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领完证后,继父才知道自己还多了个继女,明白自己被骗,温和的外表撕裂,他抓着生母的头发,拖进了卧室里。
又是熟悉的哭喊声。
宗盐麻木地站在大门口,没有人让她进去。
不知生母使了什么手段,继父勉强接受了她,不过在家里始终视宗盐为空气。
后来……
后来房地产商暴雷,房子烂尾,家里的气氛更加紧张,生母重新迷上出轨,继父辞了工作,整日去各个部门门口维权抗议。
在一次和保安的冲突中,被打伤了腿,落下残疾。
生母想离婚,继父不愿意,两人又爆发战争。生母顶着满脸伤,跑出去,被车撞死了。
宗盐从此跟着继父生活在烂尾楼里。
直到继父也死了。
宗盐拿起扫把,简单地收拾了一下。
她推开厕所的门,准备拿拖把浸水。
看到挂在墙上的一条锁链,怔愣良久,想起了很多不快的回忆。
她蹲下,捡起锁链,冰冷的温度似乎要直达身体深处。
最终,她把锁链放回了原处,重新打扫卫生。
沉重的铁环躺在地面,似乎在等着有一天,能重新派上用场。
灯红酒绿,五彩绚烂的光线在房里打转。
酒吧里驻场乐队嘶吼着疼痛的青春,斥责命运的不公,唱得面红耳赤,青筋似乎快要爆裂。
他唱到高潮处,十分动情,甚至下跪,滑向台前,张开手臂,宛若长出一对自由的翅膀,能带他逃离不公平的世界。
“啊!!!”
观众们尖叫捧场。
而在角落的卡座里,被围在中间的司疆翻了个白眼,把杯中的酒倒入旁边的女生口中。
“呜——咳咳咳。”
陪酒女呛了出来。
司疆撑着下巴:“吐出来的话,这桌上的酒就你请哦。”
陪酒女痛苦的神情一顿,掐着脖子,喉咙滚动,把口中苦涩的酒液灌入身体中。
“这才乖,听话的孩子值得奖励,再来十瓶龙舌兰!”
随即,他便满意地看到女伴脸上露出了欣喜讨好的表情。
“司少,您真好。”
“哈哈。”
司疆抬眉,看向左边:“陈柏,这家酒吧我快玩腻了,下次选个新的。”
陈柏无语:“老司,是你自己说喜欢听这个乐队的歌,我们才常来这的,怎么,口味终于换了?”
“我就搞不清了,他们这种乱喊乱叫的有什么好听的。”
司疆把女伴揽入怀中,抬起对方的下巴:“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女伴愣住:“什么?”年轻客人英俊神气的脸越靠越近,她不由得脸红起来。
这可是司少,圈里人都知道他阔气。
如果自己能搭上他,那,可以少努力几年啊!
陈柏轻笑一声,示意一直坐在自己旁边倒酒的女人也靠过来点,问她:“你觉得呢?司少什么意思?”
女人谄媚道:“司少想必是欣赏他们对音乐的热爱,和对梦想的追求吧。”
不等司疆回复,陈柏一口酒喷了出来,大笑出声:“哈哈哈哈热爱,梦想,噗哈哈哈,他可没有这些玩意儿。”
司疆嫌弃地坐远了些:“你别喷我身上了,我这衣服刚到的。”
“你还少一件衣服?”
“我喜欢这件。”
“能喜欢几天?”
“我喜欢的时候它就不能被玷污!”
陈柏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对不起,司少的衣服,我差点就玷污了您。”
司疆看他那样,真想一脚踢过去,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你不觉得,这些穷人认真的样子,很搞笑吗?”
他晃着杯中金黄的液体,躺到沙发上。
“一边抱怨社会不公,一边又只能臣服,一边又做着一夜暴富的梦,面对我们总是讨好谄媚,眼中的嫉妒实际都快溢出来了,可还是得摆笑脸。”
“真是一场出色的演出,不是吗?”
口中的狂傲和不屑让周边的打工人已经快维持不住自己的表情,他却一点儿也不在意。
这些人,奋斗十年,可能还赚不够司疆一晚上能花的钱。
他在意他们干嘛呢?
不过,司疆还是拍了拍女伴的脸:“今晚,跟我回家吧。”
胸大腰细的美女,还是不要浪费了。
陈柏无奈地摇头,早就习惯了发小这种样子,内心一点儿波动都没有。
毕竟,司疆说的就是现实,不是吗?
“陈,陈少。”
陪他的女伴端着酒,送到他嘴边,眼中水光潋滟,欲拒还迎。
陈柏扬眉,饮了一口,又伸手掐住她的下巴,渡了过去。
唇舌交缠,春色无边。
夜色渐深,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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