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么狼狈的一面被人看见不说,尤其对方还是身份显赫的人物。
饶念垂在身侧的手指下意识无措地蜷起,掩耳盗铃地垂下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房间里宽阔明亮,一览无余,她能藏到哪里去。
饶念已经开始后悔跟过来,有些艰难地扯了下唇,迎着男人压迫感极强的视线,只能竭力维持着温婉得体的笑容。
“霍先生,您好。”
霍聿深也像是忘了刚刚甲板上的情景,只是第一次见她。
他微微颔首:“你好,饶小姐。”
随着话音落下,房间里陷入一片诡异的安静。
饶念也愣住了。
男人的声线低醇如酒,拨弄着脑中的那根纤细脆弱的弦。
她骤然意识到什么,愕然抬起眸,下一秒,就撞进男人深邃难辨的视线里。
他怎么会知道她叫什么?
作者有话说:
念念:感觉好像不对
远离心计深沉的男人,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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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小姐想用什么交换?
包厢里诡异地安静下来,静得仿佛呼吸都清晰可闻,仿佛空气中拉紧了一根弦,牵动着几个人的神经。
只见蒋家泽眉头微蹙了下,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的气息,于是试探着开口。
“霍先生认识我未婚妻?”
饶念的视线也一错不错地望着男人的方向,呼吸下意识屏紧,观察着他的神色。
只见霍聿深往椅背上后靠了靠,唇角勾起淡笑,不疾不徐地解释。
“下午碰巧看见了饶小姐的拍卖。”
原来是看到了网上的拍卖会视频。
闻言,饶念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
下午拍卖会的消息在网络上铺天盖地,如果是这样,霍聿深知道她姓什么的确不足为奇。
而一旁蒋家泽心里的狐疑也跟着打消了,紧锁的眉头松开,殷勤的笑容重回脸上。
看来是他想多了,饶念怎么可能会和霍聿深这样的人扯上关系,何况霍聿深才刚回来不久。
他有意与霍聿深详谈生意场上的事,于是先支饶念离开。
饶念听话地离开包厢,等身后的门彻底合上,隔绝了那股视线带来的压迫感。
她才悄声松下一口气。
饶念走到没人的转角,从包里拿出刚才的手帕。
她下意识攥紧了手帕一角,心情忽而有些复杂。
原来是霍家。
港城豪门里难以企及的存在,是蒋家根本无法比拟的显赫。
霍家几代下来的财富累积,在商界与政界的地位早已不是一般人可比拟的,难怪蒋家泽这种半路出家的富二代会如此敬畏。
也是她不能招惹的人。
收敛起混乱的思绪,饶念不再多想下去,找了一处空旷的露台呆着。
很快有侍者给她端来甜品和香槟,她一个人坐着,总算用食物填饱了肚子,没有刚刚那么饥肠辘辘。
蒋家泽不在她旁边,饶念的心情都跟着舒畅了不少。
没过一会儿,包里的手机忽然急促地震动起来。
饶念刚接起电话,就听见对面焦急的声音传来:
“你好饶小姐,我是新民医院的护士,刚刚您奶奶的病情突然复发,刚刚已经被送进急救室了。您现在方不方便过来一趟?”
闻言,饶念的脑中轰得一声,浑身通体冰凉。
“我现在就过去。”
她丢下这句就急匆匆挂了电话,转身去找侍者和经理,找小艇送她离开。
饶念踩着高跟鞋走得很急,刚走过转角,就撞上了刚从包厢里出来的蒋家泽。
男人眉头紧锁着,脸色十分难看,大概是刚刚谈生意并不顺利。
“怎么了,这么冒冒失失的。”
饶念努力保持冷静,脸色还是抑制不住的苍白:“我奶奶出事了,我现在就得过去”
很快,刚刚答应帮她联系小艇的经理就跟着一块过来了,语气十分歉疚。
“蒋总,实在是不好意思,刚才附近的一艘游轮上突发了紧急事故,周围附近的游艇都过去救援了,现在一时之间调不出空闲的。”
蒋家泽皱眉又问:“那要等多久?”
经理为难地答:“可能起码要等四十分钟左右。”
饶念的脑中瞬间一片空白,整个人如坠冰窖般寒冷。
四十分钟,如果这期间奶奶出了什么事,她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恐惧和心焦像是海水般蔓延开来,让她的喉间也开始发涩。
她几乎做不得思考:“我要回去,让我下船”
她正欲转身,手腕就被人先一步扯住。
“饶念,你冷静一点。奶奶那里我会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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