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静默站着,隔着一段距离,两人气息既不缠绕也不疏离,一缕缕化开,波纹漾到嘉宝身侧,二柱迎上嘉宝视线,眼眸从下往上的又闪躲,没听到再说什么,他就低头抱着孩子往爸爸妈妈房里去了。
他把宝宝放在床中央,又挨着床沿坐下,开着远处微弱地灯,一点点豆大的黄装满了整个卧室。知安也确如嘉宝所说,才沾床,她的眼睫上下翕合,越发细微直至闭眼就睡着了,嘴唇沾着一小丝奶渍,他想等她睡熟了擦去,再脱掉她的小鞋外套。
也是拖着不出去。他感到身上没有力气,坐着并不是直直的,背是没有气力的,而是含着胸下陷的,就那么一丝气小心吐出,牵丝带出眼泪扑簌簌下来,成串成串打湿被衾。
他用手背抹了抹脸颊,一低头泪水顺着下颌滴到床上,他才惊觉那里形成一小滩水渍,赶紧用手掌心抹,结果越抹那蚕丝面泅水越深了。
他赶紧拉起套头卫衣衣领,头缩到里面呼撸了把脸颊,擦得脸肉红红的也顾不得,拿了几个枕头围住宝宝,其中一个盖在那块泪渍,轻手轻脚走到门口,又屏息开门,外头只有一处光源,拉得长长的柔和暗沉,其他房间虚影黑灰黑灰的。
他转了几道才看到嘉宝,电视打开着,映着长长光影,客厅的灯没有打开,还是远处餐厅灯,里头放着国际新闻,一片红底白边的背景,图片是军事人物,声音是关着的,白色加粗的英文滚动字幕。
嘉宝不是坐在沙发中央,而是侧坐,一只手搭在沙发背沿,另一只放在腹部,一只脚放在沙发上,另一只踩在地毯上。
二柱从沙发背后看到他,却是从侧边靠近,慢慢的,嘉宝还在看着前方,头也不偏:“睡着了?”
“嗯。”
又是一阵沉默,二柱小声提醒:“你不吃了?”
“端过来两样,开瓶红酒。”
说是二,二柱还真只端过来两盒子,倒红酒的时候挨得近了,一倾身腰没有劲,手撑在膝盖,晃眼看到嘉宝,后者搭在沙发后沿的手收到前侧——
二柱都不确定嘉宝的嘴唇是否有动,他直起身都差点腿软,只听一句:“谁准你穿衣服了?”
“嗯——”二柱眼底蓄泪,他不敢再低头,免得溢出。两人一臂距离,他虽是站着,却也像仰视,他呆了一秒也许两秒,知道了,两只手扯着后颈的衣领口,往头上拽,动作幅度小,从后往前脱了下来,两只奶还是摇晃些许,隔了白天,微有青筋鼓起,蓄足了奶水,肚皮还有一点红痕,哪儿挨抽的时侯招惹到了。
难免低着头,倒是那滴泪脱框而出,也好。脱裤子难免弯腰,双乳给人看还不说,弯腰那乳和树上硕大的果子似的,熟透了皮裹着,摇摇晃晃再杆上,晃动大了就落了,又不舍它落,倒要看看能到何种地步,再熟恐要流出近腐浓甜的汁水,尝是要尝的,可还没尝之前,那种黏腻舔到心口,身上没有痒处的痒,指掌恨不能将它捏碎揉烂糊成一团,满手满手都是了,才耐住那痒,吮吸来尝,甜是甜的,极甜的,甜出一种朦胧怔忪,渐渐忘了在做何事,忘了自己了。
解开腰带,裤子一拨弄就下来了,里头没穿东西。那场景很奇异,好像摇晃树杆,果子一下都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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