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许久未曾回宫的秋景和听说父皇病重,赶回宫里的时候,看着半年多未见,却忽然像变了一个人的秋景秀,忍不住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景秀?”
“二哥二哥哥!”
秋景秀在见到秋景和的一瞬间,眼睛立刻红了,猛地扑上前,抱住秋景和,压抑已久的情绪在看到哥哥的那一刻终于有了一个宣泄口,哽咽道:
“你终于回来了!”
他抱着秋景和,把身为太子殿下不能做的事情在哥哥身上都做了一遍,痛痛快快地哭出声,在秋景和面前袒露了自己的脆弱:
“你怎么才回来啊”
“辛苦你了。”秋景和抱着自家弟弟,有些心疼,又有些焦急道:
“我听说父皇病重,可是真的?”
“嗯。”秋景秀擦了擦眼泪,几乎没有办法把这句话完整地说出口:
“太医太医说父皇已经活不过七日母后,母后也摔伤了腿呜呜”
“好了好了,不哭,哥哥在这里。”秋景和抱住秋景秀,低声道:
“已经是太子殿下了,要端庄些,在人前也不能这般哭,知道了吗?”
“呜呜嗯”
秋景和给秋景秀擦干净眼泪,牵着他的手往里走,道:
“你瑜嫂嫂也来了,我让他先过去看看了,晚点儿再听他怎么说。”
“好。”
晚上,四个兄弟久违地坐在了一起,每个人脸上都是凝重的肃容,对着烛火,商量怎么治好秋君药。
秋景和现下虽然不是太子,但他毕竟是太子的哥哥,也比在座的人要沉稳些,便率先开了口:
“阿瑜。”
他说:“你去看过父皇了,父皇他现在究竟如何了?”
楚瑜看了一眼秋景和,犹豫了一下。
烛火在他侧脸打下跳跃的晦暗的光,吐出的话更是蒙上了一层死亡的阴影:
“父皇他怕是真的不行了。”
他说:“赵悯和我说过,父皇的半心疾,只有道法玄术才能治好,但是对于半心疾,我和他皆束手无策。”
秋景明闻言,率先沉不住气,一拳垂在桌子上,红烛瞬间被震下一滴烛泪:
“难道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
“”
回答他的,是在场所有人的沉默。
秋景和他们也想不惜一切代价地救秋君药,但是他们找不到方法,现在就像一个无头苍蝇,纵然急的团团转,也毫无头绪。
该怎么救,如何救,谁去救,现在都是个未解的难题。
“对不起。”
许久之后,还是楚瑜率先开口,打破了这层令人窒息的沉默:
“是我学艺不精。”
他顿了顿,又道:“倘若我师父还在世,或许有法子。”
“不是你的错。”
秋景和马上回答:“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的。”
“是啊,瑜嫂嫂。”
现在楚瑜是在场唯一一个懂道术玄法的人,谁也不敢惹他不快,还是秋景秀反应快,迟疑片刻后就马上接话:
“瑜嫂嫂,你在老国师门下呆了这么久,就真的没有一点儿办法吗?”
楚瑜沉思,片刻后摇了摇头:
“师父说,太懂这些不是好事,过于窥探天机,搬弄术法,迟早有一天会反噬其身,而我师父也是因为这样,才不到五十就去世了的。”
“”
看着众人瞬间失望的眼神,楚瑜心理也不是很好受,还是秋景和体贴老婆,见此,忙拉过楚瑜的手,将他揽入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肩膀,道:
“没事,一定能想到办法的。”
他说:“娘子,父皇他真的对我们每一个人来说,都很重要。算夫君求你,你再好好想一想,到底有没有办法,搞清楚父皇这半心疾究竟是从何而来,又该怎么医治?”
“”楚瑜靠在秋景和的胸膛上,听着秋景和略带急促的心跳,到底还是不忍心推脱夫君所求,只能闭上眼睛,细细去想,当日老国师所传授他的所有术法。
其实,楚瑜对于这些,知道的也很有限,而且当初秋君药炼丹的时候,老国师和秋君药是关上门避开他炼丹的,楚瑜直觉问题肯定发生在那些他看不到的阴暗房间里,但无奈他到现在根本不知道老国师和秋君药在炼丹房里做了什么,自然就不知道秋君药这半心疾是从何而来的。
不过
电光火石间,楚瑜的大脑中忽然闪过一卷书页,是他当日为了仓促间想法子救呼吸暂停、魂魄离体的秋景和时,慌张下不慎从书架上碰落的一本书。
不,那不是书,是他的师父,老国师留下的起居录。
那本起居录,相当于老国师的日记,上面记载了他每日所做的事情,和所学的术法。
思及此,楚瑜猛地从秋景和怀里直起身,沉声道:
“父皇的半心疾究竟从何而来,又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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