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温择陌的心脏,他咬牙切齿:“可我今天……偏要带走你。”
说着,他指了指温镜姝,像是想到了什么,邪笑一声,“我想,你和她,至少有一个是温砚白的软肋,想跟我玩个游戏吗?”
季筠柔只看得出来他很疯。
“我没兴趣。”
“不。”温择陌拿着枪的手,伸出食指在自己唇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你会有兴趣的。”
—
后花园里遍地是粉白的气球,浪漫的玫瑰在地上拼凑出巨幅的季筠柔的剪影。
夜风下飘带摇曳、烛火波动熠熠而璨。
这里俨然是一个求婚的现场。
温砚白轻嗅玫瑰,眉眼柔和带着向往。
他想,季筠柔会喜欢他策划的求婚仪式。
然而他嘴角的笑意还没下来,身后的整栋建筑忽然响起了火警铃,刺耳地响彻整个港湾上空。
原本平静的建筑外面瞬间跑出好多宾客,都在慌张地询问哪里着火了。
苏镜从人群里穿梭到温砚白的面前,朝他汇报:“先生,我们搜罗了一圈,没有找到夫人。”
温砚白指尖上的玫瑰花枝,被折断:“应该是他来了。”
“先生,还有一件事。”苏镜犹豫间开口,“小姝她……也不见了。”
空气寂静,原本在温砚白指尖处的玫瑰,应声坠地。
他锃亮的皮鞋踩在上面,踹飞花瓣。
空气里是温砚白留下的肃冷之声:“疏散宾客,三楼汇合。警察来了就说……秦宅纵火犯掳走温家小姐。”
“是,先生。”
那夜,参与宴会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数十位黑衣保镖集结,浩浩荡荡地跟随温砚白的下属苏镜前往酒店建筑内,随后大门落锁,无人能入。
三楼有个小型宴客厅,血红缠花的地毯中央,摆着一张三人座的红丝绒欧式古典沙发,和一张大理石茶几。
沙发上坐了三个人——
昏昏沉沉但已有意识的温镜姝、邪笑着的温择陌和被束手的季筠柔。
温砚白一步步走上木制的旋转楼梯。
楼梯尽头处躺着一个人,是被派去保护季筠柔的保镖,他的胸口中两枪,一枪中心脏,已然没有了声息。
温砚白的目光顺着保镖抬起,看向对面拥着季筠柔的温择陌。
刺眼的画面,让他的步履不免沉重了几分。
“哟,来了?”温择陌坐直身体,脸上带笑,眼底包含恨意。
温砚白的目光先是落到了季筠柔身上,再是看向温镜姝,确定两者没受伤,他冷漠出声:“把她们放了,你和我的恩怨,与她们无关。”
“放了?你用季筠柔来引我出来的时候,就该知道我会用这招。”
温择陌笑得嘲讽,“这傻姑娘还口口声声对你爱不爱的,真是深陷了呢。可她失忆了,忘了你是一个怎样的人。但我能不知道你?你温砚白怎么可能会爱她季筠柔?”
“她从小跟我一起,把你当成我家的奴隶,你对她的厌恶,比对我只多不少。你能爱她?”
季筠柔听着身侧的人的话,茫然地看向温砚白。
那时,温砚白也落目于她,只是眼睛里是冷淡、是陌然。
“所以,做个选择题吧,温砚白。就像小时候我喊你做选择题时的那样,是钻我的胯,还是在臭水沟里摸爬滚打。”
说着,温择陌用枪对上昏昏沉沉的温镜姝,“这一次,也让季筠柔看看,你是要你的妹妹,还是要她。”
苏镜急得要上前,温砚白按住他,冷声对温择陌道:“把她们都放了,我可以放了你。”
“放了我?现在你倒是想放过我了?温砚白,我被你逼了那么多年,就算今天我离开了又怎样。温家没了,我爸死了,我妈疯了。”温择陌说着话,凑向季筠柔,轻嗅她的香,“还有我找了两年的准未婚妻,她说她爱上你了。”
季筠柔扭头看向温择陌,不解于“准未婚妻”这个身份。
温择陌却对她笑了笑,压低声音道:“放心,我不伤你。我怎么舍得伤你。我只是想要你看清,你失忆爱上的那个人,其实就是个冷血的怪物。”
随后他加重声音,转而对温砚白继续道,“今天我来这,就没想活着离开,但我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所以,快选。”
温砚白没开口。
温择陌干净利索地将枪上了膛,对准温镜姝的太阳穴,咬牙命令:“选!”
季筠柔的指甲都陷入了手心里。
刚刚在休息室,她趁机摁响了火警铃,想让保镖进来救她们,谁知却亲眼看着保镖被温择陌弄死。
她知道这个疯子一定是会下手的。
她想让温砚白救温镜姝,话未出口,却见对面那自上来后便不苟言笑、冷峻孤傲的男人已然坚定出声:“放了我妹。”
顿时,三楼上空回荡着温择陌因为这个答案而发出的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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