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好笑的对上宋亚轩受伤的眼睛,想还真他妈的让丁程鑫说对了,离世的旧情人,三年,相像的眼睛和脸,替身,还有ptsd。其实事情最早就给贺峻霖展示了危险的信号,第一次见面,他在酒吧门口想抽根烟,其实还没想好怎么跟宋亚轩搭讪,严格来说,是宋亚轩主动送上门。
??刚才还在台上光鲜亮丽的主唱,现在微微俯下身凑在他面前,一手按住打火机一手挡在风吹来的方向给贺峻霖点烟。他美瞳都没摘,灰蓝色的虹膜把贺峻霖勾的移不开视线,于是他们就这样互相望着,好像掉进彼此瞳孔的黑洞。贺峻霖已经忘记那天的爆珠是什么味道,可能是蜜瓜,或者红酒,总之最后都被桃味取代,还有宋亚轩牵他的手,掌心滚烫的温度。
??他们就这样滚到床上,大家都是成年人约一次无可厚非,对彼此满意留下联系方式希望还有下次也合情合理,可宋亚轩那样偏爱他的眼睛,一而再再而三的邀请他约会、看演出、逛展,一次又一次越过玩伴的界限,像破茧的蝴蝶飞跃大洋彼岸在他心里的枝叶上停歇扎营,果然是假的。
??最开始就是假的。
??宋亚轩对他的特别只是依托在对另外一个人无处倾注的感情上,什么“贺峻霖是不一样的”,什么“求你带我回家”,什么喜欢什么爱,贺峻霖真心实意的情感到头来就是一场笑话,怪不得宋亚轩偶尔会突然冒出来一句道歉,原来是在为了把他当替身而道歉吗?宋亚轩也会觉得愧疚吗?
??而他昨天晚上还以为是情趣游戏的“学长”称呼,竟然也是宋亚轩跟另一个人的专属。
??他误打误撞,一次又一次真的替代了那个已经不在了的人。
??贺峻霖喉结滚动,腹部翻涌一阵强烈的反胃,他生生忍住想吐的冲动,用力把右手的戒指脱下来后举高手。宋亚轩的表情愈发难看,握住贺峻霖的手腕捏的很紧,眼里是泪光闪烁的祈求,嗓音嘶哑的叫了一声哥。
??“哥?”
??宋亚轩大概是下意识这样叫了,却又狠狠一脚踩在贺峻霖的雷点,他缓慢地,轻轻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字,宋亚轩看起来惊慌失措,眼睛一眨就开始落泪,一手抓着他手腕一手推他的肩膀把他往房间里推,嘴里重复的说对不起,说求求你,他再没有叫过一声哥,哭的脸颊湿透的叫贺峻霖的名字,像斥责他狠心。贺峻霖满脸淡漠凉薄,他也不知道现在哪来的力气,手一挥就把宋亚轩挣开,左手握着那枚冰凉的戒指往窗外丢。
??天气很好,阳光打在戒面发出耀眼的光,小小一枚戒指在空中滑出圆润的抛物线后坠落,好像掉在地上,又好像落在楼下的泳池里,他们住的楼层太高,听不见它落地的声音,但那都不重要了。
??“分手,宋亚轩,”贺峻霖一如宋亚轩推门进来时的状态,稳定又平静,声线也没有起伏,对比宋亚轩的狼狈不堪,他几乎像没有波动,只拎起行李箱出门的时候腿软了一下,踉跄的扶住墙才堪堪站稳,自言自语般继续道,“分手,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然后走了,头也没回。
??香港多雨,七到八月更甚,多数时候都是局部有雨,那边阳光明媚这边小雨绵绵是常态。贺峻霖无心在乐园里待着,他出来也没看天气预报,好巧不巧赶上一场雨,到地铁站的时候全身上下都被浇了个湿透。他到现在还是平静,拿起手机给丁程鑫拨去电话,张口轻轻叫了一声丁哥。
??“诶,怎么了?你们打算回来了啊?要来我这吗,这家店的猪骨拉面可香了。”
??“……”
??“贺儿?”
??丁程鑫那边有点吵,他可能正在外面吃饭,没得到贺峻霖的回复就立刻问他怎么了。他明明只是叫了丁程鑫一声而已,对方却能听出他情绪不对,急急忙忙用关切语气问他现在在哪里,要不要去接。贺峻霖坐在地铁上突然觉得委屈,眼眶酸涩的痛,眼前画面模糊的什么都看不清楚,他屈起手臂把脸埋进去,张口就是哽咽的泣音,好好的话是一句都说不清楚。丁程鑫听起来急的要命,重复了好几遍让贺峻霖立刻发定位给他,贺峻霖憋出一个好字,丁程鑫还是没挂,在电话那头乱七八糟的猜。
??“是不是宋亚轩?”丁程鑫咬牙切齿的骂,“他欺负你了是不是?”
??贺峻霖真的说不了话,努力吸鼻子想憋住眼泪,尝试数次都失败。前排的奶奶大概看他可怜,走到他身边给他递了张纸巾,用粤语说了好些贺峻霖听不懂的话,但看表情那一定是温柔又善解人意的体谅和安慰。
??知道宋亚轩爱的不是他他没有委屈,知道那些细碎的、亲昵的爱和偏袒不是给他的他没有委屈,知道这场恋爱从头到尾都是假的他也没有委屈,现在却被好友和陌生人的关心弄的噼里啪啦碎了一地,眼泪止不住,他不想太丢人,接过纸巾捂住眼睛,缓了好半天才冷静一些,把地铁出站的地址发给丁程鑫,然后跟奶奶道谢,拖着行李箱下车。
??丁程鑫就在出站口等着,一见他出来立刻接过他的箱子,另手用力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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