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你尝尝这个爆米花,是我自己做的。”
爆米花很甜,甜到有点齁,但他不介意给他混乱的大脑加点过分甜蜜的东西。“味道不错,爆开的程度也刚刚好。”
“以前都是你给我做,看你把玉米放进油里,劈里啪啦的就爆开了。”艾比盖尔做了个炸开的手势,“看似简单,没想到也需要几分技巧。”她指了指不远处的垃圾桶,“我做了三次呢。”
约瑟夫摸了摸妹妹的头发。“我们艾比除了牛奶泡麦片,也会做其他食物了呢。”
“乔,我就当你在夸我了。”虽然嘴上这么说,却一把拍开了约瑟夫伸过来拿爆米花的手,转而越过他笑眯眯地递给迪恩。
约瑟夫顺着迪恩拿爆米花的手指看过去,在爆米花被送进迪恩的嘴里前,鬼使神差地咬住他的手指,夺走了爆米花。“这是我的。”他赶紧解释,小声又慌张。
迪恩怔怔地看着他,在他面颊发红地转过头后才放下举着的手。
艾比盖尔举起爆米花篮子挡住眼睛,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他们应该没问题了,她想,约瑟夫虽然总是让自己受伤,但他也总是能好起来。如果他想做什么,她会支持并相信他。
电影结束后,艾比盖尔打着哈欠先回了房间。约瑟夫向上张开双臂,困倦地说:“走吧,我们也该去睡觉了,明天还得起早和埃德蒙换班呢。”
迪恩感到意外,他本以为这几天——至少今晚——约瑟夫会避开他。他此刻应该感到懊恼而不是宽慰,他摇摇头,甩走不该奢求的情感。“我们不能”,这不仅是对约瑟夫说的,也是对他自己的告诫。
“戴夫先生,您的包裹。”
“谢谢。”斯考特接过秘书送来的信封,奇怪地嘟囔:“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人寄信。”
“照片?”斯考特取出信封内的照片,下一秒,他惊慌地把手和照片一起拍在桌面上,紧张地环顾办公室。
秘书没有停留,他长叹一口,将照片压到文件下方,急匆匆地找到秘书。“艾米,包裹是谁给你的?”
“一个男人。”
“他长什么样?”
秘书歪过头回忆。“他戴了帽子和墨镜,看不清脸。”秘书从桌子后面探出半个身子,紧张地问道:“那个包裹有什么问题吗?想想也是啊,那个男人把自己裹的那么严实,肯定有问题…”
“没事。”斯考特打断秘书的瞎猜。“你忙吧。”
斯考特回到办公室,重新拿出照片翻看。昨晚他被跟踪了,他和他的情人在餐厅和酒店被拍的一清二楚。
是谁,为什么?
斯考特懊恼地把照片扔在桌上,其中一张与众不同的照片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他妻子。他拿过照片,另一面赫然写了一串联系电话。
***
“嗨,你们一大早去哪了?”约瑟夫和迪恩回到家时,艾比盖尔正在客厅吃早餐。
约瑟夫看了看迪恩,对方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晨跑。”约瑟夫说。
艾比盖尔撇了撇嘴。舀起一勺麦片放入口中,没再继续追问。
“你今天不用上班吗?”墙上的老式挂钟走到九点,已然到了艾比盖尔上班的时间。
“我正要和你们说这个。”艾比盖尔放下碗勺,从沙发的一边挪到离约瑟夫更近的另一边。“我昨天打赢了第一场官司,事务所给我三天假期。”艾比盖尔朝约瑟夫伸出右手。“你好,罗斯事务所,律师艾比盖尔·库克,胜诉率100%。”
“哇哦,祝贺你。”约瑟夫展开双臂,将艾比盖尔拥入怀中,因没能及时分享她的喜悦而道歉。“抱歉,艾比小熊。”
“为什么要道歉。”艾比盖尔推开约瑟夫,双手按住他的肩膀,与她哥哥同样蔚蓝的眼眸认真又严肃地盯住另一双蓝瞳。“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我,你们在查什么?”
约瑟夫捧住艾比盖尔的脸颊,“我不想妄下定论,等有眉目了,我一定告诉你。”以艾比盖尔的性格,但凡他们的父母有一丝可能是被谋杀,她一定会奋不顾身地彻查。这件事牵扯到局里的高层,他不确定是个人意志,还是…联邦的意志。
艾比盖尔鼓起脸颊,拍开约瑟夫的手。“别让我等太久。”说完,她拿出手机递给约瑟夫。“看看这个,今天晚上英仙座流星雨达到极大,肉眼可见,我们去露营吧。”
“好啊。”约瑟夫慨然应允,欣喜地冲迪恩眨眼。“我们去露营。”
他们来到一处远离城市的深山,在靠近河流的背阴面支起帐篷。约瑟夫坐在河流边的石块上,捡起脚边的小石子扔进河中,树影随着涟漪破碎,载着一片黄叶一圈圈荡漾开来。远处的群山连绵起伏,犹如大海掀起的波浪,呈现出密匝匝的波峰浪谷。
约瑟夫从裤兜里掏出早被淘汰的过时手机——埃德蒙从黑市淘来的,不兼容当代社会的电子科技,换句话说,这个手机的数据是孤立的,不会被查到——没有来电,也没有信息。
九月的天色暗的很快,太阳落下山头没一会,夜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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