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也道不明。
“苏景玉,我脸上泡不到药汤,要怎么办呢?”逢月的声音很轻,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脉脉温情。
苏景玉眸色微变,片刻后才道:“先用药汤的水汽熏着就行了,一会儿我自有办法。”
适才逢月的疹子来势汹汹,他一心放在为她诊病上,面对她的半裸之身也能心无旁骛地施针。
此时她的病况稳定些,他难以抑制地沉醉于那些春光旖旎的画面,即便处处是红疹,仍令他心动神摇。
回想施针时对她说的那些话,竟发现句句暧昧,充满挑逗的意味。
苏景玉垂目浅笑,努力克制身体里不合时宜的冲动,恢复成一个医者的心境,侧身道:“手臂伸出来我看看。”
、浴桶里水声哗啦啦一阵响,溅起的水珠浸湿了他橙红色的衣袖,逢月纤细的藕臂向后搭在桶延上,细小的疹子已然消退,大些的依旧凸起,却明显不像之前那样红肿了。
“还痒吗?”
“一点点,你若不提我都不觉得了!”
逢月惊讶于药汤的疗效,喜的声音都轻快了不少。
苏景玉安心地点头,解下绑在她手腕上的发带,“往前些,我看看背上。”
浴桶里的药汤澄澈透亮,私密之处一览无余,逢月双手抱在胸前,羞的不知如何是好。
一条洁白的布巾陡然落至身前,迅速浸湿下沉。
逢月抓过来双手交叠着捂在胸前,紧抿着嘴唇向前倾了倾身子,苏景玉坐着回头,视线落在半截细腻洁白的背上,零星的几处疹子都消了红肿。
“行了,就穿刚刚的衣裳出来,一会儿还要擦药。”
逢月点头,身子向后靠了靠,没料想苏景玉突然起身,吓得她紧捂着胸口缩成一团,脸颊几乎要贴到水面。
苏景玉余光瞥着她戏谑地轻笑,“什么都没有还在那里挡,有什么好挡的!”话音刚落,人已经转身出了盥室。
逢月又羞又气,扯下布巾扔进药汤里,低头看着胸前玲珑的曲线,不服气地撅着嘴。
极乐椅调整成普通坐榻的模样,逢月坐在上面,将素白的中衣罩在身前,看着苏景玉从圆桌上取来小的青瓷药罐打开,里面装着无色粘稠的药膏,有股浓重的药味,指尖挑出一点,轻柔地涂在她脸上,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
又见他回身打开那罐大些的递到她手中,“这罐药涂身上,我叫桃枝进来帮你。”
“桃枝?”逢月眉间微拧。
进府两个月,她与桃枝并不算相熟,想到她要在自己的裸身上摸来摸去,多少觉得有些别扭。
苏景玉极慢地眨眼,单手撑着椅面,宽阔的胸膛缓缓向她靠近,直至紧贴着她半露的香肩,带来温软滑腻的触感,混着淡淡酒气的鼻息扑在她的耳畔,“你该不会是想让我亲手为你擦药吧?”
逢月双眼倏然紧闭,脸颊涨的通红。
当下的场景与泰安堂初见那日如出一辙,她却全然对他讨厌不起来,甚至被他勾的心神荡漾,气息凌乱地低头支吾道:“我不是,我是……只是想让周妈过来照顾我几天。”
苏景玉正了正身子,玩味地看着她,俊脸上满是得意的神色,半晌才开口应道:“好,你的疹子两日就会全部消退,但若想毫无痕迹需要日,让周妈照顾你也方便些,我明早就派人接她来府里。”
红烛莹亮,为逢月整个人蒙上一层淡淡的柔光,水润的黑眸清波潋滟,轻垂的羽睫微微颤抖,中衣遮掩下的香肩半露,淡淡的红疹状如吻痕,娇羞的模样勾得苏景玉血气上涌,不迭移开视线,喉结上下动了动,出门唤桃枝进来。
一整夜,内室里灯火柔和,苏景玉侧躺在床边看着脚踏上熟睡的逢月,手中攥着绑住她双手的红丝发带,精致的眉眼间凝着丝丝柔情。
夏意渐浓,金灿灿的阳光快要升至半空,热风卷着湿气吹得人汗津津的。
泰安堂楼上,崔荣锦等了苏景玉整整一个上午,手中折扇扇的呼呼响,百无聊赖地歪在软榻上,摆了满桌子的美酒动也未动,正要差人再去苏府请他过来,房门声终于响起。
苏景玉撩袍坐下,一袭红衣上染着股淡淡的药味,手指拨弄着桌上的几个酒瓶,挑了一瓶西域美酒浅尝一口便放下,“可是有消息了?”
崔荣锦手中折扇一合,朝掌心内轻轻拍打,“我说你现在真是越来越难请了,等你两个时辰,这都快晌午了才来。要不是伙计同我说昨晚你没登画舫,我还以为你抱着小娇妻把那些新鲜玩意一一试过,折腾的起不来了呢!”
“夫人有些不舒服,见谅。”
苏景玉扬唇浅笑,看不出半点致歉的意思。
“啧啧啧!”崔荣锦满脸不可思议地打量他,笑着嘲讽:“先前还说不想娶林家小姐为妻,这才两个月,都快拴她裙带上了!也不出来喝酒了,风月场也不去了,弟妹还真有些调教人的本事啊!”
苏景玉笑而不语,又问:“可是查到什么了?”
崔荣锦收了嬉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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