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花流额角冷汗涔涔,这家伙受了这么重的伤为什么还有这么大力气,手好疼,头也好疼。
“不要考验我的耐性,给你十秒钟,十、九、八……”
立花流的余光瞥到了青年银色的发色。
“七、六、五……”
这个颜色十分罕见,是天生的吗?和他的白色相似。
“四、三、二……”
这么多年从未见过除了自己以外的人有这种发色,当时看到这人躺在地上满身是血的狼狈模样,倒是让他想起了以前的自己。
“一。”
“因为……”那清亮的嗓音有些嘶哑,立花流垂下眸,额前的白色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睛,让人一时看不出情绪,“放任不管,就像是对以前的自己见死不救。”
很意外的回答。
身后的青年眯着眼打量一番。
【白色的头发,是天生的?还是人体实验的副作用?】
人体实验。又是一个关键的词汇,难道这家伙的银发是实验的副作用?
“我的发色是天生的。怎么……很惊讶吗?你不也和我差不多发色。”立花流偏过头去看他,对方没有反应,便自嘲的扯了扯嘴角,“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哼。”
一声不带感情的冷哼,被禁锢的手得到了自由,立花流龇牙咧嘴地揉揉酸疼的手腕,白皙的皮肤上一片青紫痕迹。
杀意消失了,但还抱有警惕,一脸生人勿进,散发着冷气。
“你相信我了?”
银发青年慢慢回到地上铺着的床褥上坐下,手枪放在了一旁,瞥了人一眼,“他们不会派你这么弱的人来。”
多失礼啊,他好歹也练了几个月合气道了,虽然的确不怎么够看。
“喏。”
一个大塑料袋被丢到了面前,银发青年看了眼里面,有面包,饭团,和水。又抬头盯着眼前的少年,他忽然发现这家伙又矮又细。
立花流拉平的嘴角往下撇了撇,这人怎么回事,说他十六岁就算了,还说他又弱又矮又细!矮怎么了!他还在生长期!!
“我下毒了,别吃。”
立花流不高兴了,他自己拿了一份面包和水离他远远地坐下,把自己藏在角落里小口小口啃面包。
他爱吃不吃,反正自己是饿的不行了。
面包啃到一半的时候,立花流听到对面传来一声极其不和谐的咕噜声,往嘴里塞面包的动作一顿,那人丝毫没有窘迫,扯过袋子随手拿了个饭团大口吃了起来。
哈。立花流勾起了嘴角。逞什么能啊。
“喂,怎么称呼。”立花流吃完了随手用衣袖擦了擦嘴,“没有称呼很麻烦啊。”
对方没有立即给与他回答,“g”
“g?琴酒?”
“你呢?”
抬头看到窗外明亮的月亮,立花流随口道:“你可以叫我月。”
琴酒眯起眼很不满,“这不是真名吧。”
“哈。”立花流嘲讽一笑,“我说大哥,你自己也不是真名,再说我问的是怎么称呼,没问你名字。”
填饱了肚子,立花流站起来走到琴酒身边蹲下,在对方冰冷警告的视线中,不带丝毫惧意道:“伤口裂开了,我要给你重新上药包扎。”
琴酒发出了一个意义不明的鼻音,立花流并没有听到抗拒的声音,他就大胆地上手了。
“你恢复的好快。”
绷带全部拆开,擦伤的部分已经结痂了,肩膀和腹部的伤口也隐约看得到粉嫩新长出的肉。
这个回复速度着实让人惊讶,在结合之前听到的实验体,立花流猜测对方可能是经过某种人体实验才达到恐怖如斯的治愈能力。
照这个恢复速度,估计一周腹部的伤口都能完全恢复。
琴酒没吱声,他似乎已经对受伤习以为常,伤口抹上药都不带皱眉的,反倒是立花流忍不住倒吸冷气。
“……你能别一直盯着我看吗。”这视线的压迫力还是很大的!顺带别在心里说他小只了!
琴酒的视线从他身上下滑落到青紫的手腕上:呵,真弱。
立花流撇了撇嘴,他都听见了!
琴酒的脸长得很不错,十足的大帅哥模样,就是有点可惜长了一双凶残的眼睛。
“好了。”
身上的绷带被绑了漂亮的蝴蝶结,配上琴酒那一张恶人脸属实滑稽,立花流承认他多少是有点故意和报复的。
“你之前的衣服我处理了,穿这个吧。”
琴酒掀了掀眼皮,“去哪。”
“处理绷带。”
说完立花流利索地从窗户外翻出去,没多一会又灵活地翻了回来。
琴酒已经换好了衣服,一套黑色的休闲装,这套衣服显得他腿巨长,立花流狠狠地羡慕了。
琴酒不是个话多的,他更多的是在观察,虽然现在没有那可怕的杀意,但难保不定下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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