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又害怕任何人到来印证她的恐慌。
果然,太阳升起前半刻,大宫女便敲响寝门,递进来一张从子夜便往宫里送的纸条。
皇后微微颤抖的打开纸条,整个人僵住了。
父亲革职在家,兄长入狱。
当一个人陷入极度恐慌时,可能表现的十分冷静。
她的手甚至不抖了,面无表情烧掉纸条,在宫中呆愣楞坐了半响。
突然,若无其事的出宫去,一顶小轿到贵妃宫前。
将所有下人支走,连一个婢女也不留,独自走进贵妃宫门中。
贵妃宫中此刻十分寂静,许是贵妃不喜欢自己身边太多旁人,宫人都不知藏在外边哪个角落。
此时她来了,竟不知外出迎接。
她只得独自走在石子路上,她长时间不外出活动,凹凸不平的石子竟硌的她脚下隐隐发痛。
焦虑突然袭击她,即使脚下刺痛,她也迫不及待越走越快,甚至耳铛珠钗晃动,身体左右摇晃,超越了从小被要求的贵女礼仪,她也丝毫没有察觉。
她急吼吼的推门而入,呆愣住了。
皇帝正端坐主位,眼睛中泛着红血丝,尽是空洞和疯狂。
贵妃则显得神色尴尬,浑身不自在似的坐在一旁,恨不得随时逃走。
见她进来,两人同时愣住,扭过来看她,皇帝呆愣了一下,一个孩童般的笑容浮在脸上,配上那双空洞血腥的眼睛令人恐怖。
贵妃那双媚惑凌厉的凤眼此时圆睁,黑眼珠霎时放大,眼中充满恐惧。
皇后被吓到不由想要后退,她强撑着站定,顺着他们之前的目光看去。
一时间如惊雷震耳,无声愣住。
只见贾公公此时脱了精光,此时爬跪在地上,屁股后不知塞了什么,垂着一条狐狸尾巴似的东西,像狗一样向皇帝爬去。
有人推门进来,他也无知无觉一般,艰难的手脚并用向前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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