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的,所以她见过各种各样的人体。
人体的美和丑,她因为一个个病人而看的淋漓尽致,当然,她看到的大多是病躯,有瘦到佝偻的老人,胖到痴臃的男人,因哺乳而下垂的女人,竖向剖宫产把肚子分成两瓣的妈妈。
她早知道顾培身材好,但当他穿着衣服时,她是无法去具体想象的。
肩宽而腰窄,他忽而展臂,背上的肌肉层层展开,饶是林白青经常脱人衣服,也给吓了一跳,因为他的身体跟他的性格不一样,有种紧致利落的攻击性。
因为林白青不回答,他又松垂了手臂:“这样?”
林白青上下打量着,目光瞥到顾培腰间时,突如其来的慌了一下,只觉得自己的脸又烫又热,这是头一回,她往病人身上放手时会有种紧张感。
明明她是了解顾培的,知道他不会,但她还是紧张,因为他的身材,太具攻击性了。
深吸一口气,她抛开胡思乱想,先去捏。
顾培下意识躲了一下,并说:“问题真的不大。”
“还是看看吧,会让你轻松点的。”林白青说。
她都没有搓油,手掌直接摁了上去,心不由怦怦跳了起来。
果然,他的皮肤质感特别好,跟上等的玉似的。
“好了吗?”顾培又问。
林白青这才发现自己昏了头了,这是病人呀,她都没上精油,在生手摸。
她伸手够了精油过来在手里舒开,手掌搓热,再摁上去,细细的捏,摁,一寸寸的检查,果然,他左侧肩膀处格外的硬,这一大片果然拉伤了。
林白青一直觉得男人的皮肤得要颜色深一点才好看。
男人嘛,皮肤太白,就跟白斩鸡似的,太腻味。
但看着顾培白皙,紧致的后背,她突然发现自己的认知是错误的。
他这种东方人特有的,润白的肤质配上紧健的肌肉,居然格外好看。
推拿嘛,就好比楚春亭,林白青一去就扒他的裤子,这是正常的。
她看到他腰椎处有个横断伤,估计那儿也会有损伤,于是伸手去试。
但她手摁到他的腰椎时,顾培仿佛早等着,伸手一挡。
“你尾骨处有个伤疤,我试试,看有没有受伤?”林白青柔声说。
顾培呼吸格外粗,强硬的把她的手往上挪了挪,说:“只看肩膀就好。”
其实林白青已经想明白了。
她因为重生了,于很多事情都看的很淡,也总觉得跟顾培之间建立某种联络才对得起他,但顾培是一个把心理感受看的比肉体更重要的人。
想想上辈子,林白青在那方面也并不愉快,所以其实现在这样更好。
她已经很幸运了,逼婚来的男人比她负责任多了,这不就很好嘛。
她已经没那种意思了,真的只是想帮他看看病而已。
瞧把他紧张的。
林白青的推拿手艺可是一流的,顾培还没享受过这种服务,光是站着给她捏了两把,呼吸都粗了。
终于,随着他喉咙里一声闷哼,林白青松了手,说:“好了。”
其实她现在还挺悚他的,不知道他感受究竟如何,又试探着问:“舒服的吧?”
顾培先穿背心再穿衬衣,点了点头,又说:“我的腰椎没有伤,是好的。”
林白青刚才看到的,他的腰椎部位是个横断的疤痕,而且从疤痕组织观察,应该伤的挺深,那么深的伤疤,就算骨头没问题,大概率是会留下肌肉方面的后遗症的。
她想了想,还是说:“如果你忙的话,晚上吧,晚上回来我再帮你检查。”
顾培点头,临要出门,又说:“试试香水,味道应该不错的。”
林白青记得他昨晚是拿了个手提袋,自己拿到后,随便就搁下了。
合着那是他买的香水,她给放哪儿了?
对了,她好像放到地上的药箱里了。
怪不得顾培要生气,过情人节,他买了香水,她既没打开看,也没用,连句感谢的话都没说,顺手就给搁到药盒里了。
起床,边刷牙,林白青本来是想翻出香水来闻一闻,再喷点儿的。
但看到妆台上的,沈庆霞的食物样品检测报告,她就又把香水的事撇开了。
从这份检测报告上看,马保忠投毒一事没个十年,也有八年了。
药物属于处方药,而且林白青的证据是非法取得的,所以即使她现在去公安局报案,公安也只会先调查走访,会不会立案,还得看他们调查走访之后的结果再看。
所以林白青去报案,顶多也就是打草惊蛇,说不定还能有助于马保忠销毁证据。
顾培把这东西给她,当然是想让她立刻拿给沈庆霞,让她自己来决定该怎么办。
但林白青暂时不想那么做,因为沈庆霞的病不是一天两天,微量的毒素摄入,也不是多一天或者少一天就能影响到她的整体身体状况的,而她直觉,马保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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