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丈夫看起来似乎很有兴趣。
林渊歪了歪脑袋,效仿小朋友,眨巴了一下眼睛,特意拖长了语调:“那该怎么画呀?”
“我教你。”能教一个大人画画,对小朋友来说是很光荣,值得给小伙伴夸很久的事情,尤其是林以宣的家长,那是父母都说过不好惹的叔叔。女孩儿开开心心地道,“你要先勾线,定点,手不能飘哦,这个花亮部色就太重了,不好看,还有你的衣服上都沾上水粉颜料啦。”
“好哦。”林渊再次看了眼画,抓紧请教,“那叶子要怎么画呢?”
这就涉及到小孩儿的知识盲区,她纠结地皱了皱眉头,找不到语言来描述,要抢林渊水桶里的笔,“我来帮你画。”
那张画已经要晾干了,没等林渊答应,宋开景便先开口:“下次有机会再画吧,我们这张画作已经完成了,如昔应该也知道,再上一层水粉容易色彩不均,而且哥哥已经画很好了。”
他的重音在“哥哥”和“画很好”上面落下。
换得林渊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
都是快奔三的年龄,让一个三四岁的小朋友喊哥哥是干什么?而且还是林以宣的朋友。
没准下次见面,林以宣和他同学就要叫他“老登”了。
习惯就好。
席如昔只好道:“好吧。”
宋开景弯弯眼睛,表情却没多大变化:“嗯。”
等到席如昔跑远,林渊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宋开景手紧了紧,问:“……老公,你喜欢女孩儿?”
“都很喜欢。”这个无足轻重的插曲过去,林渊道,“怎么会这么说?男孩女孩儿都很好。”
是吗?
可想起刚刚林渊看小女孩儿包容的眼神,宋开景便不由自主地有些焦虑。
林以宣似乎很少得到这样的待遇。
是因为是男孩儿吗?男人似乎都喜欢要一个小棉袄,都说女孩是父亲上辈子的小情人,林渊或许也是这样想的。
宋开景突然低声道:“我再给你生一个女儿吧。”
这句话并非一时突然的决定。
而是很早之前就有计划,只是宋开景是双性,雌激素分泌不够,卵子数量少,天然就更难以受孕,所以一直没有怀上二胎。
凑这么近,林渊也没法当没看见,他揉了揉宋开景的脸颊,软肉手感挺好,和捏林以宣的肉手感差不多,只是相较于小孩子,更柴一些而已。
他道:“没关系,三个人也挺好的。”
真的很好吗。
还是在勉强?
男人心里自有答案,轻轻抿了下唇,他很少被安抚,被这样亲昵的动作一激,便下意识地安静下来。
良久,才低声“嗯”了一声,眉眼不自觉地染上笑意。
很快时间便到了正午,太阳攀至中央,日头稍微有些晒。
宋开景看了眼手表,道:“林以宣,好了,一会儿要吃中午饭了,我们应该怎么做?”
林以宣眨了下眼睛,奶声奶气地环顾四周,道:“应该乖乖去吃饭。”
“对。”宋开景点了点头,道,“和朋友下次再玩好不好?爸爸也要休息了。”
林渊有腰伤,不能坐太久,他自己不在乎这些,也记不住,总让人操心。
管家和林以宣送他的朋友们回家,林渊卷起画卷,瞥了眼没人要的羊骨汤,也顺手捧上了。
总不能浪费。
“我帮你拿画。”宋开景说。
林渊转过头,也确实觉得不方便,分毫不客气地把画塞给他:“好。”
他收拾画收拾得匆忙,本就是练习之作,此刻皱皱巴巴,宋开景仔细将画的褶皱捋平,仔细欣赏。
用的是看狗都深情的眼神。
林渊被看得发毛,过了一会儿,闭上眼装看不见,过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要不然还是合上吧。”
“画得特别好。”宋开景眼睛亮晶晶,“老公,我给你开个画展吧?我办艺术馆给你搭台展出。”
“……”这一句话来得如同秋风扫落叶,快、狠、准,林渊眼皮一跳,愣是顿了顿,沉默了片刻,“no。”
他觉得以宋开景的执行力,说不定真能干出来这事儿。
这件事对宋开景在金融业毫无威胁,却足以让他在美术界和七零八落的娱乐圈声名扫地。
第一次见到楚一清时,林渊很难以想象他和对方会在后面搞在一起。对方拘谨地站在公司会议室门口,明整的玻璃窗映出对方浅蓝色纯棉的卡通短袖,黑色的运动裤和洗得发白的网面运动鞋,是最普通不过的高中生的打扮,脸却漂亮得出奇,很娴静、害羞地坐在那里,便让整个玻璃间蓬荜生辉。他明显有些紧张,椅子没有拉开便坐下去,一见到他,像做贼一样,心虚地叫了一声“林哥”好。
像是一只萨摩耶闯进了猛犸象群。
林渊“嗤”得一声,就笑开了,他挑挑眉,不说话,示意身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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