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行了。”
“目的也太明显了?”
“看看不行吗?那个弟弟一看就没女朋友,长得招蜂引蝶的。”
方玲:“下次又不一定是他送。”
“试试,试试才有希望。”大家都这么想的,一边回味一边纷纷向方玲求知餐厅。
结束一单的男生悠哉地骑着小电驴,在烈日当空下送货丝毫不能影响他的心情。他四肢修长,衬得电驴都小巧了不少。路遇红灯,他停了下来,被一边认识他的美团叔叔搭话。
“小亭?”
“诶你好。”
“你又帮送了?”
“不是,我暑假打工了。”李新亭摘下帽子,捋了把头发。
“你爸妈也是舍得,细皮嫩肉的遭罪。”
李新亭重新戴回帽子,说道:“没有,还好的叔,蛮有意思的。”不似客套,而是真心实意。
他盯着快变的红灯,嘴里呼呼热气,心想着跟对话无关的事。
“叔,我先走了。”停滞的十字路口在热浪里又活跃了,他骑着车往前进,挺直的背看着很乖巧。
拐进一个路口时,李新亭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下,他不耐地忽略了新的顾客信息。接着,就是一连串震动,夏天的衣服单薄,李新亭越发反感这种动静。他靠边停下,拿出嗡嗡不停的手机。
他朝来电通话就是讥笑:“下单五分钟就开始催,该死的混账他妈当我是波音747。”接着立即关闭电源,毫不犹豫地把手机甩到车篮里。
他对这位急着要黄泉饭的顾客产生了极大兴趣,于是最后送了过去。
可惜碰了巧,老式电梯房今天维修。
李新亭不得不爬上10楼,而黑屏的手机不知道是否又传来了催命的讯息。额外的运动让李新亭的暴怒几乎消失殆尽,被汗水覆盖的年轻肉体却散发着高温,他敲门按铃,和往常一样静等着。屋主姗姗来迟,李新亭还能听到他不满的抱怨。
“太慢了吧,还不接我电话,什么东西啊。“那人骂骂咧咧地开了门。
李新亭想:吃你妈去吧。
“先生,你的外卖到了。”门开一瞬间李新亭绽放笑容,火热地比室外温度过分。
他歉意地皱着眉,递过去外卖,低落的声音有种毋庸置疑的暗示:“不好意思,我们是专人配送所以比较慢。“
“哦,哦。”客人一时之间只好接过餐盒,又看看俊朗的外卖员,“没事没事。”
李新亭空下手,提高帽子,汗淋淋的脖颈早就湿了衣领。
“记得五星好评。”他期待地看着之前催促的客人,微微一笑,没有过多逗留就匆忙下楼。
客人感觉一阵风飘过,像做了个美梦。他瞅了眼餐盒袋子就骂:“怎么没餐具,什么玩意。”
而后他又看向楼梯口,想起刚刚大汗淋漓的帅哥,后知后觉道:“算了。”
下楼的李新亭一扫虚弱,精神反而格外饱满。他靠在墙上,吹着凉风抱手而立,细数着今天的单子。他闭上眼,想到了曾经也遇过相似的处境,但处理方式截然不同,现在他都还记得清。”
我猝不及防呛了一口,看着她:“你就是为了他?”
“当然。”
“我……”我想问点什么,但还是皱着眉头回,“见到了,就一会儿。”
“那就好,他状态怎么样?”
“你是指什么?”我觉得好笑。
“气色,心情啊,还有那种气质。”我的姐姐比以往笑得更真实。
“我到的时候应该是刚运动完,气色很好,在弄电脑。”
我的姐姐双手托腮,兴致勃勃地听我说。
我低头搅着冰块,继续说:“心情,我不知道。”
为了阻止姐姐的求知欲,我把问题抛给她:“你为什么不自己去送餐?”
“女孩的话,他们一般有防备心。”我姐姐笑眯眯地胡说,“而且,跟客户保持距离是件美丽又专业的事。”
我又跟她扯了几句,最后她看出来我的心不在焉,催促让我去休息。
她还在开心,沉稳的她难得嘴角真挚地上扬着。我躺在休息室里,想到姐姐面目柔和的样子,无端回忆起不久前健身房的他。
我没有对姐姐说全,其实,他看起来很不开心。
我不想深究我这种个人主观结论,毕竟以后也见不到了,再细想也没什么用。我枕着手臂,耳机里是鼓点丰富声音清冽的歌曲,睁着眼睛等待睡意来临。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但我很喜欢,每一秒的节奏宛如今日的倒计时,每一次消散的人声都是美梦开端。
明天还要去不同公寓送餐,我合上了眼。
第二天。
我最后一单还是那个健身房,庞叔又请假了。
今天没什么太阳,我摘下帽子。前台的姐姐一直向我搭话,我敷衍着她,没有立即走开。
健身教练下来了,他看到我仍然很惊讶,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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