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六,在西方国家,一周休两天,今天就应该是休息日,在今天,顾培通常不会给自己排太多工作,下午就休息了,所以他下午就过来了。
但在国内,目前还是单休,而且像灵丹堂这种诊所是不可能完全关门的,在周内,全天都会安排一个大夫坐门诊,到了周六就不安排门诊了,但所有的复诊和调方子通常会安排在周六。
而在周六,林白青就不接诊了,她会在这一天专门做中成药。
话说,离家三个月,顾培回来的第一天,以为诊所排队只是偶然状况,直到过了一周才敢接受一个事实,灵丹堂是个永远人满为患的地方。
好在林白青非常有条理,有经验,每个早晨她都要先估一遍患者。
急病,温病,两种疾病搭配式诊疗,既效率高,还治得快。
这会儿她带了几个实习大夫在制药。
实习大夫是只拿点生活费,不拿工资的,当然,在实习阶段他们要学技术,在制药的过程中,林白青就要跟他们讲药性,讲原理。
突然,一个女生说:“林大夫,快看快看!”
另一个也说:“师姐,你快看啊,看玻璃窗外面。”
然后俩小女生同时声音甜甜的说:“姐夫来啦!”
林白青抬头一看,还真的是顾培来了,停好车之后在院子里四处走动。
俩女生又问林白青:“姐夫在干嘛呀,他干嘛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
林白青解释说:“药堂最怕老鼠,他是在检查,看院子周围有没有鼠洞。”
“哇,姐夫好贴心喔。”一女生说。
另一个则问:“你俩是怎么谈上的呀,跟我们说说呗。”
顾培转了一圈,进楼里去了,林白青正要说话,许朝醋惺惺的说:“你俩,现在可是上课时间,你们想聊八卦可以去外面聊,我要听师姐讲课。”
话说,俩女生也都十八九,还是情窦初开的少女,原来可喜欢围着许朝转了,但自打上回顾培来过一回,她俩就不像原来那样总喜欢围着许朝转了。
俩女孩齐齐瞪许朝一眼,一个说:“合着我们都是懒惰分子,就你最积极呗。”
另一个用屁股挤开了他,说:“挤得很,离我远一点。”
许朝前段时间还是她俩的争风吃醋对象,蓦然被她们冷遇,气咻咻的转到乌木条桌的尾端,一个人默默去干活了。
林白青看在眼里,心说看来不止她是颜狗,大多数的女孩子也都是颜狗呢。
……
再说顾培,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上楼找到穆成扬,问:“那位哑巴老人呢?”
穆成扬今天下午有三个病人,有俩是关节炎的老太太,还有一个哑巴老人,也是个白内障患者,正在做治疗。
但今天这个哑巴老人,跟上次顾培来时碰到的那个不是一个人,他说:“那个已经治好走人了,这又来了一个,巧不巧,也是个哑巴。”
关节炎老太太说:“屋漏偏逢连夜雨,麻绳偏遭细处断,哑就哑吧,还瞎了,哎,这老爷子真是可怜呐。”
穆成扬说:“怪了事了,最近我已经碰到三个哑巴了,而且都是白内障。”
老太太问那白内障老头:“听得见我们说话吗?”
老头一动不动,懵然未觉。
老太太遂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声问:“听得见我们说话吗?”
老头这才巡声望过来,笑了笑,点了点头。
老太太对穆成扬说:“一定要治好,瞧他,又哑又聋,这要眼睛也瞎了,看不见了,日子可就更难过了。”
穆成扬觉得有点不对劲,虽然没往深处想,但也笑着对顾培说:“开业仨月,我已经碰上仨哑巴了,这要再碰上第四个,我就得怀疑,我是不是捅了哑巴的老窝了。”
顾培点了点头,再没说什么,就专心看穆成扬是怎么治的。
灵丹堂有一个治疗白内障的方子,是用针灸搭配熏洗眼睛的中药配合着治。
效果特别好,轻度的白内障基本上一到两周就可以痊愈。
针灸手法是林白青前段时间才教给穆成扬的,至于药方子,要因人而宜来开,当然,开方时中药的君臣搭配,目前林白青也只跟穆成扬讲过。
白内障只是视线不清,还不算瞎,所以那老爷爷是可以自己走的。
治疗完,他慢慢摸索下楼,在刘大夫那儿交了3元钱的诊金,药前几天已经抓过了,不用再抓,自己慢慢摸索着出门,扶着墙,一步步的走了。
老年人得了病本身就叫人觉得可怜,眼睛有问题,又没人陪着的,就更叫人可怜了,所以刘大夫望着那老爷子也是感慨:“人呐,最怕老,也怕病。”
顾培却不那么觉得,正好那老头从药堂前门摸索了出去,他转到后院,示意林白青出来,指了指那正在慢慢走路的老头,问:“青青,你看出什么来没有?”
药堂病人多,林白青不可能一个个都瞅得过来,初时也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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