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放完,裴延让工作人员帮忙一起收拾了狼藉,开车载着江昭意离开,江昭意坐在车上,怀里是他送的碎冰蓝玫瑰,眼底漾着笑意就没褪去过。
忽然,裴延把车停在路边,街灯暗黄的光照进车厢。
有了刚才先例,江昭意眨眼问他:“还有什么礼物?”
“挺聪明,”裴延轻拍了下她脑袋笑道,从中控台上摸过一个包装精致的方形绒盒递给江昭意,下巴微扬,开口,“打开看看。”
江昭意把怀里的花放下,结果方盒打开,微微一怔。
盒子里是一枚圆形素戒。
江昭意拿起戒指细细打量,戒圈打磨精致,里面刻着她的英文名eloise,字迹流畅飘逸,是裴延的笔迹。
裴延拿过戒指,握住她左手,缓缓把戒指戴在她无名指上,一点点推到指根,尺寸很合适,戒身冰凉,但江昭意却觉得一颗心滚烫。
“你……”江昭意想问他为什么送自己戒指。
裴延握着她的手,抬眸看着她笑:“这枚戒指在柏林是做的,可能素了点儿,等正式求婚,我再送你一个更好的。”
戒指是在柏林时他亲手做的。
这个认知让江昭意眼睛一热,只觉得鼻尖微酸,从重逢起,他就已经想好了要娶她,而那时,她只想一时欢愉,然后离开他。
吸了吸微酸的鼻尖,江昭意看着裴延说:“好。”
车子再次启动,裴延修长指节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似不经意地问:“今晚回哪?”
“阿公和哥哥去港岛了,西溪花间只有我一个人住。”江昭意低睫说道。
前面是红灯,裴延停下了车子,转头看向江昭意,窗外霓虹拖着尾巴照进车厢,小小一束光落在他眸底,江昭意被他看得脸热,不自在转了转眼珠。
裴延手指在方向盘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江昭意心跳频率几乎重叠。
半晌,裴延看着她,语气暗示意味十足:“那要去我哪喝酒吗?”
浓稠如墨的黑夜里, 裴延一双黑眸直勾勾盯着她瞧,像是夜面下看似寂静,实则波涛汹涌的海面, 江昭意眼睫轻扇, 心尖不受控制地一颤。
过了须臾, 裴延听见小小的,轻轻的一声嗯。
裴延单手握着方向盘,一手牵着江昭意, 一路上,两人十指相扣,等车停在了青山壹号, 他也没有放开她。
下了车,江昭意直接被裴延抱在怀里, 径直阔步地向电梯走去。
电梯门打开又合上,江昭意手里还抱着花,猝不及防地就被裴延抵在墙上, 碎冰蓝玫瑰被这动作一惊, 绽放的花瓣都抖了一下。
裴延手搂着她,极具侵略性的目光掠过她身上每一寸地方, 江昭意被他看得脸颊发热, 举起手里花束,企图挡住裴延炽热的眼神。
“挡什么?”
裴延抬手按下她怀里的花, 粗粝虎口捏着她的下巴, 低头吻了下来。
江昭意想伸手去挡,被裴延握住了纤细的手腕儿, 反扣举向头顶,她被迫仰头, 被动承受着他的吻。
裴延一边吻着她,一边抬手去按电梯上行键,清脆“叮——”地一声在耳边响起,等江昭意再回过神来,电梯门已经打开了。
江昭意一路被裴延推搡着往客厅走,裴延搂着她,抬手拿过她手里的花束,随手搁在进门处的玄关上,然后双手托起她的臀部,把人抱在了怀里。
身子骤然腾空,江昭意不禁搂紧了裴延的肩,细痩匀亭的双腿悬挂在他精瘦的腰间,白色雪纺纱裙摆微扬,如玉的脚趾微微蜷缩。
裴延抱着她往二楼走,吻从她唇游离,落在了扬起的天鹅颈上。
准确来说,不是吻,是咬。
裴延刁钻地咬着那一块薄嫩的肌肤,牙齿轻磨,舌尖舔舐,江昭意浑身一颤,小腿都有点儿抽筋了,差点儿从他身上掉了下来。
“腿夹紧。”裴延拍了下她臀,哑声提醒道。
江昭意贝齿咬唇,害羞地嗯了一声,挂在裴延腰侧的双腿愈发夹紧,布料摩擦,腿根那处肌肤生了热,红意蔓延全身,连眼尾都泛着摄人心魂的粉。
裴延抱着江昭意,提腿踹开了主卧虚掩的门,房间灯应声亮起,明亮光线落在两人身上,江昭意伏在裴延肩侧,微眯起眼睛,小声开口:
“裴…裴延,太亮了。”
“哪亮了?”裴延把她放在床上,柔软床垫微微凹陷,他半跪在床尾,垂下眼皮看她,语气痞坏:“亮点儿挺好,看得更清楚。”
“……”江昭意别过脸,不想理他。
裴延低笑了声,把房间亮度调低,只留下床头那盏白色风信子落地灯,微黄朦胧的光照亮房间。
江昭意仰头看着裴延,暗黄光线下,他下颚紧绷着,眼神幽沉漆黑,眼下那颗红痣,因欲望侵蚀,越发妖治。
白色雪纺纱碎成一块块羽翼状的布料,飘落在昂贵的手工地毯上,江昭意身体泛起一层层粉意,她微弓着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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