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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在一瞬间把蒲朴刚才的欢喜冲得干干净净,他先是去了蒲父所在的主卧,询问护理人员蒲慧杰的动向,得到的答复只有摇头,又去了阁楼,卧室,花园,均不见蒲慧杰的身影。
他试图联系蒲坚,电话显示离线。
“慧慧不见了吗?”陈明烨淡定的从后按住蒲朴的肩,把惊慌失措的蒲朴吓得一颤。
蒲朴转过头,他从陈明烨那双眼里敲出面前人的心怀不轨。
“你,你知道她在哪?”
像是询问,更像是肯定。
“哦不,当然不,”陈明烨举起手作投降状,他恶劣得明目张胆,“但是我可以帮小爹这个忙。”
“你?”蒲朴在继子强迫自己面前收回恐慌,他用力扣着掌心。
“小爹,”陈明烨凑上来,急剧压迫性的居高临下面向小爹,目光森冷异常,如尖刀刺向蒲朴,他压低声音道:“您也不想与我弟弟交媾以及在中药方子里添乱这些事被老爷子知道吧?”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蒲朴答应下陈明烨按兵不动,生活在蒲家,让儿子去办事。
尽管在蒲家的日子过得并不安心,但他只能选择相信陈明烨。
或许这会让事情变得更糟,可要是那些被陈明烨捏在手里的把柄被发现,与继子偷情也许还没那么严重,要是被发现那中药方子有问题他可就死定了。
中药本就是一步险棋,和陈明逸的不清不楚也实在是他步子迈大了,结果扯着了蛋。
又想收买继子,又想毒死老爷子。
的确是没想到天杀的陈明烨趁火打劫。
第三天,蒲慧杰回来了,从车上下来的还有一个巨大的包裹。
“慧慧,”蒲朴一把将她揽进怀里,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他没有对你做什么吧?你过得还好吗?你身上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没事。”蒲慧杰小幅度地伸手去推蒲朴,她并不喜欢身体接触,小巧稚气的脸上是冰冷,眼神是不属于一个孩子的空洞平淡。
“我带她去了趟医院,做了全身检查。”陈明烨在一旁补充。蒲朴抬头仰视对方,小声让蒲慧杰回房间去。
“小爹,这还有一份礼物呢。”
蒲朴看着包装盒上的点点血迹,叫人把它搬到地下室去。
打开后,里面是一位腺体被挑断了的alpha,他痛苦的张开嘴,却什么声都发不出来。蒲朴看见,他的舌头被割断了,身体也处于失血状态。
“他什么都说了,嘴巴挺多的,我就让人割了他的舌头。”陈明烨府在蒲朴耳边,压着声音,“小爹,你来我家之前过得真精彩。”
“哈,这种空穴来风的话不知道有多少,眀烨你少听这些个无凭无据的话。”蒲朴伸手想去握陈明烨的手,对方则一把抓住蒲朴的手腕。
“也是,我都听小爹的,”陈明烨掐住蒲朴的脸,“小爹,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蒲朴笑而不言,他的眼睛往alpha的方向瞟,地上的alpha对上蒲朴的眼神,挣扎的幅度都大了些,嗓子也啊啊的发出声响。
“他就送给小爹啦,小爹好好在家陪陪女儿,啊不,是陪陪妹妹。”陈明烨松开手,离开地下室。
地下室的气温瞬间降下来,蒲朴拿出一个箱子,在alpha面前打开。
“你想先从哪样工具开始?”蒲朴打开箱子,里头是一件件狰狞带血的刑具。
这几天在蒲家,蒲朴先请了保洁公司把房子收拾了,想着带蒲慧杰出去玩玩。
玩的路上,蒲慧杰的情绪仍是平静到不可理喻,蒲朴见她如此,也没什么心思游山玩水了,出去两天就回了蒲家。
家里还有保洁在打扫——蒲朴也清楚,蒲家这一通打扫下来工程量很大,往年这个时候早就该打扫了。
天空开始下雪,蒲慧杰放寒假了。
她常常一个人窝在小房间里,蒲朴忙着招待来看望蒲父的战友。
医生说蒲父很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天。
他已经全身瘫痪,身上插着各式各样的管子。
蒲朴一次又一次扮装落泪,告诉那些老战友们这一事实——这群战友都是官位不低的主顾,蒲家古董生意的常客。
一位楚楚可怜被人送进陈家大门给老头子配婚的oga落泪可谓是梨花带雨,他还将陈家大公子与他作对,陈老爷子对他忽冷忽热的情景遮遮掩掩地说出来,狠狠博得一番同情。
蒲慧杰静静的听着,在一旁沏茶。
随后,她在这帮达官显贵们走后告诉蒲朴,有几个叔叔在她身上动手动脚。
蒲朴心里一咯噔,颦着眉说知道了。
年关逼近,陈家那头一直没有动向,搞得蒲朴都准备在自己家过年了。
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一天,蒲朴在厨房包饺子,蒲慧杰和他一起。
[咚咚咚——]敲门声作响,蒲朴洗净手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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