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不动声色地看向原本韩子非站的位置,若是韩首辅在就好了,他掌管刑部,查过无数疑案,可惜韩首辅为救皇上受了重伤,如今还在家里躺着,不能接下这任务了。
二皇子齐钰心中恐慌,此事的幕后主使是他,虽然此事线索已断,可难免有疏漏,若是让人查出个好歹,他就会成为继三皇弟之后又一个被父皇贬为庶民幽禁的皇子。
就在刑部与大理寺都在等着对方开口接下任务之时,定远侯却举着玉笏出列。
众人见他出列,微微一愣,在这紧要关头,难不成定远侯还有比彻查刺客更重要的事需要上奏?
二皇子见状,心中一喜,舅舅出马,定可万无一失。
皇上也微微怔愣了下,随即蹙着眉,问:“张爱卿可有事上奏?”
定远侯信誓旦旦的声音响彻大殿:“启禀皇上,此事可否交给臣去办,臣必将查个水落石出。”
此言一出,语惊四座。
这本是刑部或者大理寺的事,何时轮到定远侯去管了?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皇上亦觉得惊讶,见他一脸想要马上立功的神情,也不好当众拒绝了他的请求,一锤定音:“既然如此,那此事就交由张爱卿去办。”
定远侯深深作揖:“臣遵旨。”
退朝后,许平洲别有深意地瞥了眼定远侯以及二皇子,这俩人真是贼喊捉贼啊!他倒要看看定远侯能查出个什么花样来。
定远侯走近二皇子身边,声音里带着愠意:“二皇子以后可别再冲动行事了,若有下次,可就没那么好运气了。”
如无意外,二皇子可就是天启国下一任国主了,在这个当口上竟如此沉不住气,若是出什么幺蛾子就功亏一篑了。
齐钰昨晚才在张淑妃那里受了训斥,现在又被定远侯斥责,纵然心里有气,但也不好表露出来。
齐钰道:“舅舅放心,以后不会了。”
定远侯见状,也怕他心里记恨,便缓和了语气:“二皇子日后可是要继承大统的,舅舅也是担心你出什么事。”
齐钰心里这才舒服些,将来他可是一国之君,这个国家都由他说了算,他要做什么,也轮不到别人来指手画脚了,就算是母妃也不行。
韩子非受伤后不用参加朝会,也不用每天去衙署应卯当值,不少大臣带着补品来看他都被拒之门外,连补品也没收,大家不禁赞叹一句:韩首辅为官清廉!
沈月娇把韩子非当成易碎品,即使他能下床走动了,可她哪都不许他去,只让他在屋子里待着,府上的杂事都交给管家处理,她只留在主院陪韩子非。
韩子非也乐的清闲,只要有她陪着,就是一辈子不出屋子都行。
他靠躺在软榻上看书,沈月娇就躺在他身边的空位陪他,忽然道:“夫君,我抚琴给你听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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