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饶,能被霍董认可,你以后肯定前途无量。”
听见这话,饶念扯了扯唇角,捧场地笑了笑。
楚教授恍然未觉到两人之间的那股微妙,继续开口道:“小饶也算是我这几天专门请来的翻译,我听不懂西班牙语,都靠她翻译,可以说是相当流利了。”
霍聿深抬了抬眉梢,唇角扬了扬,让人捉摸不透的语气。
“饶小姐很厉害。”
饶念蹙了蹙细眉,总觉得他今天有点奇怪,干嘛一句接着一句地捧场奉承她。
但她依然维持着表情的冷淡疏离,不想同他多说话。
拍卖会就要开始,门口的侍者已经过来提醒,几人也就没在逗留,很快入了场。
进场之前,饶念还在担心霍聿深会不会和他们坐在一起,可显然是她想多了。
他让助理坐到前排的位置,自己在会场最后排坐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和她的距离也间隔了好几排,仿佛真的只是为了来观看拍卖的。
拍卖很快开始,饶念咬紧唇,收敛起心神,目不斜视地注视着前方,不再注意身后的人。
楚教授是为了这场拍卖的压轴拍品而来,一副明代时期的白玉佩,传闻是皇室之物,起拍价约四百万港币。
前面的拍品都平平无奇,没有引发激烈的竞价,于是很快就到了最后一样。
到了这副玉佩,场下瞬间热闹了起来,价格很快四百万飙到了七百万,举牌的人只剩下她身边的楚教授,还有前排的一个白人男子。
很快,饶念的眉心越皱越紧。
白人男子还在持续举牌竞价,局面已经变得有些不受控制,价格越拍越高,全场的气氛也瞬间被炒热了。
楚教授也一脸忧愁,看着屏幕上的一串零忍不住叹气,却又不想这么放弃,于是转头询问饶念的意见。
“小饶,你怎么看?”
饶念抿紧唇,摇了摇头,表明自己的态度。
不划算。
几百万还能咬咬牙,上千万,就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价格了,有钱人可以买个高兴,但楚教授虽然有些家底,可拿这么多钱去买一件玉佩,多少还是有些没必要了。
看来这次意大利之行,注定要铩羽而归。
饶念心里已经默认了放弃,无奈地等着听最后那一声落槌音。
她转头劝说安抚身边的老人:“没事的教授,我们已经尽力了。以后还会有”
安慰的话还未说完,周围忽然躁动起来,一阵唏嘘声响起。
屏幕上的数字重新变换洗牌,霎时间飙高了五十万欧元。
顿时,场上所有人哗然一片,纷纷朝着新的方位看过去,饶念也愣了一下。
看见又有东方面孔出手,白人男子咬了呀牙,狠心又举了一次。
竞价继续,价格已经快升至千万。
饶念的手不自觉攥紧了裙摆,紧张地盯着屏幕上持续增长的数字,额头也微微渗出薄汗。
她定睛一看,发现举牌的人是刚刚跟在霍聿深身边的年轻男人,应当也是他的助理之一。
于是饶念下意识扭过头,看向背后角落里的那道身影。
霍聿深并没有亲自举牌叫价,男人十分低调地坐在后排角落里,手腕闲散地搭在膝盖上,露出腕间的铂金腕表。顶部明亮的光线打下来,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修长笔直的长腿随意交叠,他不动声色地目视着拍卖场上的激烈争夺,仿佛一切与他无关。
作为控局者,并不打算置身其中,却又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就在饶念失神时,他也忽而掀起眼皮,深邃的目光朝她的方向看过来。
视线跨越人群,在空中遥遥相撞,饶念的心口忽而猛跳了一下。
饶念急忙收回视线转回头,稳住急促起来的心跳。
心怎么忽然跳得这么快?
她努力忽视着那阵异样,屏住呼吸看向拍卖台。
“砰——”
台上已然落槌,以一千二百万港币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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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拍卖圆满落幕,助理跟着拍卖场的工作人员签字付款,当场就可以把成交的拍品取走。
后场,宾客已经散尽,饶念站在楚教授身边等待着。
直到霍聿深的助理将东西取了回来。
男人淡声道:“把东西给楚教授。”
楚教授接过心仪的宝贝,脸上的笑容顿时怎么也藏不住,老脸都笑开了花,激动得不行。
“刚才多谢你了,聿深。要不是你在这里,这东西恐怕真就留不住了。”
男人轻描淡写:“无妨,小钱而已,就当是补上您的生日贺礼。”
上千万的东西被他说成小钱,饶念在心里忍不住腹诽一句,发自内心地仇富了一次。
败家子。
楚教授已经笑容满面,嘴上还在客套地推让:“那可不行,我怎么好白拿你的东西,总得有去有还才行。不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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