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你行李怎么回事,不住酒店了?”
陆曼曼挑了挑眉,“我有家,为什么还要住酒店?”
周严丰唇角不禁勾起。
很快便伸过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
陆曼曼这时候还不知道她前脚刚走,黄宝驹就来酒店了。
阿显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把他送走。
陆曼曼迫不及待想要回家,这次也顺顺当当进入了大院。
周严丰调过来时这边房子正紧张,上面给他分配住进一栋二层小楼的二楼。
小楼一层住着人,周严丰回家需要从小楼外墙一道铁楼梯上去。
周严丰拎着行李叫陆曼曼前面走。
叫她小心些,扶着些扶手。
陆曼曼全然没听到,很快就上楼去了,楼上外面原本是二楼的阳台,陆曼曼上来就透过窗户上的玻璃,看到房间的窗沿上摆着好几盆花。
羊城这边天气潮湿温暖,那些花养得特别好,叶片都是肥厚绿油油的。
陆曼曼路上问过周严丰了,周严丰现在就一个人住,家里保姆也没有请,平时吃饭基本是去食堂。
正要问问周严丰,这花难不成是他养的,他什么时候还会养花了?
听见楼下大概有人听到动静跑出来。
陆曼曼听到周严丰跟人说话,周严丰说是他太太。
然后又说他太太刚回来,他先安顿她。
随后才听他上来。
陆曼曼看到他就指了指花。
周严丰瞥过一眼却是没当回事,“随便养的。”
然后就掏出钥匙开门。
陆曼曼进了家里就发现整洁又干净,只不过也看出来了,就是个单身汉的家,房间摆设很简单,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
她跑去厨房看了看,摸了摸灶台,一看就不怎么生火,橱柜上面只放着半把挂面。
她又打开绿色的小冰箱看了看,里面什么都没有,感觉有点不对,再一看,连电都没有插。
过的不知道有多潦草。
周严丰到卧室里给陆曼曼放行李。
陆曼曼过来刚要从后面抱住他,就看到床对面打开的衣橱里,她原先那些衣服挂的整整齐齐,满满当当。
亲爱的,亲爱的曼曼
陆曼曼上前一件件翻过,还真都是她从前的衣服,除了这些之外,衣橱用来收纳的小格子里,分门别类放着她的丝袜,内衣裤,夏天的遮阳凉帽,冬天的呢帽,手工针织帽,那年刚答应他交往,跟他去京城玩时戴的那顶毛绒绒的贝雷帽。
还有她的好几条围巾,还有他曾经送她的丝绒手套。
她那些口红香水,梳子镜子,吹发筒和发饰首饰,都装进了一只小箱子里。
她看过的每一期故事会杂志,整整齐齐地在一个角落摞起来。
这是都给她带过来了。
他自己过的潦草,却把她的物品这般珍重地保管起来,一如一直以来对她珍视的心意。
陆曼曼一瞬间想要哭,她扭头把脸埋进了他怀里。
周严丰正把她行李箱里的衣服拿出来往起挂,手从旁边伸过来摸了摸她后脑勺,“你东西都在,车也在托运路上,早点拉过来,你出门也方便。”
陆曼曼埋在他怀里点头。
周严丰见她始终不抬头,干脆把人搂在怀里,低下头亲亲她白里透红又秀气的耳朵,手掌在她背上像安慰小孩子一样轻轻揉着。
他道,“我还是想你回来,万一你回来东西都没有了,埋怨我怎么办,索性都给你收起来。”
“我一个人住,家里实在懒得布置,你既然回来了,看看是不是要换换窗帘还是改改布局,少了什么我再置办。”
陆曼曼在他怀里再次点头。
周严丰实在爱她,爱到哪个地步,她在身边时世界正常运转,丰富多彩五彩缤纷,有着温暖的烟火气息,她不在就变成了黑灰色,生活一成不变,时间都仿佛凝滞不前,他连第二天的清晨都不再想期待,因为睁眼身边还是空荡荡,连等待的期限都没有。
现在却是失而复得。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