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四的路上……”
??“……贺、峻、霖。”
??“等等!按摩我也请客!您老手下留情!”
??“老?”
??“呸!你看起来比我年轻十岁!”
??“拉倒吧你,”丁程鑫收回按在贺峻霖后颈的手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嘴角,“别年轻了,我巴不得现在退休。”
??贺峻霖忍着笑说没关系,快了,再干三十多年也就退休了,差点又挨一顿制裁。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年纪大了,他们近段时间更爱来清吧,酒也喝得少,通常待一会就转战夜宵摊吃饭去了,聊天倒还是一样没少半句话。贺峻霖歪头看了看吧台边空空荡荡的小舞台,这不是当初遇到宋亚轩的那个酒吧,自从他们分手之后那家店已然被他和丁程鑫都拉进黑名单,此时此刻他却看着完全不同的装潢陷入回忆的漩涡,从工作中脱离放松的大脑又被难以言喻的郁闷塞满。
??贺峻霖略带烦躁的从口袋摸出烟盒,却发现没带打火机,正打算扫码买一个就注意到酒吧原本曲调轻柔的蓝调背景音乐突兀切成了他颇觉耳熟的旋律,他用手肘碰了碰丁程鑫问他觉不觉得耳熟,丁程鑫没太在意,只说估计是抖音流行歌吧。贺峻霖摇头说不对,他皱着眉仔细听,终于在人声出现的第一秒知道这首歌是什么。
??《燕尾蝶》。
??是《燕尾蝶》。
??只有吉他伴奏,搭配低沉平稳的声线,偶尔因话筒设备不够好而泄露的电流音和气声都证明这不是播放提前录制好的音频。
??这是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比贺峻霖听过的、那人曾经唱给他的任何版本都要干净清爽,跟乐队公开的任何版本也都不一样,没了激昂的高音和躁动的鼓点,像已然经历绚烂尘世后的蝴蝶,拼命破茧后只为寻求一个栖息地,哀伤迷惘。他手腕一抖,酒杯里的橄榄在碰撞下沉在酒液底部左右摇晃,丁程鑫奇怪的看他一眼问怎么了,贺峻霖张了张口,还是没说出话,喉咙哽了一阵才吐出一句没事。
??宋亚轩已经有段时间没再出现在他面前,明明宋亚轩从一开始就可以做到,偏偏还要撞到他眼前两次。
??今晚可能就是第三次。
??他安静的听完最后一句歌词,直到最后一点乐声停下,刚才那首蓝调接上被切断的部分继续播放才回神,抓着烟盒跟丁程鑫说要出去抽根烟。他本以为丁程鑫没看出什么,结果人重重叹了口气,对贺峻霖来了句晚上的夜宵还能不能吃到。
??贺峻霖愣了几秒后笑骂一句操,“看不起我?谁会在同一个坑里摔两次啊?你知道这件事之后我从你这学到最有用的一句话是什么吗丁程鑫?”
??“别搞艺术家?”
??“不对,”贺峻霖摆摆手,“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贺峻霖我今天不揍你跟你姓,你…”
??丁程鑫后面骂骂咧咧说的什么贺峻霖就没往耳朵里去,他笑着走出酒吧站在门口摸了根烟叼在嘴里,要点燃才发现忘了买打火机。初夏夜晚的风还挺凉快,贺峻霖懊恼的皱了皱眉,正打算回去买个打火机就注意到从里面推门出来的人,黑口罩加上鸭舌帽把整张脸都遮的严实,短袖和阔腿裤都是黑色,站在贺峻霖面前的时候整个人都几乎隐在天色里,昏暗的一团。
??贺峻霖没出声,盯着被主人细长指节往上抬的帽檐,视线滑下慢慢跟宋亚轩对上。说来奇怪,他们第一次正式面对面宋亚轩妆没卸美瞳也没摘,是光鲜亮丽的漂亮,走到现在即将到达尽头的时刻却这样朴素干净,像看似纯白的画布,任由贺峻霖涂抹色彩,细看了才发现上面早有别人镌刻的痕迹。
??宋亚轩举起打火机凑到贺峻霖面前,他没拒绝,于是他们就像第一次见面一样,宋亚轩一手按住打火机一手挡在风吹来的方向给贺峻霖点烟,火苗跃动的光影映在宋亚轩眼底,好像本来就该在他眼里生长。贺峻霖低头将烟尾端没进火焰吸了口烟,他最近偏爱哈密瓜味道的爆珠,尼古丁混着果香涌进鼻腔,灰白烟雾缭绕模糊宋亚轩的脸,他于是愈发清醒的冷静。
??“这么清闲啊,宋老师,”贺峻霖后退一步,背部倚靠着墙壁懒散开口,“没有工作也不用训练吗?怎么不在家休息,还兼职当跟踪狂。”
??宋亚轩眼神闪烁了下,好像有话想说又没得辩解。他左右看了看确定附近没人,将口罩扯到下巴勉强露出整张脸,被贺峻霖扇的巴掌已经没了痕迹。他张口又是一句对不起,贺峻霖听腻了这话,兴致缺缺的侧头抖烟灰,宋亚轩这才低声往下解释,说想见他,车刚开到小区门口就看见贺峻霖的车开出去,所以就跟着来了。
??“然后呢,还当了一回驻唱,怎么,嫌钱多啊?能赚钱的不唱来唱免费的?”
??“唱给你听的。”
??贺峻霖喉咙哽了哽,对着宋亚轩上下打量了两圈,忍不住站在打工人的角度问他这样一旦被他的粉丝看到要怎么解释,被人认出声音又该怎么解决。宋亚轩没正面回答这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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