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他也算幸运了。”
逢月一双明眸左右动了动,笑着质疑:“不过余姐姐好像不这么觉得。”
苏景玉看出她另有所指,似笑非笑:“崔东家看似在外面莺莺燕燕的,其实怕是衣角都没有碰过。男人是不能只看表面的,这点你应该清楚,要不怎么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呢。”
相处这么久了,逢月自然信他,见他借着替崔荣锦说话的时机毫不吝惜地夸赞自己,扬着脸故意气他:“谁知道你以后会不会一房接一房地抬小妾回来!”
苏景玉抬手推上车窗,拂落车帘,车内的光线瞬时昏暗。
他抱紧了逢月,学着李氏的口吻玩笑道:“你男人身子虚,有你一个就要命了,哪还有力气应付那么多女人。”
逢月脸上一热,缩在他怀里低着头,回庄子那夜同他激烈交缠的梦境再度在脑海中涌现,娇羞又遗憾地轻笑:“好像你试过似的!”
苏景玉哑然,喉咙里闷着一声轻叹,想起庄子那夜逢月与梦中的男人彻夜欢愉心里就酸的难受。
那夜他“辜负”了她,惹得她不悦,这些天她再也没有表露过意愿,他也不敢贸然碰她。
下月初就是她十七岁生辰了,他憧憬那晚的月色波光,灯火辉煌,与她同乘着画舫夜游碧波湖的情意浓长。
两个人相许相依,顺利的话,明年这个时候就有小娃娃抱了。
苏景玉心里由酸转甜,舒心地笑笑,修长的大手轻抚逢月羞红的脸颊,低头道:“对了,陈勉说子溪可能有孕了。”
“子溪姐姐有孕了?”逢月纤躯一挺,惊喜地瞪大眼睛。
夸张的举动唬的苏景玉一偏头,宠溺又无奈:“说是可能,时日还短,怕太医看错了,想让我帮她看看。”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陈家看她?”逢月不等他说完便急切问。
苏景玉忍不住笑,想象着将来她得知自己有孕会激动成什么样子,被推着肩膀催促,方回神道:
“不必去了,陈勉要出京公干,她母亲过世的早,府里没人照应,子溪又一直念叨着你,想送她回府住几日,请我们帮着照看着,估计这两日就回来了。”
逢月快两个月没有见到子溪,想到她就要回府来,夜里兴奋的走了困,搅扰的苏景玉也没了睡意。
她干脆挪到床沿边躺着,半个身个挤在极乐椅上,枕着苏景玉的枕头,滔滔不绝地问他陈勉有没有说起子溪嫁去鲁国公府这段日子是否习惯,有孕后身子如何,这次回来能住几日……
苏景玉明白她自幼没什么玩伴,难得遇到子溪这样好的姑娘,同她感情深厚。
可他一个男人家,实在回答不上她的诸多问题,耐不住她问个不停,拽过被子将她缠裹成粽子抱回床上,一阵无谓的挣扎与抱怨过后,终于传来绵长的呼吸声。
作者有话要说:
端午节后遗症:家里一堆粽子,好在都是甜的。
今晚双更,明晚停一次,后天更,宝子们端午安康~
第95章
两日之后的午后,鲁国公府的车驾稳稳停靠在苏府门口。
逢月苦等了两天,终于把子溪盼回来,推开苏景玉的手小跑着迎了过去。
车窗紧闭着,看不见子溪,小丫头锦瑟先行下车向逢月行礼,片刻后子溪才在陈勉的搀扶下缓步下车,身上披着件淡紫色的毛领斗篷,面色红润,笑意嫣然。
“子溪姐姐!”逢月欣喜地挽起她的手。
子溪亦是满眼牵挂,轻柔地抱了抱她,“表嫂,你还好吗?”
逢月笑盈盈点头:“我挺好的!”
林家出了那么大的事,子溪一直惦记着她,叫陈勉跟苏景玉打听了几次,如今亲眼见了才放心,与她手挽着手进府,走到门口时向苏景玉屈膝施了一礼。
苏景玉细观她的面色,略一点头,陈勉紧跟着上前拱手,“苏兄。”
苏景玉袍袖一展,比个请的手势,“可定下了这次要出京几日?”
陈勉跨步进门,回道:“快则十几日,慢则月余。我本不急着确认子溪有孕的事,只是出京后怕她害喜身子不适,想请苏兄帮着诊脉看看,好早作准备。”
苏景玉轻笑,“不必诊脉,的确是有孕了。”
陈勉当即笑开,还是那身庄重的藏蓝袍子,却不复往日里沉稳内敛的模样,半晌才道:“这些日子就有劳苏兄和嫂子帮忙照看了!”
初为人父难免紧张兴奋,连说话的语气都比先前柔和了不少,苏景玉笑而不答,越发憧憬不久之后的月湖风光。
苏天寿一早进宫未归,孟氏得知子溪和陈勉要回府,晌午稍歇息了片刻便穿戴齐整了坐在前厅等候。
子溪挽着逢月站在门口,等着陈勉一同进门见礼。
苏景玉虽不待见孟氏,也只得跟着进去稍坐,有他陪在身边,逢月便不怕被孟氏问起子嗣的事,大大方方地坐下喝杯热茶。
孟氏自打上次病倒后一直没有痊愈,加之雪后天寒,身上更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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