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没吃饭,陆曼香去煮面条。
陆曼曼回楼上洗了个澡,下来吃了面条,叫姐姐上去睡觉,就来到电话跟前。
长途电话线路一般都不太好,话务员转接又不知道要等多久。
打了电话又能怎么样,来回折腾半天就为了说那么几句话?
陆曼曼看看手表,都快十点钟了。
还不如让他安生休息。
外面夜凉如水。
陆曼曼最终话筒拿起来又放回去,这个电话也没打出去。
晨起鸟
第二天早上陆曼曼起的格外早。
天刚蒙蒙亮,保姆阿姨还没来做早饭,她冲了杯咖啡,倚在楼下门厅口,一边拿小汤匙搅拌着杯里,一边呼吸外面新鲜空气。
蔡洲又是头一个早到。
他知道陆曼曼除非逼不得已有事等着,宁可做夜猫子,也绝不做晨起鸟。
拿着钥匙在大门口开锁,看到她身影,也是十分稀罕,“小曼,起这么早?”
陆曼曼正呆呆地发愣,闻声浅浅地啜了一口咖啡,跟他打了一声招呼。
“早啊,蔡哥。”
蔡洲走过来观她神色,“怎么了,没精打采的?”
还能怎么。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了相思。
划掉。
没那么严重。
就是站台分开的太仓促,一句道别的话都没有,再回头时人影都找不到了。
多多少少有点不上不下的难受。
昨晚上就做梦了。
可正情意绵绵难舍难分之际,那个徐和平不知道怎么就冒出来了,拿着一把刀对她猛捅,说什么她是祸首罪魁,阻挠他跟她姐姐在一起的人,凭什么自己在这儿跟爱人快活。
刀刀见血,她直接吓醒了。
大半夜一身冷汗地冲了个澡。
那之后就有点睡不着了。
不过不完全因为梦里的惊悚,不是她小看徐和平,就那么一个胆小如鼠的懦夫,能翻出什么浪花?
她思来想去,还是得提防留意着严大宽那边。
见蔡洲关心,便说起心里的忧虑,“我姐姐以前倒是从来没跟那边提起半句我们家资产清退的事,但那俩小子回去,他们爹和奶奶免不了怀疑小洋楼的来历,将来又不知道跑过来闹成什么样。”
她语气顿了顿,“你说这得怎么防着?”
蔡洲皱了眉,“只有前日做贼的,哪有前日提防贼的。”
想了想出主意道,“不行这样,他们既然怕你们姊妹俩抢走孩子,不行咱们做戏做全套,我找两个人过那边天天上他们门上晃荡,给他们造成要抢孩子的假象。”
陆曼曼眼睛亮了亮,“那敢情好,以后只有他们躲着我们的份儿。”
不过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总不能年年月月的着两个人在那边做戏吧。
蔡洲道,“你不知道吧,现在去南方打工的人不少。”
陆曼曼立马就听明白了,“就按你说的办!”
说话间保姆阿姨来了,顺便到奶站打来新鲜的牛奶,见了陆曼曼也是说,“小陆起这么早?”
陆曼曼笑,“是啊。”
保姆阿姨见她大清早喝着咖啡,“少喝点,早饭马上好。”
说着就进了门厅。
蔡洲每天提早过来除了整理货仓,准备一天的工作,也顺手清扫一下庭院。
跟陆曼曼说一声就先忙去了。
陆曼曼想起什么,喊住他询问道,“你跟我姐姐处的怎么样了?”
蔡洲愣了愣,“什么跟什么?”
陆曼曼站起来一手托着杯子,单手抱住手臂忍笑道,“你跟我装什么糊涂,昨天我都问过蔡晓虹了,你们叁这段时间可每天都在一起。”
蔡洲还是不解,“所以呢?”
但随后就抿了抿唇,“小曼你是想撮合我跟你姐姐?我们确实每天在一起,可我也只是按照你走之前交待的,多多去照应你姐姐,并没有你想那种意思。”
陆曼曼看他脸上神色坦诚,明明那天溜冰看着起了吊桥效应,也不知道怎么后续没了化学反应?
想起昨天那场闹剧……大概挺劝退的, 是人都知道那是长久的麻烦。
强扭的瓜不甜。
上赶着不是买卖。
她总不能霸道的要求人家全盘接受。
不过感情的事谁知道哪天又峰回路转了。
陆曼曼随即转了话题,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
保姆阿姨那边做好了早饭。
陆曼香也起床了。
陆曼曼跟姐姐吃过早饭,随后忙了起来。
陆曼曼回来那天原本下午要跟徐厂长碰个面,说服装赞助的事,结果这边被绊住脚走不开,徐厂长当天晚上要坐火车去羊城参加一个展销会,等不及只能先走了。
等回来已经是五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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