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你咋看?”何慧芳心里踏实了一些,复又问安宁。
安宁想了想,她第一次听云裳阁是春天林宛说的,而这回沈泽秋又去到店里看过,就算是骗子,最多也就是骗身衣裳,为了一套衣裳坏了自家店的名声,那叫得不偿失。
“我们可以试试看。”安宁道。
沈泽秋忽然想起了啥,去包袱里拿出了一张纸,上头抄着这回云裳阁给出的题目,上面是一首诗唐诗。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榄露华浓……”
捏着那张纸,安宁明白为何头奖有五十两黄金,光这题目就叫人摸不着头脑,有些费解。
“胡姑娘读的诗多,我明儿去胡家,让她帮忙解解题。”安宁道。
吃完了饭,仨人在院里歇息乘凉,沈泽秋见到了院子里的葡萄苗,葡萄最爱水,一问晚上还没浇过,沈泽秋忙打了桶水,一边浇边说,“苗长得快,这架子要快些搭好。”
何慧芳搭了话,“是啊,泽石答应帮从家里砍木头和竹子上来,明后两天就该到啦。”
果然,第二天刚到中午,沈泽石借了板车把砍的四棵小桂树,五六根竹子拉了上来。
“来来来,喝点水,到后院去歇息。”
沈泽石抹着汗直说不累,留在铺子里吃了晌午饭后,还说要留下来帮着搭架子呢。
“不用哩。”何慧芳指了指正在帮忙在院墙上开侧门的几个泥瓦匠,“待会叫他们帮忙,你早些回吧,走夜路不安全。”
说着塞给沈泽石一百文钱,算是他帮忙砍树送树的工钱。
沈泽石拿着那一百文心里可美了,回家直接给了王桂香。现在孩子已经满月了,她抱着孩子坐在院子里,拉高嗓音说,“哎呀,给这么多钱呐,看来小伯娘看重咱们嘞。”
“以后泽秋家的事儿,就是我俩的事儿,泽石,你说对不?”
沈泽石笑呵呵的,他媳妇儿说的话从来只对不错,当然点头了,“你说的对!”
自从沈家大房分了家,吃自然也分开了,家里原来的灶房归两个老的和老三用,老大老二各自搭了个草棚,先凑合着用,准备等手头攒下钱,再建个好些的。
梅小鲜这些日子上山采草药卖钱,沈泽玉帮人打家具也忙的很,所以他们家吃饭最晚,王桂香吃完了正在院里炫耀,沈泽玉一家正围着一大盆南瓜吃晚饭呢。
他们的儿子两岁多,已经能听懂话了,伸着脖子往外头看。
梅小鲜喂了儿子一口南瓜,“乖,吃南瓜长得快,甜不?”
而老二沈泽钢的媳妇周冬兰就没这么好脾气了,她就见不得王桂香这副卖弄显摆的样子,一边喂小孩吃饭,边乘机指桑骂槐,“吃饱了撑的呀?整日里没个消停。”
被骂的小黑狗夹着尾巴跑了。
唐菊萍洗了碗从灶房中出来,大概听明白了,泽石帮何慧芳砍树,得了一百文钱,她擦着手走过来,边逗孩子边对王桂香说,“桂香,这钱给我吧,我收着。”
王桂香眨了眨眼睛,抱着孩子站起来,“娘,咱不是分家了吗,我……要自己学着当家哩,您就少操心,享清福吧,我能把小家操持好的。”
说完抱着孩子进屋了,唐菊萍一口闷气憋在心里,骂吧不对,憋着吧又难受的慌,只好回屋对沈有福长吁短叹。
“孩子大了,翅膀硬了。&039;
“早知道还不如不分家!”
沈有福听得心烦,叼着烟杆出去找人下象棋了。
……
第二天清晨,安宁准备动身去胡家请教昨日那首诗的意思。昨晚上何慧芳炸了安宁教做的南瓜饼,新炸出来的,就拿纱罩搁在砧板上。
安宁想包上一包拿给胡家人尝尝,毕竟上门求人,空着手多不像样子。
“好嘞,我去包。”何慧芳往灶房里去,不一会传来一声惊叫,“哎呦——”
院子里的沈泽秋和安宁都吓了一跳,纷纷往灶房门口走,焦急的问,“娘,咋了?”
何慧芳提着被咬破一个大洞,已经被挤到地上的纱罩愁眉苦脸的出来了。
“南瓜饼全被老鼠给糟蹋完了!哎呦,真是可惜,都是好东西呐。”何慧芳心疼的心肝都疼,没想到家里的鼠已经这么猖獗。
得抱只猫过来养才是,她边想边把地上剩下的,被老鼠踩过,啃过的南瓜饼捡起来,吹吹上面的灰尘嘀咕道,”这炸一遍还能吃吧。“
“不行,得扔了。”安宁小时候见过感染鼠疫的人,那病可凶险了,会出人命,“娘,老鼠碰过的东西不能吃。”
沈泽秋怕何慧芳舍不得,直接用扫帚把地上的饼扫走了,边扫边说。
“娘,我去买点老鼠药……“
何慧芳忙竖起手指嘘了几声,“不能说,老鼠能听懂人话的,咱们偷偷商量。”
沈泽秋和安宁瞬间都禁了声。
后来庆嫂听说了,说家里头有好几个捕鼠夹子,可好用哩,放鼠药家里的狗和鸡鸭容易误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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