾培不会答应婚事的答案。
可答案没等来,跟他统一战线的顾怀尚居然栽赃他?
顾卫国是眼皮子那么浅的人吗,他在梦里可是白手起家,保险箱被钱憋爆的亿万富豪,他要赚的是大钱,怎么可能瞧得上几副破字画。
他太气了,都没跟他的新晋小小叔和小婶子打招呼,走的风风火火。
顾怀尚家的楼房离这儿也不远,顾敖刚坐的是公交车,应该也快来了。
林白青眼看顾卫国进了巷子,慌的说:“走,小叔,咱看热闹去。”
顾培皱了一下眉头,她又叫他是小叔。
顾卫国不但不傻,而且以他的老奸巨猾,都知道顾怀尚把东西藏在哪儿,甫一进门就说:“怀尚叔,听说你怀疑我偷了字画?”
顾怀尚如今只能硬着头皮:“卫国,这没啥不好意思的,我知道你缺钱,几副字画嘛,你要没出手就拿回来,要已经出手了,叔帮你赔上。”
顾卫国冷笑:“行啊,那咱算笔账吧,你说那字画该赔多少钱?”
“你穷,日子不好过,我跟长辈们说说,就算两千吧。”顾怀尚说。
顾卫国再冷笑,咬牙切齿:“两千也太少了吧,要我说,偷字画可比调换蟋蟀的性质恶劣多了,那些字画至少要三千块的,咱应该报案,谁偷谁他妈坐牢。”
顾怀尚有点怕了:“也就几千块,不至于吧。”
“盗窃金额三千以上就要坐牢的,我支持报案处理。”顾卫国说。
顾怀尚看着老侄子狐辣辣的目光,突然有点心虚。
这时正好三爷看到林白青和顾培进来,遂说:“小培你去报个案吧。”
家里人杂事也多,但出贼还是头一回,这当然要报案。
“不不,我去报案,我现在就去。”顾怀尚说。
他蓦的想起来,那藏宝贝的地方顾卫国见过,他也明白了顾卫国在给自己挖坑,他想跑,赶紧去转移东西。
但顾卫国那么精明的人,早知道是谁偷的字画了,他手下兄弟又多,岂能打没把握的仗?
一把拽回顾怀尚,他说:“我已经报案了,公安马上就到。”
“卫国你啥意思,你这是怀疑我偷东西,你放开我,我下午还有课呢。”顾怀尚一把挣开,转身要跑,顾卫国又把他拽了回来:“你他妈做贼心虚。”
报案就意味着要搜查,那顾怀尚就更要跑了,死命挣开顾卫国,他往门口奔,顾卫国也不是盖的,伸脚就是一绊,踉踉跄跄,顾怀尚撞到顾培身上,扒拉着把顾培手里的手提袋扯到地上,哐啷啷的响。
而正好这时顾敖刚母子进门来了,而且是拿着卷轴字画来的。
顾敖刚一看老爹摔在地上,说:“爸,您怎么摔倒了,快,我扶您起来。”
陆蕴抱着卷辆,说:“这就是你想要的东西吧,我们给你带来了。”
林白青回头看顾培,他给她买了很多生活小用品,全被顾怀尚打翻了,此刻正在捡呢。
两爷就在屋檐下看着,顾卫国报警喊的是顾怀礼,还有个局里的公安,满院子的人,眼睁睁看着陆蕴手里的卷轴,一大两小四平轴,跟堂屋里的一模一样。
晴天白日,好一副贼喊捉贼的现场。
不说两老惊呆了,就顾怀尚自己,作为一个无耻之徒都被惊呆了。
心说顾卫国也太迅速了吧,这就把画找着啦,还是让他儿子拿来的?
偏偏顾敖刚还展开了卷轴:“爸,这是你和卫国哥要的字画吧?”
顾卫国如有神助,本该好好整顾怀尚一顿的,但在偶然扫到顾培时愣住了,因为他看到顾培正在捡一堆诸如擦脸油啦,洗脸膏啦,木头梳子之类的玩艺儿。
然后,了不得,顾卫国眼球差点鼓出来。
因为他眼睁睁看着顾培去抓一包女人经期用的那种,叫卫生巾的玩艺儿了。
那是女性用品,是个大男人都不会抓它的。
顾培不但抓了起来,还把它仔仔细细拍打干净,放回了袋子里。
他一身军装,肤白貌净,一米八几的个头,一个大男人,还是军人,但他捡起一包卫生巾来,就好像干了一件特别寻常的事情一样。
那是林白青的东西吧,他一大男人居然拿的那么,自然,坦然?
顾卫国后知后觉,这时才清醒的意识到,顾培不仅接受了婚事,而且人家早把婚后过日子的事都筹划好了,他也早就没希望了
越是失望,火气就越大,眼看顾怀尚要爬起来,他膝盖压了下去,一把扯起顾怀尚的脖子来,他说:“怀尚叔,咱们可是说好的,谁偷字画谁坐牢!”
……
“敖刚,你可是移民国外的高材生,瞧瞧吧,你爸,家贼!”他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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