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胜,爹的伤势已无大碍,在回京的路上了,按脚程算,应该能赶在你生产前回来。”
“父亲没事就好,拂风道长也应该会来的吧?”
以往有大事发生,拂风都会赶来,苏景玉静默了一瞬,眼里充满着无尽的思念与祈盼,拥着逢月玩笑道:“宽限他到孩子满月,他若是来晚了,我就抢了他的拂尘扔到泥沟里去。”
九月初六,苏天寿率领大军凯旋而归,正赶上暴雨倾盆,狂风卷的旌旗猎猎作响,众将士举步维艰,只得在京城三十里外的大营内暂避。
李潜龙身边的彭祖公公奉皇命出城迎接,与苏天寿在营帐内对坐着寒暄。
“苏侯不愧是我大夏国第一猛将,不管多难打的仗,只要侯爷出马,必能得胜归来。”
苏天寿在战场上拼杀时腹部中剑,虽说伤口不深,但毕竟上了年纪,加上急着见孙儿,日夜兼程地赶路加重了伤势,赶上阴雨天更是浑身不自在,没心思与彭祖客套,板着脸沉默不语。
小内侍端了壶酒进来,彭祖亲自倒了一盏送到苏天寿面前,赔笑道:“侯爷一路辛苦,这是陛下特意命咱家备下,为您接风洗尘的御酒,天气寒凉,您先喝了暖暖身子。咱家听说少夫人就快要生了,如今南疆平定,四海归心,侯爷今后得以在府中颐养天年,逗逗小孙子了。”
说起快要出世的孙儿,苏天寿脸上终于有了喜色,端起御酒仰头灌下。
此时的苏府东院,桃枝和巧儿端着热水,顶着大雨一盆一盆往主屋里送。
逢月痛的眼泪直流,攥着苏景玉的双手叫的声嘶力竭,周妈心疼的说不出话来,站在床边跟着掉泪。
苏景玉表面强装淡定地安慰逢月,实则心里早已拧成一团,背后的袍子被汗水浸湿了一大片。
两个稳婆对妇人生产的血腥场面见惯不怪,只是接生几十年,还从未见过有夫君陪着生产的,毕竟血房不祥,不少男人连月子里都不愿踏足。
平民百姓家尚且如此,更别说侯门公府了。
起初以为苏景玉只是为了哄逢月开心说说而已,没想到他真的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不由对他心生敬意,边忙活边劝道:“世子不用担心,少夫人是头胎,难免吃些辛苦,下一胎就好些了。”
才喘了口气的功夫,更猛烈的阵痛袭来,身体仿佛要被撕成两截。
逢月汗涔涔的脸憋成猪肝色,紧咬的齿缝里迸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攥着苏景玉的胳膊哭喊哀求,“景玉,我不行了,你快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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