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女人竭斯底里的尖叫声划破了皇宫的夜空。
“杀人了……泰勒被杀了……”宾客中不少认识主教泰勒的人,都脸色难看的看着当众行凶的黑发大魔导士,却没有轻举妄动。
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不是“战争”的下一个目标。
有的人甚至死死捂住了自己女伴的嘴,生怕她们再度发出惊呼,惹怒了这位恶魔。
他怎么敢?这可是在皇宫!
贵族们觉得柏兰一定是疯了,大魔导士与教会素有仇怨这事人人皆知,但从来没有在明面上闹过,怎么今晚会毫无预兆的暴起杀人?
想跑却不敢跑的贵族们用眼神疯狂暗示离柏兰最近的亚瑟,希望这位正直无私的圣骑士长赶紧做点什么,好保住大家的小命。
亲眼目睹杀人的亚瑟震惊过后却表现的很镇定,他觉得柏兰要是想杀泰勒主教早就动手了,连骨灰渣都不会留下,何必等到今晚在宴会上当众杀人,授人把柄?
柏兰大人这么做一定有他自己的原因,金发骑士信心满满的想。他自动屏蔽了贵族们的眼神信号,好奇的去观察泰勒主教的尸体去了。
而作为全场焦点的柏兰完全没有理会在场其他人的眉眼官司,他俯下身认真凝视着泰勒主教臃肿的身躯,若有所思。
“柏兰大人,您发现了什么吗?”亚瑟在一旁试探的问。那狗腿子的语气,旁边的贵族们听了气的想吐血,非常想质问骑士长你到底是哪头的!
柏兰面沉如水,他抽出长剑扔在一边,伸出修长白皙的左手,顺着伤口插进了主教尸体的胸膛,掏出了一颗鲜血淋漓的心脏。
“呕……”这血腥残忍的一幕让不少在不远处悄悄围观的宾客恶心的双眼翻白,哗啦啦吐了一地。
粘稠暗红的鲜血顺着黑发魔法师雪白的手肘滴落在地上,柏兰皱了皱眉,直接用力捏爆了这颗心脏。
几滴鲜血溅在了柏兰的侧脸上,他的手心赫然躺着一把沾满肉泥的青铜钥匙。
“怎么会有钥匙!”圣骑士长震惊的凑近过来观察。
“因为那是邀请函。”躺在地上的泰勒尸体冷不丁的开了口。
在贵族们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中,胸腔开了个大洞的泰勒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开始慢条斯理的撕扯着自己的血肉。
眼珠、内脏、肠子……各种器官零零落落掉了一地,一副雪白的骨架从泰勒臃肿的皮囊里钻了出来,慢悠悠环视了一圈,优雅的对众人行了一个礼。
“晚上好,帝国的各位。”骨架彬彬有礼的打了个招呼。
被接连惊吓的贵族们终于鼓起了勇气要跑,却绝望的发现宴会厅的大门早已经被死死关上了。
“非常荣幸见到您,柏兰阁下,我等待这一天的见面已经很久了。”骨架忽视了一旁随时要发动攻击的金发骑士长,空洞的眼眶热切的看着面色恬淡的黑发大魔导士。
“您果然比传闻中的更为美丽,也更为强大。”骨架叹喂一声,可惜道:“邀请函我本来想亲手给您,却被您提前发现了。”
“泰勒主教去了哪里?”亚瑟打断了骨架的话,愤怒质问。
骨架对于亚瑟插话十分不满,但也耐心回答了,它抬手示意地上的那一滩模糊血肉:“泰勒主教就在这里。”
“泰勒主教总是在别人面前编造有关于您的虚假谣言,为了让这个世界多一点真诚,我请他陷入了永眠。”
骨架优雅欠身,“希望您能喜欢这份见面礼,尊敬的柏兰阁下。”
黑发的大魔导士歪头看着骨架,雪白侧脸上的血迹格外鲜红,意味不明的夸奖道:“有意思。”
死亡结束了这场喧嚣的宴会,为下一场盛宴的开始披上了层朦胧的血色。
布谷布谷——
挂在墙上的自鸣钟开始报时,机械小鸟清脆的鸣叫了十二声。
午夜到了。
曼妙欢快的音乐声响彻在金碧辉煌的宴会厅中,诡异的雪白骨架漫步向前,绅士的向黑发美人伸出手,盛情地发出邀请。
“柏兰阁下,能有幸请您跳一支舞吗?”
黑发美人俏皮的眨了眨眼睛,仿佛在望着自己钟情的情人,笑着道:“乐意之至。”
柏兰将染血的手掌轻轻搭在冷硬的骨骼上,两人相携步入舞池,伴着圆舞曲的三分拍,于朦胧的月色中共舞。
“您喜欢我的礼物吗?柏兰阁下。”骨架将左手臂搭在黑发美人的纤细腰背,感受着那玲珑的曲线。
“谁会喜欢未署名的礼物呢?这位……骨头先生?”柏兰轻轻笑着,跟着节拍迈出舞步。
无名的骨头先生微微收紧了二人相握的手掌,让黑发美人在身前轻轻旋转。
“隐瞒真面目实在非我所愿,毕竟…没有人不畏惧您那燃烧一切的火焰。”
柏兰向后弯折腰肢,仰倒在冰冷的骨骼之间,如同一朵华丽而腐烂的花,肆意生长在幽寂坟茔之上。
他狎昵地回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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