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解了, 当然要纠正。
不过她刚想纠正这个问题,这时司机跑了来,说:“柳教授,质监局的领导刚刚去工地了,沈书记喊我,让我喊您过去见个面。”
建楼,从挖基到打桩,都少不了跟各个局打交道,比如现在,地下室浇铸成形了,就得质监局来验收,合格之后,才能继续往上加盖楼层。
柳连枝是凭一已之力,不贷款,不欠债,不需要任何人的援助,要建一栋市级,地标性高层建筑的女人。
仔细端详外孙女,她柔声说:“跟你爷爷聊会儿吧,外婆得赶紧把楼建起来,到时候呀,等你生了孩子,外婆就正式宣告退休,然后帮你看孩子。”
柳连枝已经73岁了,是该退休了。
但如果没个小婴儿,以她要强的性格,是退不了休的。
这倒挺好,等小宝宝出生,就可以顺理成章让外婆退休了。
林白青乖乖点头:“嗯,好。”
“那外婆先走了。”柳连枝说完,转身走了两步,竟然直接吸鼻子,捂嘴巴,她竟是边走边哭了起来,哭的格外难过。
林白青能理解外婆,心里也挺酸楚的。
但楚春亭理解不了那老太太,而且他虽然对柳教授抱着一种无与伦比的崇敬,但只要在孙女面前,就会忍不住想跟老太太争个宠。
所以他说:“青青你就说说,你怀孕了,大喜事,你外婆竟然在哭,她竟然不高兴。”
又忍不住撇嘴一笑:“我就不一样了,你怀孕了,爷爷眼看四世同堂,爷爷特别高兴。”
林白青飞了个白眼,伸手说:“把手给我。”
楚春亭把手给了孙女,就见孙女捉完脉又来掀他的嘴巴,要看他的牙齿,不乐意了,挣开孙女,他问:“看牲口才看牙齿呢,你看我牙齿干嘛?”
林白青说:“您最近手是不是老是控制不住发抖,还有,我看您牙龈正在急速退化,对了,您是不是老觉得后背时不时发寒,冒寒气?”
楚春亭被孙女说中了心思,愣了一下,问:“难道有什么问题?”
林白青说:“晚上我得给您灸一针,要不然您就要得帕金森了,帕金森知道吗,一种老年病,时间一长您就老糊涂掉了。”
楚春亭大手一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一生是老狐狸,最精于算计的,会老年痴呆,老爷子向来刚愎,当然不信。
不过一个人会不会老糊涂,不是他自己说了算的。
林白青摇丈夫的胳膊:“这老爷子不听话,明天你带他上军医院检查一下吧,给他做个ct分析一下,我确定他有先兆帕金森。”
顾培一只大手特别的凉,反握上她的手,目光望着不远处,点了点头:“好。”
觉得顾培有点不对劲,顺着他的目光一看,却原来,卓言君不知何时跟了来,此刻就站在不远处,目光正直勾勾的盯着她。
林白青紧攥了攥顾培的手,没理卓言君,而是继续跟楚春亭交涉:“跟我回家,今天灸一针,明天再灸一次就好了,要不然,您想……”
当着老爷子的面,孙女手一伸,假装打颤:“变成这个样子?”
楚春亭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有病,但最近他确实牙龈后缩,后背发寒,有个孙女是现成的医生,既然随便灸一针就能治病,老爷子何乐而不为?
不情不愿的,但他也答应了,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林白青依旧冷目盯着不远处的卓言君,示意顾培:“去帮我拿一下银针吧,灸帕金森得用银针,对了,再拿一把艾条,因为我要用火针。”
本来她以为卓言君不死心,来是还想再闹一场,但是并没有,卓言君一直直勾勾的望着她,但既没有撒泼,也没有过来闹事,就那么一直看着。
林白青没理她,顾培也没理,从药堂里拿了针和艾条出来,径自就往家去了。
回家的路上,顾培想起一件让自己无比激动的事来:“楚老,昨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到一颗夜明珠,青青说那很应该是胎梦。”
楚春亭蓦然止步:“你确定?”
顾培伸手形容说:“是一颗特别石质,油润,莹绿色的大珠子。”
话说,此刻林白青捧着她奶奶的玉,正在脸上摩梭着,而她直到现在,还以为玉是柳连枝送的,楚春亭都没来得及更正这个错误,再一听胎梦都不是他一个人做的,顾培也做了个一模一样的梦,梦里的珠子都一模一样。
楚春亭就更生气了。
不过正所谓喜怒就在一瞬间,说起胎梦明珠,楚春亭又想起件事儿来,他说:“《周公解梦》有云,梦明珠则生男胎,看来咱们青青怀的应该是个男孩子。”
顾培止步了:“青青以脉像来断,当是个女孩儿。”
楚春亭可是做过胎梦的,更认胎梦,而且他更想要个男孩,因为只有孙女生了男孩,只有膝下再有一个男孩儿,他才觉得自己能弥补对大儿子的愧疚。
所以他武断的说:“既胎梦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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