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顾得上你,假期乖乖待在家里,听话。”
他说完小孙女这才凑到话筒前,“喂啊,曼曼?”
陆曼曼忙叫了一声爸。
老爷子夸她这次电话打勤快了,月中刚打过就又打来了电话,是不是操心他们啊,叫她不要操心,安心地工作。
陆曼曼连连点头,周严丰笑着摸了摸她长发,她才反应过来电话里并看不到,又嗯嗯了好几声。
然后透露出来她现在开发内地市场,将来不怎么会两头跑了。
老爷子高兴道,“那就好那就好!”
然后就问陆曼曼以后还会不会像以前那么忙,又试着问说她跟周严丰过年还是在羊城那边过,还是怎么着。
老爷子说实话更想跟小儿媳共同生活,不是说京城不好,也不是大儿子大儿媳对他跟老伴不好,就是单纯的想跟小儿媳处,只有小儿媳听他讲以前那些故事时,会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那漂亮的小脸微微仰起,脸上表情十分生动,而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眨啊眨,充满了求知欲。
他家小儿媳还会撒娇,跟他练太极拳的时候作弊耍赖,跟他的姑娘没什么两样。
他老伴也最想跟小儿媳一起生活,他老伴时时想念起小儿媳,就说小儿媳最黏糊了,说话也喜欢搂在她身上,坐在沙发上屁股也要歪过来,今天说妈我不想喝药了,明天说妈你做的油焖大虾最好吃了。
她的小儿媳就是她的姑娘。
老爷子这时候就想从小儿媳嘴里听到过年的安排,她跟严丰过来当然好,但要是叫他们去到羊城,哪怕住个十天半个月,那是最好的了。
陆曼曼听出来老爷子的意思,正想叫老爷子带着老太太过来吧,芝芝假期也可以来,她这边都可以安排。
周严丰却从她手里拿过电话道,“爸,今年就先算了,再等等。”
陆曼曼不解地看着他。
周严丰对着话筒道,“妈呢?”
老太太许是出去了一趟,老爷子朝着哪里喊了一嗓子,曼曼来电话了,老太太笑得声音都出来了。
老爷子对着话筒小声又有点不高兴地说了一声,“跟你妈说吧。”
这不高兴自然冲着周严丰。
老太太浑然不觉,接过电话,“曼曼,曼曼?”
周严丰把话筒还给了陆曼曼。
陆曼曼刚喊了一声妈,老太太在那边就兴高采烈地跟她说,最近跟家属院里的老人们学什么扇子舞,这不刚跳舞回来,原本叫老头子一起跟着去陶冶情操也锻炼身体嘛,老头子说她这个老婆子是个现眼包,不肯跟她一起去现眼,宁愿在家里继续练太极。
周秉早自习回来。
老太太喊了一声,“周秉,你婶娘来电话了!”
却是继续霸占电话询问陆曼曼最近身体怎么样,工作忙不忙。
老爷子生了小儿子的气,把话筒交到了老伴手里,听老伴跟小儿媳说话,却是站在旁边脚都没挪开一下,顺便也告诉老伴,小儿媳以后基本不会两头跑了,要搞内地项目了。
老太太啊了一声,高兴的不行,又跟小儿媳叨叨个不停。
周芝芝几次凑过来想插句话,都被奶奶伸手把小脑袋给拨开了。
她虽然长高了,但在家里还是个头最小的那个,身子也是最薄弱的,大人在场,她最没有话语权了,这点就是撅着小嘴叉着腰抗议都不管用!
周秉过来摸了摸妹妹头顶,示意她稍安勿躁。
周芝芝贴到哥哥身边,拉着哥哥的校服上衣等哥哥想办法。
周秉就站在那里,手掌搭到妹妹头顶上耐心等待着。
但他还是低估了奶奶。
奶奶只顾着讲电话,对他视而不见。
周秉最后耐心到头了,伸手握住话筒,脸上带着笑跟奶奶说道,“奶奶,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我也没接到婶娘电话,就先让我们说两句?”
这大孙子个头越来越高,身体壮实了,手上力气也是很大。
还兵礼并用的。
老太太扭头瞪他一眼,跟小儿媳快速说了几句话,终归是不情不愿地把电话递了过去。
陆曼曼很快就听到了周秉的声音,然后眼睛就睁得溜圆。
这小男主的声音俨然在变声期的末尾,带着明显的成熟,声音却不是那么嘹亮明快,而是音色浑厚,又带着点高中生那个年龄特有的沙哑和重重的磁性。
陆曼曼想想也知道这小子现在肯定长得个头高高的,是长手长脚,长胳膊长腿的模样。
她忍不住就笑了,“高中生呀~”
周秉刚叫了一声婶娘,正要问候她最近生活怎么样,喉咙里就仿佛忽然被堵住,声音猛地顿住了。
再没有谁会像他婶娘那么会打趣人了。
周秉就是闭着眼睛也能想象得出来,她是脸上带着笑意,甜腻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的慵懒和散漫,尾音稍微那么往上一扬,独属于她的那个调调就出来了。
他嗓音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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