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当成了孩子。
心里的异样被玩笑话消融。是四周太黑吗?不用再像白天那样咬紧牙关,唯恐任何真实情绪泄露,被他看穿牢牢握住个三五分。
你要不要上来睡?说完她才反应过来,不自在地抿了下嘴唇。
温端颐沉默几秒,我不认为这是个好邀请。
今晚彼此邀请很多,打太极一般。大一时体育课选修太极,体育老师扯着嗓子,说太极的动作不过就是一手一个球,拆开再合上,合上再分开,反反复复。老师一定没跟人过招过,真正的太极是彼此过招间,一个球在两人身体和手间拉来推去,不让球落地,却也从不主动收下,谁先收下,谁反而就输了。
她不肯就范是因为不爱重欲,温端颐是为什么?爱她?多少有点荒诞。
你在冷笑。温端颐忽然说。
她吓一跳。
这么黑,他怎么看得见?
下意识要摸脸,手被他攥得紧。
又被骗。
她有点羞恼,心里那点胜负欲又被他勾出来点,执拗着要抽手。
温端颐反而软下来,包着她的手摩挲几下,你怎么像弹跳小狗一样。
什么怪形容。
他放开她,窸窸窣窣一阵,床的一边塌下一点,她忍不住绷紧身体,无意识自己呼吸都变重了些。
温端颐无奈,自言自语:我就知道。
闵于陶哼一声,你知道什么啊。
温端颐提醒她:不准踹我,也不准再做噩梦说胡话。
酒店的床很大,躺上的两人都没刻意找位置,之间都是一条巨大的空隙。
她故意又往床沿侧了侧,动静之大,床垫都要弹几下。
不准再说我是弹跳小狗!闵于陶先下手为强。
温端颐无声地勾了勾嘴角。
她以为自己会失眠,做了那样的噩梦没道理还能睡得着,最近的几周都是,失眠之中也有睡着的日子,但惊心动魄的梦境过后入睡会很难。
是枕头和床正有力地托着她的颈椎,还是身上的被子松松软软,亦或是有温端颐在身边?
黑暗里眨了眨眼,昏沉就轻轻阖上了她的眼。
这次,她迎来了近一个月的美梦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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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进一点点肉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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