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静静地盯着她的脸。
饶念看着斑驳的光影在他深邃的脸庞上不断变化,隐得他的神情也冥冥不清,难以分辨出他此刻的情绪。
复杂的气息缠绕交织在一处,让她第一次觉得连呼吸都变得如此艰难。
发乎情,止乎礼。
霍聿深沉默片刻,到底还是松开了禁锢她的力道。
只是,饶念紧屏住的呼吸甚至还没来得及彻底松开,他却霎时间逼得更近。
还未等她有时间反应,她的下巴被男人冰凉的长指扣住,被迫迎上他的视线。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霍聿深的另一面。
强烈的侵略性,让人本能地嗅到危险的气息,包括他此刻的不高兴。
“我不喜欢这句夸奖。”
他十分直白地开口,语气难得强硬,不见平日伪装的温和。
话落,饶念心跳骤然停了一拍,撞进他眼眸中深不见底的晦色。
他的指腹微微用了几分力道,粗砺的触感让她白皙的肌肤覆上一小处绯色,也让她的心跳瞬间更快。
其实不疼,只是让饶念觉得痒。
就好像他此刻是在教导她什么深刻的道理,又或是想通过现在这种方式。
身体力行地让她意识到,她所以为的绅士,只是对他的误解。
商人的本性是掠夺,他亦如此。
霍聿深的视线紧紧噙住她的,缓慢地掠过她的唇,还有那一寸被他碰红了的肌肤。
是因他而起。
“因为绅士也是人。”他忽而开口。
男人嗓音沉沉,藏匿着一丝不易被察觉的喑哑。
“是人就会破戒。”
作者有话说:
老男人就是会调情哈
快六千字还不够霍董随随便便调个情用的,要命。
他有婚约吗?
夜色渐浓。
公寓楼下,离霍聿深上楼已经过去了约莫四十分钟,蒲川时刻不敢放松,坐在车里等待着,时不时看几眼楼道口。
直到看见那道挺拔颀长的身影走出来,蒲川连忙下车为他开门。
霍聿深弯腰上了车,先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而后低声问:“戒指拿到了吗?”
蒲川细心地发现,自家老板从回来以后,抽烟的频率明显变高了。
听见霍聿深问,他连忙回神答:“佳士得那边已经送过来了,也已经有专门的工匠重新装饰好。”
男人嗯了声,淡道:“过两天给她送过去。”
蒲川有些摸不准自家老板的心意,于是斟酌着问:“需要让饶小姐知道是您送的吗?”
“不必。”
今晚他有些冒犯,那枚戒指也恰好当作赔罪礼。
霍聿深一边抽烟,狭长的眼眸轻眯起,思索着,或许是自己太心急了,凡事总要循序渐进。
他明明是一个极有耐心的人,这一次却意外有些破例。
尼古丁的作用慢慢将那阵不常出现在他身上的躁动压下去,让男人再度恢复成了平日里禁欲斯文的模样。
他下意识地抬起眼,目光不自觉落在那处亮起的窗口,还有窗帘露出的那道窄窄的缝隙,身影倒映在玻璃上格外明显,她却不自知。
霍聿深复又垂下眼,唇角不自觉弯了弯。
蒲川看见后视镜里男人唇角扬起的细微弧度,心里不禁微微一惊。
因为跟在霍聿深身边多年,蒲川几乎没有在他脸上看过如此温柔的笑意,和霍聿深平时待人接物时的温和冷淡截然不同。
可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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