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两次或许有开玩笑的成分,可是事不过三,提这么多次,看来是铁了心要让她……
可是她才多大啊,大学都还没有毕业,就要走进婚姻的坟墓吗?
何雾竹不由回忆起自己的身世。
她在一个偏远的小县城出生,五岁前都在小县城过着不算富裕的生活。
关于那个县城的事情,何雾竹基本忘记的差不多了,只记得里面终日有奇怪的诵经声,而且很少能看到女性的身影。
甚至……依稀记得有传言说,那县城里,生孩子的是男人。
这太好笑了,身体构造就不一样,男人又没有子宫,怎么能生孩子呢?
再后来,妈妈就带着自己离开,孤身一人到天海市打拼,就连她想学舞蹈,都咬着牙送自己去了。
以前,何雾竹真的很感谢自己的母亲,感谢她愿意帮助自己,不论家庭情况有多艰难,都把自己培育成才,让她选择自己想做的事。
可是现在——
何雾竹起身,头发有点凌乱。
她从沙发上跳下,走到小小的窗户口。
楼下车水马龙。
她眨了眨眼,突然在前方的小巷口看到一抹显眼的红色。
一个面孔惨白,双颊通红的纸人,站在巷子里偷偷看她。
何雾竹浑身发毛。
那纸人穿着花衬衫,黑裙子,嘴边有颗大大的媒婆痣,头发梳的死板。
太奇怪了。
何雾竹家在五楼,为什么她可以把纸人的细节看的这么清晰?
再次眨眨眼,那纸人神出鬼没的,又消失了。
快的好像是她的幻觉。
可是何雾竹的心口还在砰砰直跳。
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阿竹?看到什么了吗?”妇女从厨房里出来,手里端着一盘芹菜肉丝。
何雾竹一抖,揉揉眼睛,走到妇女身边,接过菜盘,回道:“没什么妈妈,感觉最近太累了,都出现幻觉了……”
大白天好好的,怎么会撞鬼呢?
“哎。”妇女叹气,“我就说嘛,女孩子家家的,学习这么累有什么用呢?最后还不是把自己的身体搞垮,不如早早找个好人家嫁了,这才是正道啊。”
这么说着,她的手就摸上何雾竹的手背。
那一瞬间,何雾竹体会到某种名为恶心的情绪。
她被吓到了,手一放。
——叮!
菜盘掉落在地,汁水洒的到处都是。
两人彼此都愣住了。
“妈!”何雾竹一口气闷在胸口,不吐不快,“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大城市女孩子三十岁都在打拼事业呢!妇女也能顶半边天,和之前不一样了!才不是只要嫁人就好的!我也有我自己的人生啊,我……”
妇女蹲在地上,一声不吭的收拾菜盘碎片。
一不小心,割破了手指。
滴答。
红色的血滴落在地,混着透明的眼泪。
妇女默不作声的抽泣。
看着如此凄惨的母亲,何雾竹也不忍心说重话了,随即转移话题,“妈,你先别打扫了,我去给你拿创可贴……”
“不,不用。”妇女用衣袖擦擦眼角,自己站起来,急匆匆的走了,“我自己去就好了,阿竹你就好好休息吧。”
何雾竹神情复杂。
看着母亲回屋,她自己拿起扫把打扫起来。
扫着扫着,眼泪也不争气的掉下。
她也不想伤害母亲啊,可是…可是就为了母亲自己的愿望,牺牲自己吗?
她也还小啊,才二十二岁,大学还没毕业,还有大好的前程……
原本何雾竹都将未来十年的规划做好了,打算在舞蹈这条路上深造,做一个真正的舞者,可是现在被母亲这么一搞,计划全打乱了。
难道自己的想法就不重要吗?难道真的要为了孝顺,听从母亲的话,参加相亲吗?
可是她不想这样啊……
如果这件事情发到网上,一定会有大批网友对自己口诛笔伐吧,说自己不孝顺。
可是能怎么办呢?难道真的孝顺和梦想不可兼得吗?
见母亲久久没从屋子里出来,何雾竹扫完地,就走到厨房做菜去了。
等电饭煲将饭烧好,她端着菜出来,妇女依旧没从房间里出来。
她的房门半掩着,里面有一阵阴风吹出,隐约还能听到交谈声。
……妈妈这是在和谁说话呢?
在大城市打拼十多年,妈妈好像没有关系特别好的朋友啊?嗯……也不一定,万一是工作上有事情,和领导打电话呢?
“好、好……我知道了,谢谢,谢谢。”
何雾竹走到门口,就听到自己的母亲不停道谢。
她犹豫了一下,敲敲门。
透过门缝,她看到自己的母亲挤在狭小角落,快速将一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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