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样的。
“公?主,奴婢想您开心一些,和季郎君和好,也不会坏了大事,不用?分得这么清楚吧?”
李持月缓慢地眨了眨眼睛,“我?如今这样并非钟情于他,何况世事那能尽是圆满,只盼个相安无?事吧。”
秋祝还是并不明白公?主的心思,只能静静陪在一边。
进了东畿道虢州,又行一日,就进了芮城,路程已经算走完一半了。
芮城并非富庶之地,不过走了这么久,人困马乏,也该补给一番了,芮城县令匆匆前来拜见,李持月坐在马车之中?,并不想见,只遣了府关去。
“公?主,有?御史持印信求见。”春信在外头神神秘秘地说?。
刚听见这句,李持月就伸手去掀开帘子,果然见到?被挡在护卫之外的人。
上?官峤青衫玉立,正笑吟吟地看着她,李持月连日来的沉郁一扫,朝他挥了挥手。
打量出公?主有?些神色不济,上?官峤想到?刺杀之事,脸上?笑意淡了些。
得了公?主的准允,他登上?了马车,坐在公?主卧榻对面的绣凳上?。
上?官峤这一路奔波,脸上?还带有?风霜之色,但眼神炯炯,望过来时明亮得像三春暖阳。
李持月将一杯热茶递给他,问起了他在雁徊镇查案的经过。
上?官峤便?将事情娓娓道来,李持月也终于知道了上?官峤
他其实在京城的时候就已经在打探那于阗宝玉的去向,但是不得下落,这件事到?底已经过去多年,文书?证据也都被秦如玉等人毁掉。
但秦如玉去过雁徊镇的事做不得假,当时的县令就能作证,而且当时秦如玉没?说?什么就回?去了,说?明宝玉交接并无?问题,缘何回?去之后才反口?呢?
宝玉是装在盒中?的,定是要打开来看的,若盒中?无?玉,秦如玉该立刻质问,而不是回?去之后才发难。
上?官峤快马深入大漠,去了当年安琥边军的驻扎之地,那里也是将士的埋骨之地,他在大漠中?掘了五个日夜,终于找到?了半片书?信。
是从一个安琥将领的衣物之中?找出的一封送不到?圣人面前的陈情信。
信中?写了宝玉交接当日的情形,这是最重要的证据!
上?官峤之后就顺着信中?的所说?的人查了起来,这些人有?些还在边关都护府中?,秦如玉大势已去,如今墙倒众人推,他想套话也比从前更容易,公?主的名头十?分好用?。
就像季青珣说?的,真相只有?在上?面的人需要的时候,才会被轻易翻出。
秦如玉已经不是人上?人,上?官峤也不耻于拉出公?主的大旗。
李持月听他说?下来,虽然有?自己的襄助,但上?官峤也是掘地五日,才找出的那半片纸,这次翻案并不简单。
那沙漠之中?也有?他阿兄的尸骸,上?官峤却找不出是哪一副,李持月想来便?觉得心酸,
“你该回?京去,当初你考科举就是为了替你阿兄申冤,如今好不容易抓住了机会,更该回?去。”
他垂下眼帘,“可我?听闻你遇刺了,如何放心得下,当初我?不能救阿兄,如今不能再失了你。”
舍不得也该舍,李持月咬紧唇下,将上?官峤给她的那枚玉佩取出,摩挲了一会儿,朝他伸出手。
上?官峤未取,抬眼看她:“公?主这是何意?”
李持月说?:“我?不配它了。”
上?官峤走后,她和季青珣在枫林行宫行事过分,李持月那时就已下定决心,不要再耽误上?官峤了。
她可以野心勃勃,但前事卑劣,让她无?法再坦然享受上?官峤的喜爱和关心。
上?官峤却不为所动,想到?那日二人并立雪坡之上?的样子,他知道季青珣轻易不肯放手,即使心里不舒服,但至少公?主真正喜欢的人,一定是自己。
“你为情势所迫,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怪你。”
“但我?于心有?愧,你越是宽慰体?谅,越让我?觉得自己卑劣自私,上?官峤,我?没?法心无?挂碍地与你在一起。”
她把玉佩塞到?了上?官峤的手里,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马车中?是长久的寂静。
好久,他才说?了一句:“三娘若不要,那就葬到?臣阿娘的墓中?去吧。”
你可以留待往后送给别人……
李持月想到?这句话,心里就难受,她不要说?这句,伤人伤己。
或许,等时间过得再久一点,她都不会再和谁在一块儿,上?官峤也迟迟找不到?适合成亲的小娘走。
两个人再勉强地……凑合在一起?
这么一想就好受许多了。
“公?主若有?愧,就让臣送您到?洛都去吧。”上?官峤仍旧坚持。
她这一去洛都,说?不清几年,两个人都见不了面。
“嗯……”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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