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打着上面撞塌。
房子砸他身上将他埋下面,玉龙不敢轻举妄动,紧紧盯着断壁残垣。
“砰——”一声响起,压住的妖怪果然把那些碎石乱砖震开,“你这贼子好生胆小,怎不敢接俺这一拳,俺脑袋这回晕晕乎乎的。”
玉龙暗骂道:“我要正面刚上,下场就和这破屋一样了。先休和他计较,灭了这把火,再给他个教训!”同时又恼:“唐州这厮,我一闭眼一睁眼的功夫又丢了他人影。”
玉龙不理会妖怪,又凌空,就行云布雨。
黑熊精见玉龙不肯与他争斗,又在上面不知嘀咕什么,也生嗔心,双脚一跺要把他拽下来。
“救命啊,救命啊!”
有个和尚跑这时候竟从烂房子上扒拉石头爬叉出来,见到黑熊精不但不怕,反而大喜:“熊爷爷救命啊!”
光头光溜脑门,现在还灰头土脸,黑熊精不认得他,问道:“你是谁?”
那和尚磕头捣蒜道:“熊爷爷,我俩是院主金池长老弟子广智,请熊爷爷搭救,我们老师父却是疯了啊、疯了啊!”
黑熊精听不懂他说什么,想再问个明白,伸手去拽一把,和尚脚跟不知道被谁撺住,生生抽了回去。
“啊——”
黑熊精一爪子拍碎石块,扫清障碍,看见一人。
“金池师父?”
金池长老站在火当中,身上本来穿得光耀耀、华灿灿的袈裟破烂流丢。手头正提溜着广智,他被倒提,抱着金池大腿不叫自己摔下来。
见对面的黑熊精,金池长老笑道:“熊大王,你也来助贫僧修行吗?”
黑熊精闻言,又喜又忧道:“原来金池师父正在修炼,是俺打搅了。俺看你寺院起火来着,真抓找个放火贼人,待俺拿下。”
金池长老道:“无妨,熊大王,你先过来,贫僧有话对你说。”
黑熊精迈步两下,一水流把他浇得透心凉。
“熊瞎子,你先看清他脚下是什么东西!”
黑熊精原本恼羞成怒恶瞪玉龙,听及此,顺着金池长老足旁看去,大惊失色:“金池师父,那些和尚怎么死了!”定睛细看,是一具干瘪死尸。
金池长老猛地甩手将广智到一边,又蹬脚把死和尚踢开,广智脑袋碰一根柱子上,光头撞成一颗开瓤西瓜。
金池长老合掌道:“阿弥陀佛,广智广谋与我佛无缘。熊大王,那我渡你吧。”
说罢,脚下竟是健步如飞,全不见老态龙钟样,三步到黑熊精跟前,两手扯他毛带。
“金池师父,你这要做什么!”黑熊精慌慌张张推拒金池却推不动他。
“熊兄小心,那老和尚入魔了!”
一束惊雷击中金池长老面门,拨开的黑熊精脚跟不稳,身子背面朝地歪斜,让一阵风横腰拦住。
玉龙见清风化成一人,果真是唐州,他正揽着那妖精腰,不让他倾倒。
金池一个凡人,怎样活了二百七十多岁,又怎入得魔?
原来他以前也曾是观音禅院一个僧童,颇有几分悟性,本也大小做个得道高僧,一方慈悲。奈何结识了黑熊罴、苍狼、白花蛇三只妖精,得了他仨服气小法儿养寿,又白花蛇精最为可恶,左右尽搜刮旁门左道分与金池,原本禅门佛子,舍了福田广种,渐渐沉沦恶道。
他这般寿数,不知练了大小功法多少,吃了灵丹妙药几何,虽不结金丹,总归有个气候。像今日他吃的乃是凌虚子炼的延年益寿的大滋补丹药,心胸中本就是一团水火,须得缓缓消化,才能真得药力。
然而广智广谋不知好歹,误把要害唐州的毒药掉落水井,要光他俩吃了无非是作恶自毙,可是污了一口水井,整个观音院僧众上下指它吃喝,这岂不是祸害一方?
况那药力最为峻猛,有些心气本就压不住的,此刻更是反了天。不过片刻功夫,从庭院到禅房,不拘和尚头陀、幸童道人,一派“处处闻啼鸟”,慌得老和尚大呼小叫,气冲冲乱嚷。
结果全寺大小人二百余名围住他一人,他见众眼目赤红,不好相与,赶紧躲到正殿跪祈菩萨保佑。僧众撞破门,进去逮他,又做个车轱辘、又做个叠罗汉、又做个大风车,一应俱全,不可胜数。
金池纵衍生,怎能受得了,加之以往一切所炼之气驳杂不纯,刚服大补之品,这番下来内里水火阴阳不通,经络气机逆行,混混沌沌阻滞下,竟形神暴怒,种种邪恶孳生,成就心魔。
当下把握神通,反制这些徒子徒孙,浑浑噩噩哀嚎响彻。
有些见过唐州玉龙的没往那边赶,而是朝后院跑来,结果中了唐州的五雷法御,都劈得成焦炭一块。
惊醒了玉龙,立即出门察看,便见着大火熊熊。
黑熊精让唐州搂得不好意思,想起身可使不上劲,只得红着脸道:“俺多谢这位大哥。”
玉龙这会儿也落下地面,站在唐州身边,冷哼一声。
唐州又伸出另只手来同样揽抱玉龙,玉龙这才把冷面色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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