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子吗?笑得我嘎嘎乐。”
“不如坐皮卡,俺们林子开车是真帅。”
群山错落,如翻墨般的云彩不断涌现。
买完杂七杂八的菜,全都扔到皮卡后面的货箱中,手机里自带的导航提醒:要下雨了。
徐言是标准的少爷,买菜的过程却几乎没出什么力,大大小小的塑料袋都是林渊提着,不过他没空计较这些,回程的路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
不是没有疑问。
八年前那场突如其来的舞台事故,他和楚一清都在台上,就算他稍微护了护对方,但骤然坍塌的舞台不可能全压在他一个人身上,新闻里有提到,楚一清也休养了半年多时间。
此后彼此疏远,双人偶像组合名存实亡,甚至到现在都没有名义上的正式解散,这段经历几乎不被提起。
他结婚生子,楚一清改行,按理说都是彼此正常的人生选择。
但……
凭什么结婚生子的,是他呢?
平心而论,林渊确认自己不喜欢宋开景这种类型的。
心机深沉、控制欲强,脑子比他好上太多,太聪明和复杂。
总不能是他自己喜欢攀附豪门、趋炎附势?
八年前的自己,从未将婚姻放进可以选择的菜篮里。
记忆愈来愈模模糊糊,一想起之前的事情,林渊便觉得大脑一抽一抽地疼,直觉告诉他,不要再去探寻。
不要深究。
“……”林渊闭上眼,揉了揉太阳穴。
不过,他倒是发现了一件事儿。
之前他刚醒来,每当试图回忆过去时就晕乎,之前以为是刚醒来的后遗症,再加上他也怕别人发现自己失忆,因此谁都没提。
现在却发现似乎另有隐情。
宋开景和他心照不宣,相敬如宾,装得挺郎情妾意,骗骗外人可以,实际生疏的亲密却实在不像是相处四年的夫妻。
欲盖弥彰。
宋开景喜欢他,这件事情不需要猜测,很明显。
爱骗不了人。
可他喜欢的,又是哪个“林渊”呢?爱就能代表真实吗?
他的好友是已知的,依然停留在几年前的杨成志;爱好是已知的,是唱歌和打主机游戏;事业是已知的,如今在作豪门的花瓶;唯独家庭,八年之后,完全未知,连结婚的理由都说不清楚。
他的人生列车,在某一段岔路,完全地拐弯了。
此后如同山体滑坡一般,走上未知的旅途。
那么,变数出现在哪里,就很明显了。
林渊的神色很淡,目光望着前方,淡淡地想,假如他想要重新,回到那条选择的轨道上呢?
这段婚姻究竟是桎梏的枷锁,还是和平的契约?
原本并不想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去见初恋情人,那样太被动,万一真做了对不起楚一清的事儿,被打将出来,这顿打也算白挨了。
不过这会儿对方真要来,林渊倒也觉得意料之中。
他需要做一个验证。
车慢悠悠地原方向驶回,徐言对着雨念念叨叨,林渊左耳进右耳出,偶尔点点头,附和两句。
天完全阴了下来,细雨丝丝缕缕地落下。
林渊把车拐进车库,停放好后,提着菜进了厨房。
“恭喜你们,以第一名完成买菜任务,这里是一张万能道具卡。”早已等待已久的工作人员验收,按卡片一一对比菜品。
“差不多吧?”徐言说,“一家一家买的。”
工作人员一板一眼验证完,才道:“检验合格。”
雨如注。
厨房里热气腾腾,慢火炖煮的香味弥漫而来,天渐渐擦黑,火舌如根苗,炖肉的香味蔓延开来。
徐言嘴上虽然说会做饭,但显然也就是局限在不把菜烧糊的范畴。
厨房长枪大炮,都是摄像组的机位,真正留给做菜的地方小得难以旋身,菜还缺斤少两,林渊一边洗粉丝,照着菜谱说:“肉再炖十分钟。”
“啊?汤要干了。”
林渊道:“加点水。”
“好吧。”
徐言转身急着找水,脚一趔趄,地上的瓶瓶罐罐发出“叮”的碰撞声,他差点一跤摔下去。
一双有力的手从后箍住了他。
粉条还没切完,水池的水和打翻的瓶瓶罐罐乱七八糟,林渊眼皮一跳,好悬没把徐言再扔出去:“走路带眼睛。”
节目组给的时间很充裕。
“吓死了。”徐言惊魂甫定,“好脚滑的地板。”
他下意识感叹了一句,然后抬起头偷偷看了眼林渊,男人很快放开了他,袖管卷起,骨节修长的手指拿抹布兢兢业业擦橱柜。
表情颇有一丝“想死但认命”的味道。
“……”那双手的温度似乎还有残余,不知道为什么,徐言抿了抿唇,突然有些无措和焦躁。
他很快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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