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国公被他们劝了很多酒,是醉了,先离席出去透透气醒醒酒。张秀雪见状也出去了。
沈月娇低声对母亲道:“娘,你跟过去看看吧,爹爹估计是醉了。”
赵氏点了点头,叮嘱道:“好,你可别乱跑,知道么?”
这时老太太恰好和其他夫人在说话,也没注意到他们这些小辈的动静。
赵氏离开后很快就找到自家夫君,陪着他散步醒酒。
至于张秀雪,见赵氏先她一步找到沈国公,她心底暗恨,这是为他人作嫁衣了,自己这次错失了机会。
刚刚喝了许多果酒,现在觉得有些头晕,想到假山前面的八角亭休息一下,等会儿再回去。
只是,头晕的同时,也觉得浑身燥热起来,暗暗觉得不太对劲儿,就连眼前的景物也变得有些模糊。
忽然,似乎有个喝醉了酒的男子经过,那男子估摸也是个好色之徒,见那女子衣襟半敞靠在假山上,媚眼如丝,好不勾人。
借酒壮胆,美色当前,浑然忘却自己身处皇宫,拉过前面的女人进了假山……
当张秀雪回来时,看起来似乎有些狼狈,老太太露出满意的笑容。
沈月娇蹙了蹙眉,东西是张秀雪喝了,爹爹肯定不会帮她解的,到底是谁呢?
没过多久,沈国公和赵氏一起回来,看他们有说有笑的,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
老太太的表情就变得微妙起来,看向张秀雪,见她失魂落魄的,还眼尖地看到她脖子上的红印,那是欢爱过后留下的……
张秀雪现在是恨极了,定是那位宫女不肯帮自己,把药下在自己喝的果酒里,让她自食其果。
可是此时她只能把牙打碎了往肚里咽,在那么重要的宴会上出了这种丑事,若是传了出去她估计就没命了。
回到国公府后,老太太厉声质问:“这到底怎么回事?”
“姑母……我……我……”张秀雪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捂着脸委屈地哭了起来,她失了清白,而且还不知道清白给了谁,她以后该怎么办?
老太太怒其不争:“我让你抓住你表哥的心,你倒好,才进宫一次,就勾引了野男人,果然是风尘女子的种,下贱!”
张秀雪闻言,脸色煞白。她都已经这样了,姑母还要如此奚落她。真是老东西!
她心里好恨,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前些日子,那个十岁的小姑娘来警告她,她还恼她,不把她的话当一回事,兵行险着,现在她没用处了……
老太太脸色不虞,“过几天就收拾东西回苏州,让大哥给你找个人嫁了。”
“姑母……”张秀雪想要求情。
老太太厉声道:“怎么,难不成你这样还想给铭儿做妾?”
最后,张秀雪没有回苏州,那名夺了她清白的大臣是礼部侍郎,没过几天就上门提亲,纳了她为妾,估摸着是看在她是沈国公表妹的份上才对她负责的。
此事一出,沈国公大概也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若是自己不小心着了她的道,要纳她为妾的人可就是他了。
为此,沈国公也去找了始作俑者老太太,吵了一架,母子间有了隔阂。
对于这个结局,沈月娇是很满意的,她还以为这张秀雪要花点时间才能弄走,没想到对方给了自己机会,还那么顺利。
以不变应万变。
春闱
三年一度的春闱来临,沈国公夫妻及沈月娇一同把家里的两个学子送去贡院会考。
学子如云,有年轻的、中年的,甚至还有将近花甲之年的。这也是科举制度的一大弊端,活到老学到老是不错,可自己的一生都都用来参加科举考试实在太可惜了。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就是这句话让多少学子放弃家庭的经营,一心读书盼望高中,将家交给妻子,让妻子纤弱的肩膀挑起家庭重担。家境优渥的人还好,家境不好的怕是越过越艰难。
只见有些进贡院的学子穿着一件洗白了的补丁点缀的棉袍,便是那些即将迈入花甲之年的也如此。
看来权力的诱惑是很大的,多少人说考取功名只为造福百姓,可又有多少人最后为了一己私欲鱼肉百姓?
前世时,难怪他也如此,算计了自己,得到了他想要的。一个女人远远比不上男人对权力的渴望。
赵氏见女儿出神地看着那群学子,问:“娇娇,在想什么呢?”
沈月娇回过神来,“娘,权力真的有那么诱人么?”
沈国公笑问:“娇娇为何这样问?”
沈月娇望向一些年纪大的学子,“爹,娘,你们看那些学子,有些人那么大年纪了还在考功名。”
沈国公既不认同也不否认她的观点,摸了摸女儿的小脑袋瓜,回道:“娇娇,每个人的追求都不同,很多人为了自己想要的还会穷极一生不择手段。
那些学子,他们的终极目标就是高中,即使多次名落孙山,他们之中有很多不是因为功名利禄而读书,有的只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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