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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呲啦——”
市中心的公寓里,遮光窗帘被瞬间拉开,昏暗的房间里瞬间充满了白日天光。刚刚重新躺回床上的人皱眉埋怨地嘟囔了一声,翻了个身再次将自己埋入被窝里。
雷雪困惑地扫视了一圈凌乱的房间,无语地叹了口气:“凌老师,起床啦!”
被窝细细簌簌了几声,那人把自己耳朵塞上。
“凌老师?”
凌与在被窝里动了动,伸手把手机拍在雷雪面前的床上。
“我知道,您请了一周的病假。可是今天已经是第二周的周二了…”
“周局担心你身体,也考虑到纪律问题,特地派我过来看看。”
凌与坐来,抓起手机仔细看了看时间。闭上眼深呼吸片刻,终于起身,沙哑地应了声:“知道了。”便默默无语地去洗漱。
雷雪面上尬笑着等候,心里实则惊讶到狂呼炸裂!
她这位凌老师素来冷静工整,上下班时间的形象从来都是一尘不染的极简冷淡风格,警服上永远连一丝褶皱都没有,就连工位上都永远干净得像是没人用过那样,偶尔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消毒水的气息。
这样的一位凌老师,
她的房间现在却东倒西歪随意扔着许多酒瓶,地面上的烟灰缸里挤满了烟蒂,地板上散落着烟灰与没有清扫的长发,桌椅上堆满了衣物与各种文件报纸,床上被睡得一塌糊涂不说,空气中弥漫着烟酒与一两种混杂的香水味,一闻就知道好多天没有通风了…与她素来给人的印象大相径庭!简直到了足以塌房的地步。
凌与眼窝深陷,满脸憔悴与不明的红痕,长发用手梳了梳但仍很凌乱,好似茫然地望着浴室镜子中的自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雷雪尴尬地立在房间中央,开口道:“呃凌老师您还好吧?这是…怎么了?身体舒服点了吗?”
凌与口中塞着牙刷和泡沫,冷淡的目光从镜中折射过来,半晌漱了漱口才说:“好些了。”
“要不我帮您整理整理吧?正好我也闲着…嘿嘿…”
雷雪说着就拎起地上的一个酒瓶想要放到垃圾桶里。
“不用!”
只听见凌与瞬间提高音量,下一秒雷雪的手腕就被死死地扼制在了半空中。
雷雪诧异地望向凌与半晌说不出话来,手腕出奇疼痛,难以想像她是出于什么原因一上来就用了这么大的力气,竟像是捉拿犯人一般。
“老,老师,对不起对不起。”雷雪赶紧连连道歉。
凌与面色很差,怔了怔,才反应过来松开手。
“抱歉。”
“不用帮我收拾。让所有东西保持原样就好。”
雷雪送给了口气,揉着手腕:“真的对不起,是我冒犯了…”
“不,谢谢你。”凌与淡淡道了句谢,转身关门。不一会儿就迅速换完衣服出门,除了面色苍白疲惫,依旧恢复到了那副不近人情的面貌。
“走吧。”
“是!”雷雪立刻快步跟上。
“吃了么?”凌与问。
“早饭吗?还没呢…”
“那带你去吃点东西。”
“好嘞。”
凌与身姿挺拔颀长,一双大长腿步伐快得六亲不认,有时得小跑才跟得上。不过好在雷雪这人有个巨大的优点,她不记仇且具有强大的暖场能力。凌与这么生人勿近的孤僻性子在局里是出了名的难以接近,新人们一个个见了都怕躲得远远的,生怕表现不好出错挨批。可唯独雷雪最皮实,迎难而上,硬是跟着凌与办了一个又一个疑案。关键时刻,这性格截然相反的两人却出奇默契。共同经历了几件凶险的案子,一来二去又建立了坚不可摧的革命友谊。
因此此刻雷雪壮着胆子,再次厚着脸皮开口道:“凌老师,您这是失恋了?”
“…”凌与瞥了她一眼,没有言语。双手插兜,来到一家咖啡店。“吃什么?”
“啊哈哈,请给我一个羊角包,一杯拿铁,谢谢。”雷雪缩了缩脖子,尬笑着向店员说道。
“好。那这位小姐呢?”店员在屏幕上点了几下,抬头问凌与。
“…”凌与抬头望着菜单思考一小会儿。
“摩卡。”
“还需要什么别的吗?”
“不用,谢谢。”
凌与替两者结完账,取了咖啡到临街的一张桌子旁坐下。
“谢谢老师请我吃早饭,嘿嘿。”雷雪也坐下来。
“说说案子。又怎么了?让周局这么着急。”
雷雪口中塞着面包,心想凌老师这次似乎真的是病得不轻还是受了什么沉重打击啊,连最近宁海传得沸沸扬扬各个微信群里乱飞的新闻都完全没看。她掏出手机,点开页面放在桌上推过去:
“近日,江北省宁海市一栋高层住宅楼周日午时(11月24日)发生一起火灾,媒体报道称,火灾造成2人死亡。知情人士表示,死者为屋主江先生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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