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和前两天一样,聊了些有的没的,说了一堆车轱辘话,说得主任口干舌燥。难以置信,现在的年轻人居然比他这种老油条还会说车轱辘话。
“就是这样,闫先生。”
总算结束了交谈,主任像前两天那样起身送客,但刚一起身,就想到了什么,一拍脑门道歉道,“实在抱歉,闫先生,我忘了陈教授的学生那边还有个作业展示需要我出席一下,这会儿快开始了,我得赶过去。”
闫辰川表示无碍,正准备离开,想到什么似的,又问,“什么作业展示?”
“不是什么大事,院里的陈教授前段时间扯了个课题给学生练手,有几位学生作业很优秀,就邀请我一起去看看。”主任见闫辰川问,主动邀请道,“闫先生有兴趣的话,不妨一起去看看?”
闫辰川点点头。
这场展示会就设在了人文社科院的内部报告厅。社科院在a大本是颇为冷门的存在,报告厅并不大,参加的人并不多,因此就显得格外的冷清。a大最豪华的会场要数经济学院,原因无他,a市不少豪门继承人都毕业于此。毕业后,这些富二代或即将继承家业的年轻人们对于自己曾经就读的学院捐款更是毫不手软,闫辰川就是其中之一。
但不大也只是相对而言。报告厅内部装修典雅,阶梯式座椅层层向上,天花板是螺旋结构,一圈一圈灯像明亮的星子,因为来的人不多,灯没有全部打开,闫辰川坐在了最后一排的阴暗中。
蔺珩在后台翻了翻稿子,一旁的学弟正歉疚地站在他的身后。
“学长,实在太抱歉了,居然让您临时上场。”染着棕色头发的年轻学弟可怜兮兮说道,嗓子沙哑,和模样一点都不相配。
“没事。”蔺珩回答。
这几天蔺珩没有过多想起闫辰川,他静下心来投入到作业中,完成作业神速。这是一份小组作业,由教授牵头让大二的学长带学弟完成。蔺珩这组有三个人,蔺珩带着另一个学弟完成了作业的大半,剩下的展示环节就让这个一问三不知但模样无辜很会说话的学弟完成,但是谁知道临近上台学弟才赶回来,一张嘴就从清澈的少年音变成了破锣嗓子。
总不能让另一个学弟临时上台,最后还是蔺珩顶了上去。
他换上了本该由学弟穿上的正装,打上了黑色的领带。蔺珩很少穿的如此正式,也不知道效果如何,他有些不适地轻轻扯了下领结。
棕发学弟注意到蔺珩的动作,围着蔺珩转了一圈,然后竖起大拇指,夸张地笑道,“学长,要不是咱们专业冷门,a大校草绝对由你来当。”
蔺珩没有理他,安安静静看稿子。
学弟丝毫不恼,一直围在蔺珩身旁打转,笑眯眯的,不是用他那奇怪的破锣嗓子左夸右夸学长长得真好看,就是“学长你渴不渴”“学长这写的什么,我怎么看不懂”“哇都是学长你写的吗,好厉害”,像只嗡嗡的蜜蜂围绕着一朵不想绽放的花,聒噪得很。
说了五六分钟,蔺珩终于动了,他指了下旁边的椅子,但没有看学弟,只继续翻着稿子,语气平静,“坐下。”
学弟一愣,以为蔺珩有什么事,搬着椅子坐到蔺珩跟前,眼巴巴看着蔺珩,等着蔺珩开口说话。但是蔺珩什么都没有说,依旧翻着稿子,低着头,镜片下的黑眼睛目光冷淡又专注,寒玉般俊秀的侧脸,明明白白映入学弟的眼睛中。
学长到底要做什么?年轻的学弟头上冒出一个问号,他忍了忍,没忍住,用诡异的沙哑嗓子问道,“学长,怎么了?”
蔺珩抬头看他,眼睛里没有过多情绪,“没怎么。”
学弟:?
“就是让你坐下,不要再说话了。”
学弟的眼睛瞪大一点,圆圆的,有点呆。学长这是就为了不让他说话?他还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但他确实没有再说话,乖乖坐在椅子上,安静地看蔺珩翻动稿子。
很快就到了蔺珩,他站起身,走之前,轻轻拍了下学弟的肩膀,学弟仰头看他,端坐在椅子上,像个小学生,好像在问老师还有什么吩咐吗。
蔺珩:这个学弟好呆。
“可以说话了。”
说完后,没再管学弟,蔺珩走上前台。
背后巨大的投影仪上展示这几天的成果,台下坐着社科院的几位老教授和主任。
主任总是回头往后看,不知在看谁。
蔺珩没有想太多,这份作业主体由他操刀,另一个学弟做了些收集数据的工作,所以就算是临时上场也是游刃有余。他收敛心神,顺着ppt的顺序讲了下去,本就是优秀作业展示,不存在什么竞争,蔺珩讲得并不快,语调平缓清淡,站在高一台阶的讲台后,长身玉立。
不知不觉就到了尾声。
结束后,蔺珩鞠了个躬,陈教授对上蔺珩的目光,露出一个慈爱的笑,这是他最为得意的学生,教授转头对一直心不在焉的主任说了几句,主任也抬头看了眼蔺珩,但很快又忍不住回头往后看。
他的心神都在闫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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