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杀手已清楚是东宫派去的,就算太子不在京中?,皇帝也难免有?这样的怀疑,现在到?了芮城,又闹出这一出,反而让李牧澜嫌隙减轻了。
但季青珣似乎只是听不相干的人的消息,听完了,说?道:“会试再过一日就要张榜,紧接着就是殿试,如今京中?能插手的人都走了……”
有?这句话许怀言就明白了,主子是彻底放下公?主,只在乎自己的权位。
只要舍了持月公?主,主子就没?什么事是做不到?的。
诏书?烧了又如何,来日做到?权臣,扶持一个傀儡,改朝换代也不是难事。
他有?些轻松地走了出去。
季青珣搁下笔,看着纸上?的三尺青锋,还是不够满意,又撕了重新再画。
第94章
李持月也觉得有些扑朔迷离。
那个举刀欲砍她的将领, 究竟是谁派来的?
难道李牧澜真的能勾结上洛都的将领,明?目张胆地?刺杀她?
幸而乙枢发现得?及时,将她拉开, 不然李持月真?的会出事,彼时刚走不过一日的皇帝亲卫又被叫了回来。
在芮城耽搁这一日的功夫, 李持月和上官峤想要将此事查出个结果来。
行刺的将领叫汪春山,失败之后立刻脖子撞刀上死了, 没有救回来。
当夜, 李持月同上官峤就?着烛火,将兵卒的口供全都看过,这只是一个中层的小将领,他的上官已经跪在外头请罪了。
汪春山手下的兵卒看起来毫也不知情,汪春山举剑的时候他们都没答应过来, 不都面面相觑, 继而跪在地?上。
李持月看向他的身世背景:“这人家中……并无亲人。”汪春山继承军户之后,他的阿爹没几年就?死了。
她问:“是何?人将他提拔上来的?”官场能?出头的人, 大?多得?上官器重。
“罗时伝。”上官峤还在看着口供。
李持月一怔,说来她好像从没有和上官峤说过这件事, 她探身说道:“阿兄有意, 在科举之后让罗时伝尚公主。”
上官峤从口供中抬起眼:“尚的哪位公主?”
李持月指了指自己,又补了一句:“而且他也知道这件事, 今年还送了年礼去枫林行宫。”
他将口供放下,话锋一转:“那还真?有可能?是他。”
“怎么说?”李持月一脸愿闻其详的样子。
上官峤支起一条腿,不依不饶道:“为何?不能?是他,东畿道毗邻的关内道正是他罗时伝掌管。”
李持月这才想起来, 过了关内道就?到位于陇右道的关陵了,也是韦家藏身的地?方, 当初还出了罗时伝为了捉拿韦家人闯入关陵的事情。
但李持月不相信罗时伝会刺杀她。
“那将领受罗时伝提携,这么明?目张胆地?刺杀,不是恩将仇报吗?说不得?是罗时伝的对头想要栽赃陷害他。”
罗时伝杀她没有半点好处,若不想尚公主,他连年礼都不必送了,找个由头推脱就?是了,不必冒这样的风险。
上官峤竟也跟着点头:“听起来确实不大?可能?。”
这么快就?放下了怀疑?
李持月慢慢回过味儿来,“好啊你,上官峤你说,你方才是不是想污蔑人家?”
面对公主气势汹汹的质问,他神色正经道:“公主,臣是御史。”
李持月被他的正经感染了,怀疑了一下是不是自作多情了。
“是想污蔑一下的,但忍住了。”上官峤又迅速补了一句。
李持月被这话一噎,伸手过来掐他的脸,“你还真?是……”正事不干,在这儿吃干醋,李持月总不能?跟他说,自己知道罗时伝将来会得?急病死掉吧。
上官峤从公主手下救回自己的脸,揉了揉:“臣知错了。”
二人这才恢复正经,继续说下去。
“人是洛都来的,背后的主使不可能?在芮城,只怕也不在洛都。”上官峤觉得?在芮城查不出来,得?派人到汪春山的住处细查,将他平日都接触了什?么人一一弄清楚。
李持月道:“若这将领和罗时伝有关系,那说不得?主谋就?是罗时伝的对头。”
上官峤:“而且能?牵涉到公主,定?不是私怨,而是有利益牵扯。”
这般想来,李持月心中慢慢浮现了一个人,“又或者,有人想将本宫暂时留在芮城。”
她想到了另一个方向去。
她这话引起了上官峤的注意。
将公主留在芮城,是芮城里?要发生什?么事让公主看见,还是前路要发生什?么不让公主知道呢?
如今洛都的军队不堪信任,皇帝的亲卫按理本该回明?都去,却不得?不折返回头,可是将领不敢自作主张延期还京,又不敢将公主交给洛都军队,只能?先在芮城落脚,派人往明?都送信。
要等?到皇帝的命令,还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