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思路思维十分清晰的谢冲说话的那些话沉沉睡过去。
朋友的理解是定心丸。第二天去学校的时候,初梦远心里惦记他郑州那仨朋友,第二节下课大课间就跑去电话机用卡给谢冲他们仨打电话。
“喂,小初初,终于等到你电话了”电话那头的谢冲又恢复到没心没肺感觉很随意的语气。
“行了,别损了,你那竞赛结果怎么样。”
“那还用说,肯定第一啊保送稳了。”
其实初梦远心里清楚他们三个的成绩完全就是“别人家的小孩”这种程度的,既然谢冲都说稳了,那最后结果肯定是跟谢冲心里预想的成绩大差不差。
“喂,小远?”
电话那头传来江榆的声音让初梦远有些激动:“江榆??你不是陪老严去了吗?”
“嗯,陪了,他心里有数,你别担心,在那边好好学习。”
“知道了。”
“昨天忙着,没看手机,小远同性恋没什么可怕的,你要先分清楚对对方是不是真的喜欢,还是…好感。”
初梦远有一种心思被戳破的尴尬揉了揉耳朵,靠在电话机旁边还妄想嘴硬:“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我就随便问问。”
电话那头江榆轻笑了一声:“我也就随便答答。”
初梦远听着上课铃抓紧时间说了一句:“马上,上课了,我晚上回去在跟老严联系。”
“好,老严的事情你不用多担心,你做好你自己就行了。”
电话挂断后,初梦远明显感觉到江榆有意避开老严的话题,可能出国这个事情已经不是他自己梦决定的事情了。那谢冲怎么办?从刚开始一起玩儿开始谢冲就最粘老严。
他们太熟了,熟到一个语气就能明白对方的心情。
电话挂了烦躁的感觉也一直裹挟着初梦远的胸腔。
当初梦远顶着昨天没睡好的黑眼圈又拖着沉重的步子往位子上走的时候,把张浩景吓了一跳。
“哎哟我去,兄弟,你这是昨天晚上干啥去了啊”
“……”初梦远懒得讲话,随便扔了句,“失眠”就趴桌子上。
桌子上还摊着上节课讲的英语卷子,鲜红的138分打在上面,初梦远一趴,分数被脸给压住了。
初梦远也不是困,就是不想动,他脸转了个方向,看着前面的背影微微动了一下,拿起放在旁边的书包。掏了一会儿,从书包里掏出两个蒸汽眼罩,一瓶红牛,然后慢慢转头过来放在初梦远桌子上。
“……?”
“眼罩晚上回去用,饮料应该可以稍微提神,西红柿昨晚睡的很好,不要失眠。”
原来他以为是我离开西红柿才失眠的。
初梦远用手撑着桌子,坐直身子,盯着堪亦澜看了一会儿,收下东西,没有讲话。
堪亦澜看对方没有要讲话的意思头又转了回去。
一旁无聊的张浩景:“……”
“兄弟,亦澜除了能跟隔壁的贺朝说两句话,第一次看这大神主动找人聊天的。对了西红柿是什么睡的很好,是我理解的那个西红柿吗?”
“……是只狗”
张浩景:“什么狗?西红柿狗?”
初梦远懒得跟他多说,眼睛一直望向窗外。
他觉得自己可能喜欢上男生了。
其实喜欢上男生也没什么大不了,对吧?初梦远这样问自己。
初梦远这一整天都没有跟堪亦澜讲话。
下午放学拎着书包准备往回家的时候,胳膊突然被拉住。
初梦远下意识扭头,堪亦澜嘴唇抿了抿,看起来没什么表情变化的样子,但是初梦远感觉到他在担心,初梦远一怔,上午那阵烦躁感变成了窒息。
初梦远低头看向拉着自己胳膊的手,胳膊上还戴着冰袖。
伤还没好?
堪亦澜先开口:“怎么了,我哪里让你生气了?”
“你没有让我生气,松手”初梦远挣开拉着自己胳膊的手,走了回家。
初梦远回家之后,对着最擅长的英语发了一会呆,随即又拿开自己的吉他,鬼使神差地弹了一曲《泪桥》。
其实初梦远已经很久没有边弹边唱了,歌词他也只记得一小段。
“无心过问你的心里我的吻,
厌倦我的亏欠代替你所爱的人,
这个时候我心落花一样飘落下来,
顿时我的视线失去了色彩,
知道你也一样不善于表白,
想像你的相爱编织的谎言懈怠,
甜美镜头竟也落花一样飘落下来,
从此我的生命变成了尘埃。”
少年的嗓音干净温润,像冬日暖阳,像冬天细雪。
初梦远有些哽咽,他顿了一下继续唱:
“寂寞的人总是习惯寂寞的安稳,
至少我们直线曾经交叉过,
就像站在烈日骄阳大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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